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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把饭桌和桌边其他三人都收进镜头,“咔擦”,画面定格。 佘晶低头发信息。白砚还没瞧见照片效果,很职业病也掏出手机查看。 裴挚终于发现重点,什么群?这些人还有个群? 更关键的是,这种有他哥参与的重要组织,居然没带上他!? 于是,裴挚一直忍到吃完饭回房才要求看照片。 白砚靠着被子倚在炕头看剧本,听见他说话,神色未动,“有什么好看的,别闹。” 他枕着白砚的大腿躺得很舒坦,“我总得瞧瞧佘晶把我拍难看了没。” 白砚略抬眼皮看他一眼,露出无奈神色,像是在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接着摸出手机滑屏解锁,点开APP,把电话递到他跟前。 裴挚接过手机,见果然是群页面,立刻点击右上,下滑屏幕,点开群二维码,拿自己电话对着一扫。 白砚面无表情:“……?!” 裴挚粲然一笑:“……”哈哈…… 白砚夺回手机一瞧,果然,裴挚扫码加入群聊。 他想不通地问:“你加我公司群干嘛?” 裴挚一脸认真地说:“我跟陈小斐熟,跟你这灵魂人物更熟,我还算外人?” 神特么不算外人。白砚正要呛他几句,一瞧屏幕,立马就不想说话了。 小老板已经开始欢迎仪式:偶像,是你吗? 裴挚:就是我本人。 小老板发了个兴高采烈跑着跳着撒花的表情。 接着,草台班子一群人挨个冒头,问这是哪位。 小老板给人科普裴挚的战绩:在电视台痛殴yin棍贺玉轩。 跟白砚进群时一样,下面一排66666666666。 大家的画风真是足够一致。 而后,裴挚就跟草台班子众人聊上了,聊着聊着,觉得有必要标记一下自己的归属,把群名片上的名改了,还是两个字,白纸。 白纸&白砚,是吧?一看就是一家人。 白砚简直啼笑皆非,干脆把剧本放一边,“你到底要干嘛?” 裴挚连忙蹭上去,跟白砚并头躺着,“我这叫深入内部,抓好各方面关系,布置天罗地网,只求让你插翅难逃。顺便时刻注意可能出现的敌情。”说着又把手机屏往他哥眼前凑,“我跟你姓,看看,这就是诚意!” 白砚嗤地笑出声,“开展敌后工作?” 裴挚不依了,“这叫抓群众基础。” 群里还是哗然一片,白砚打出一行字: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跟着他闹。 裴挚瞧见他哥的群ID,乐了,能徒步上火星的白砚。 说到敌情,敌情果然来了。 白砚这一句话刚发出去,裴挚瞧见下面有条消息跟上,阴阳怪气的:“哟,裴少也来了,白砚老师果然是白砚老师,进个群还拖家带口。” 裴挚认真看了下说话人的名字,险些竖起浑身狗毛,这他么谁啊? 能秒杀白砚的仇安平? 白砚根本不想搭理仇安平,也吩咐裴挚:“别理他。” 裴挚愤愤地说:“他居然敢跟你用情侣名!” …… 眼瘸吧?哪儿情侣了? 不是,格式的确挺像的哈。 这疑似情侣名还是白砚自己改的,于是影帝爸爸一时没说话。 裴挚也没立刻就跟仇安平怼上,又点开群名片,给自己换了个群ID:能光脚上月球的白纸。 然后…… 能光脚上月球的白纸:我哥就拖家带口了,不用欢迎。 白砚气笑了,顺手拍了下裴挚的额头,“你幼稚不幼稚?” 裴挚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哪幼稚了?我要是连这个都能看过去不管,你不得嫌我怂?不得怪我不把你放眼里?” …… 那倒是。 住在村里,每天去剧组的确是比住县里的酒店近,可是,小院生活的便利程度从某方面来说还不如酒店,比如用热水得自己现烧,以及,洗手间就一个,得四人轮着用。次日清晨,裴挚见他哥就在院子里用凉水洗漱,不由地问:“这些年你外出拍戏总这样?” 虽然他以前登山时,生活条件跟野外求生差不了多少,可他哥不同,他哥金贵啊。 白砚擦了把脸,“这儿就不错了。” 的确不错,小院子住着干净舒坦,还有土炕,降温后应该也挨不着冻。以前,比这简陋许多的环境也是有的,就拿他们这次来说,很多场工都就地住在剧组,那真是风餐露宿。剧组大部分人都分散住在村里的民宿,条件远不如他们。要不是带着裴少爷,白砚自己可能就那么住了。别说裴少爷玩极限,风餐露宿的经验比他还多,这不是伤还没好多久吗? 这天的第一场戏,白砚跟佘晶演绎将军与太后的过去。 在这个时间轴上,他们还是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和热情如火的红衣少女。 表现他们互生情愫的戏只有一场,接下去的第二条就是情人生隙。 导演和监制按惯例跟白砚说戏。 导演说:“你父亲出征身受重伤,经查实,是军伍中出了内贼。朝廷这时候已经觉得你父亲拥兵自重,可你没想到,投靠朝中权臣对你父亲下手的、竟然会是她的父亲。你父亲经这一难,身体大不如以前,以后可能都没法上阵杀敌。你们两家已经成仇,可她还不知情,她在你眼里是无辜的,你自己要把情绪拿捏好。” 又是这样的剧情,白砚心情不太美妙,“行,放心。” 接着,他又听见导演对佘晶说:“你对你们两家的恩怨还毫不知情。按剧情,待会儿,他对你会欲言又止,会比以前冷漠。这种冷漠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你的反应应该是什么?” 佘晶说:“不适应,难过。依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监制说:“你这个角色有自己的傲气和骄矜,以前,一直是将军跟着你捧着你缠着你,现在他态度却发生了转变。你再体会一下更深层次的情绪。” 佘晶点头,“我再想想。” 白砚脚步就此顿住,好半天,艰难地开口,“一个一直被宠着的人,突然不受宠了,心理落差会很大。这时候,你……对他的怨恨,更胜过你想知道原委的心情。把这种情绪说残酷点,那就是,不管因为什么,如果他对你不再像以前一样予取予求,他的存在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佘晶问:“会不会太残忍了些?那么太后究竟是爱将军本人,还是喜欢被将军迷恋的感觉?要是真爱,她怎么会这样不体贴?计较自己受冷落的心情,还远胜过,弄清她的爱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砚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许久,他才涩涩地说:“这是人性,人总是从自己的需求出发,任何感情面前,先相信人性。” 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