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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起码尊敬有加。对于她的儿女也都很照顾。 长子张嘉季一来,就被放到前院跟十四,十五哥一个配置待遇。 这位表哥过于憨厚实诚,但脾气,秉性没得说。全家上下都很喜欢。若棠却觉得他有些呆蠢,智商不足。 想到这样的人还曾是自己未婚夫的备选,不由恶寒。 郭靖虽好,可没成名前真就是个纯傻蛋啊。 不说表哥有没有人家傻人傻福的运气,若棠自己对这款忠厚到呆子型的就不感冒。 而姨母的女儿,比苏美琪大半岁的表姐张嘉慧实在让她挑不出任何不是。 不但人长得清秀白皙,眉目如画,看起来如娇花照水般地温婉可人。 而且举止娴雅,精通诗书,女红烹饪样样拿手,还十分会为人处事。 过来王府大半年,上至王爷王妃,下到姨娘丫头没有一个不夸赞的。 其中也包括傲气跋扈的小辣椒苏美琪。能折服那个刁小姐,实在是让若棠佩服。 虽说老辣的孙嬷嬷明里暗里提醒她几次表小姐太过完人,示意她不可全交一片心。 她跟这个端庄可亲,对她十分友善的表姐关系还是一日好过一日。 嗯,起码面上比那只依然好战的小公鸡苏美琪大小姐好些。 现在府里唯一对嘉慧有些许不满的,就要数同样好人缘的十五哥了。 没法子,谁让姨母有心亲上加亲,看上了这个还没有心性成熟,对女孩没有一点爱慕动心的小女婿了。 嘉慧表姐的自然亲近,十五哥的无奈应对,到是让吃瓜群众若棠,津津有味看了几场现实版大观园小剧场。 夜里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早还在滴滴答答。雨水濯润下,院子里肥厚宽大的芭蕉叶愈见浓绿。 早早洗漱过后,表小姐张嘉慧坐在窗旁妆台前。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与芭蕉相击的脆响,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上来。 可惜如今的她没有那份闲心雅兴。 王妃舅母给的大丫头绿春,从琅琳满目的瓷罐金瓶里拿起个雕花扁盒递到她眼前。 嘉慧用指尖挑了些滋润用的口脂涂在了唇上。鼻端立刻萦绕着淡淡的荷香。 在面前两尺高的大银镜看了看妆容,侧头间只觉得这西洋镜晃得屋子都明亮了几分。 心事重重的她看了眼桌上几两银子用不上一个月的香膏,发髻上红蓝宝拼成璀璨夺目的珠花,一整套象牙雕的梳妆,还有鞋尖上缀着的粉色珍珠紧蹙眉尖。 怪不得都说如今藩王势必帝王。 这些富贵奢华东西,就是当初在自家将军府她还做名正言顺大小姐的时候也是稀罕少见的。 想想自己那个爹每次见王府送去的贡缎,珠玉,山珍成车节礼。 还冷嘲热讽的不满,说什么小气,亏待meimei,看不起他。到好像有几分歪理。 再想着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谨小慎微,规矩行事。 想着王府众人面上和气,实际的高高在上,背后百分百的轻蔑冷嘲,她就满心的怨恨不甘。 怨恨无情狠毒抛弃他们的父亲,不甘这种寄人篱下事事看人颜色的生活。 转念一向,又有了傲气。 就算他们母女三人被父亲所弃,就算他们财物全无,孑然一身,也改变不了西南土皇帝汉王是自己亲大舅的事实。 她还是个有背景,有倚靠,高高在上的贵女。 也许前程,比做将军府名存的大小姐还要好呢! 命运吉凶,人生祸福,果然难料。 抬手捋了捋鬓角,妩媚的丹凤眼在镜子里定睛好一会 ,拿定主意问道:“今儿府中演武场大比武挑选侍读,一定会非常热闹吧?” 没等丫头回话,她抬手吹了吹指尖的香粉沫,别有深意的问:“你说若棠表妹这回又会选上谁?会不会将来比叶衡将军几个还出息? 对了,三舅家的美琪meimei昨儿还跟我说也要选人呢,不知道大舅会不会答应她? 一个侄女一个外甥女,我想大舅一定会一碗水端平吧!” 淅淅沥沥的春雨渐渐从牛毛到无声。天空放晴了。 嘉慧话里的深意分明,一旁的大丫头绿春却没第一时间给主子直白的讨好。 她今年已经十五。被王妃分给表小姐时就清楚,自己的将来跟这个面上随和端正,内里要强性烈的主子福祸与共了,自然满心满眼为主子打算。 她性情沉稳敏锐,几月来早看出来主子的几分心思,惶恐担忧的同时,觉得也不算痴心妄想。 姑表结亲本来就是骨rou还家的好婚事。 十四、十五两位爷的人才性情也是一流。 就算王爷想给若棠郡主留一个,挑剩下的给小姐也大有可能。 她是家生子,从小长在王府,很多事情看比有些主子还清楚。 闻言知意,仔细琢磨了下答道。 “大小姐和郡主都是至亲小辈,王爷自然一样疼爱。 只不过苏大小姐自有亲生父母教养,又只是暂住在王府。 至于挑选侍读,郡主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叶衡将军几个调到军中了。” 确定了心中猜想,嘉慧舒展了些眉头。 “你说的也对,大舅对我们这些小辈都是一样疼爱。只若棠是从襁褓里一手带大,自然更上心些。” 这话就不好接了,绿春笑着低下头,借着给主子整理裙裾错过了这个话头。 还有半个时辰才早饭,嘉慧喝了茶,简单用两块一口酥的点心,去了隔间练字。 小书房玉樨清雅的香气淡淡飘开,驱散了不少雨后空气的沉闷。 伺候笔墨的丫头,白皙手指捏着墨锭均速转着手腕一会就磨了半池墨。 嘉慧站在书桌一侧翻了翻昨天的成果。 身后的绿春伺候过王妃也有些见识,看了真心实意的夸赞:“小姐的字是簪花小楷吧,写的可真好。” 写的好,她曾经也这么以为的。 自己父亲虽然纨绔不着调,母亲对于他们兄妹的教养却半点不曾放松。 她自小针凿女红,诗书礼仪都是请了女师精心教过的半点不曾放松。 可想想之前在舅母那看到若棠抄的经书那上面笔势雄浑,筋骨遒劲,起承转合间挥洒自如已经自成一家的字,向来要强的她抿紧了唇。 住到王府,舅舅对他们照顾有加。 哥哥是男子住在前院,吃穿用度,学文习武都跟表兄弟们一样。 她年纪大了,不方便再去女学。好在府中若棠表妹也一个人跟着老师学习。 她本以为王妃会开口让她跟表妹一起师从自己向往已久的书画名家周传芳上课。 没想到只送来两个宫里出来擅长针绣礼仪的嬷嬷,诗书学习上的事情提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