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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告诉她什么呢?她发现自己没法找到一件具体的事情去写,她只能很抽象地表达自己对婚姻的不满,而这种解释只会显得很无力。 她盯着空白的信纸盯了很久,夜晚是那么漫长,她忽然有点心安,因为她知道还要很久太阳才会升起,她有足够多的时间在上班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她想了很多,从小时候的家庭环境、自己的性格,到大学生活,还有沈路的求婚。她渐渐觉得,是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太多了。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子伊换了一张信纸,她从沈路的备忘录里找到纪罗洋的地址,给他寄去了一封信,信大意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钦泽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她早早梳好头换好衣服,沾了点胭脂擦了擦嘴唇,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人脸色苍白,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得几乎算得上是沉默了。她一时有点迷惘,难道自己之前一直是这副模样吗? 她的眼底有些微暗沉的痕迹,那是整个晚上熬夜外加哭泣的成果。她感到眼眶有点热,干涩而疼痛。 沈路问她:“你怎么了?” 林子伊回答:“感冒了。” 她的声音含糊带着鼻音,感觉上倒真像是如此。沈路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她的脸蛋,但在他开口之前,子伊忽然说:“我今天去看医生,可我觉得不会有问题的。” 沈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也点了头。 她愿意做妥协,她尽量克制住内心的不安。后来的时间确实难熬,她忽然不敢再对他提任何要求了,虽然他只拒绝过她一次。但那种伤害大概无法弥补了。子伊毕竟是女孩子。 她一直在等纪罗洋的回信,她后来想说,自己当时是不是应该多写一点,好让纪大先生觉得这确实是件严重的事,而非小姑娘的胡思乱想。 母亲倒是给她和子仟拍了电报,让两人回娘家看看。政府规定过新历新年,但民间还是习惯过旧历。旧历新年学校、政府部门等都不放假,子伊和子仟便自己定了船票回老家。 一直到她乘船出发的那天,她都没有收到纪罗洋的回信。 ☆、离别 纪大先生是多虑了,他作为神明,本能地想偏了。他觉得这事若真要解释,那前因后果加起来得写上好几页。 子伊离开那天,沈路送她到码头,和甜甜蜜蜜的子仟范谨言相比,他们过于沉默了。 子伊心事重重,她受不了待在家里了,她总小心揣摩沈路的心思,但沈路好像丝毫也不在意。子伊想要离开了,她觉得回娘家静一静也好。 但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如果她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会随着分离而渐渐淡去,相反,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也许会发觉,没有自己在身边,他会过得更好呢。 但这也许是好事。子伊想说,如果自己习惯了一个人,感情上的负担倒是会少一些。她如果能不再依赖其他人,不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那大概会过得很潇洒吧。 在上船前,她于是忽然对沈路坦白了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我可能得和你说清楚,”她迟疑着开了口。 她说:“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和我结婚,我觉得你很勉强。但这不应该啊,并没有什么事或什么人强迫你一定要娶我。” 她发觉这话并没有那么难说出口,她很平静,冷静得几乎有些淡漠了。 沈路却是吓了一跳,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我没有勉强啊。” 子伊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忧伤:“但我是这么觉得的。你别急着否认,你可能自己也不清楚。” 她握着他的手,看着阳光下湛蓝的海面,语气波澜不惊:“你喜欢我,但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对我很好,但你并不了解我。我们结婚后,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但你一直那么温和有礼,你什么也没有说,所以我没有发现,直到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而我已经没法挽回了。” 这种坦白很不合时宜,沈路几乎觉得她是在要求离婚了,他呆滞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直到广播响起,沈路才回过神来。 “子伊,”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他否认了,他说:“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没有意见,我很喜欢你。” 可他越说越后怕,最后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他轻叹了句:“天哪,子伊,我们一定得谈谈。” 他一直都把她当做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多少有那么些不当回事。可现在,这个小姑娘在认真和他说分别的事。 子伊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没有多难受,甚至现在,她也不会再掩藏自己的感受了,她说:“那我很高兴。我原先可能没有那么在乎你,但和你结婚后,我越来越喜欢你,我可以说我很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到时你还会和我说爱我吗?” 沈路被她一席话弄得心慌意乱,他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他只呆呆望着她,轻轻摇了头:“你别这样好吗?我们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分开。” 子伊忽然就笑了,脸上久违地有了笑容,她说:“那么,再见了。” 有那么一会儿,沈路站在原地,心里冰凉冰凉。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广播拉起,围栏落下,到最后,客轮渐渐驶离了港口。 那天晚上,当巨大的撞击弄醒了还在沉睡的人们,海水一点点漫进客舱时,整个场面一片混乱。船体倾斜严重,下沉的速度过快了,大家只能尽量抓住身边的物品稳住身体。 一片黑暗中,子仟问子伊:“会不会很痛苦?” 子伊说:“大概会。” 她还形容了下:“先是屏住呼吸,到实在受不了只能张嘴时,涌进来的全是海水,再也没有空气了。” 子仟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说:“我想过自己会如何死去,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这么痛苦啊。” 子伊含泪摇了摇头,她紧张之余也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比如她没来得及烧掉的日记,当时就应该带到船上,至于她都记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能希望里面不要有令沈路伤心的内容。 说到沈路,她现在很想他。奇怪的是,她原先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依赖他。她和他的家庭,她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清楚。只能说,他们从未有意要伤害彼此。 她想起家里窗前的小台灯,沈路总坐在那里读读写写,她站在楼下就能看见那暖黄色的光,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很多个夜晚,她会坐在一旁,看书或是打毛衣。他一直温柔耐心,也许他原本的节奏就是这样,只是自己对他的感情渐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