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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枕头、小睡衣、小毛巾还有儿童牙膏牙刷,甚至还有卡通玩偶的抱枕。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家里原来就有小孩儿,才准备得这么齐全。 叶峭洗漱完,乖乖地缩进被子里,等着今天的睡前故事。 叶萦回在书架上挑了半天也没有选好,索性什么也没拿,坐到了床边,伸手把被子给掖得更严实,然后才慢慢开口:“今天呢,没有睡前故事,但是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他的声音很柔和:“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兔宝宝的故事吗?” 叶峭的表情跟着变得严肃,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如果……”叶萦回停顿了片刻,还是继续了下去,“如果时叔叔像兔叔叔一样,来做兔宝宝的另一个爸爸,你愿意吗?他会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做你的另一个爸爸,像我一样喜欢你,爱你,照顾你。” 他明白这对于小朋友来说,是一个难以抉择,甚至难以理解的问题,也许他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理解与接受,却没有想到叶峭回答得如此之快。 “我愿意呀。”他眼睛笑得像两轮弯月,干脆利落地答道。 想要的回答来得这么突然,反而让叶萦回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吗?” 叶峭的表情好像又有点困惑:“我要决定吗?奶奶说,时叔叔就是我另一个爸爸呀。” 叶萦回走出房间的时候,脸快红到耳朵尖,好在光线昏暗,并不太明显。 时鹤汀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叶萦回的样子愣了愣:“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他往墙上一靠,闭上眼捏了捏鼻梁,半是释然半是好笑地笑了起来:“小瓜知道咱们的事了。” 时鹤汀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知道的?” “那天他看见我们接吻,第二天问我妈了,我妈给他说的。”他睁开眼睛,满含笑意地望向时鹤汀,“他知道你是他另一个爸爸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又是一年六月,渐趋炽盛的阳光逼得人不得不换上夏日的装束,叶萦回一家却都穿着正式而得体的西装,甚至连叶峭也不例外。 今天是叶峭的毕业典礼,也是他们在深蓝海湾住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搬到买下来之后就一直空着的新家去了。 家里大的物件都没有动,只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打了包,其中当属叶峭的箱子最多。他什么都不舍得丢,这也想留着,那也想留着,甚至连几年前秦沅送他的小礼物都没丢掉,准备带到新家去。 时鹤汀给叶萦回打好领带,瞥见旁边的叶峭,又笑着顺手给他扶正歪掉的小领结,才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示意可以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搬家公司已经来了,叶峭不舍地回头又望了好几眼,才上了车。 叶萦回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见丧眉搭眼的叶峭,想要伸手呼噜一把他的头发,却又怕弄乱了他的头发,只捏了捏他的脸:“没事儿,不用难过,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看看嘛。” 叶峭鼓着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一定要搬吗?” 叶萦回想了想:“可以不,但是搬了之后我们就有一个更大的院子了,汪汪住着会更舒服。” 叶峭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情愿道:“好吧。” 时鹤汀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曲子练得怎么样了,一会儿上台不会紧张吧?” 叶峭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出一口小白牙:“没问题,放心吧。” 今天园里热闹非常,尽管离典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大部分人都到了。 三人甫一进园,便吸引了大片目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出众的外表,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两个男人一个小孩儿的奇怪组合了。其实这并不是时鹤汀和叶萦回同时来参加这种亲子活动,不过这次来的人也不只是这个班孩子的家长就是了。 叶峭已经很适应这样的注视,穿过人群找到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和老师,把准备好的纪念礼物和卡片送给他们。 典礼很快开始,校长简单致完辞,孩子们的班主任轮流上台讲了话,重头戏的表演便正式开始了。 叶峭的节目是第一个。 穿着精致白色小礼服的小王子走上台,像模像样地先冲台下鞠了一躬,才在琴凳上坐下,深吸一口气,奏出了第一个音符。 追光打在他身上,他仿佛成了偌大的舞台,甚至整个大厅之中唯一的光源。他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琴键,手指翻飞若蝴蝶,手下流淌出的乐声流畅而动听。 叶萦回望着台上专注演奏的小王子,一瞬间竟觉得有些恍惚。 因为每天都能看见,所以他总觉得叶峭好像没什么变化,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感觉叶峭长大了那么多。从初见时候那个rou嘟嘟的小团子,到现在可以独立上台演奏的小男孩儿,他个子长高了,五官也长开了,像是羽翼初丰的小鸟,即将飞向更广袤的世界。 心中不是没有怅然,不过更多的是骄傲与自豪。 他正出神,突然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攥住了他的。 他扭头望过去,时鹤汀对他笑了一笑,手却没有松开。叶萦回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回握过去,同时鹤汀牵着手看完了这场演出。 叶峭表演完,捏着手心的汗,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站起来,在望到台下两张熟悉的面孔时才露出一个稚气的笑,飞快鞠了一躬,然后往台下跑去。 今天是重要的毕业典礼,来的也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 他扑到了两个人中间,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边是爸爸,还有一边也是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w 番外可能会写得慢一点,不过尽量在春节前全部写完啦w 第72章 番外一 让叶峭适应自己睡觉是一件道阻且长的事。 父子俩搬来深蓝海湾和时鹤汀同住的第一天晚上,就出现了关于怎么睡的大难题。爸爸也想和爸爸睡,宝宝也想和爸爸睡,最后不得不各让一步,父子俩商量好一起跟叶萦回睡。 只是时鹤汀没有享受几天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有些憋不住了——总不能以后每天都在他和叶萦回中间横着个叶小瓜啊。如果只是睡觉还好,可万一不只是睡觉呢? 他背着叶峭小声跟叶萦回讨论着这个问题,叶萦回憋着笑,促狭道:“那你自己想办法,提前说一句,不许答应他抱着汪汪睡,回头要弄一床的毛你自己收拾。” 时鹤汀愤恨地在叶萦回脖子后面轻轻咬了一口,手却诚实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直到叶峭下楼来吃饭才松开。 让叶峭自己睡觉非常难,叶萦回自己也想过很多办法,但基本没有奏效的。他以前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