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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在了阿念赤裸的腿间。松手时,阿念的腰一软,整个软倒在床上,双目半睁,艰难喘息。尚未找回神志,身子一紧,被一条手臂一捞,就从床上抱了起来。阿念赤脚踩到冰凉地上,两腿发软,站不起来。那人便搂著他,问道,“滋味如何?” 邱允明不紧不慢道,“尚可。” 韩子祯笑道,“那我不客气了。”单手揽著阿念,将他带到桌边,道,“适才想到个新玩法,允明可要留下观摩?” 邱允明冷哼一声,道,“敬谢不敏。”他已穿著妥当,又成了风度翩翩衣冠禽兽的模样。轻轻整整衣襟,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阿念见他要走,急了。欲要追到门口,被韩子祯一把揽回身边。 邱允明打开门。一脚将要跨过门槛,方才想起阿念这人。稍顿,侧首对他道,“他弄完你,倘若还活著,自己去後山找你的朋友。” 後山……他还活著吗?! 阿念恨不能喊出这句问话。他眼睁睁看著邱允明离了屋,经过窗口,身影消失不见了。他头一回这麽恨自己无法发声,恨得快哭了。 阿常哥……阿常哥……阿念心中酸楚,垂手呆立在那处。他几乎要忘了自己为何在此处,他的心上人分明在别处等他,他却在这里。到现在连衣服也没脱,却被两个男人玩弄。 第9章 羊入虎口 阿念兀自感怀,身子一紧,被韩子祯抱上桌坐著。此处离窗近,离炭炉远,冻得阿念缩起身子。他垂眼看著地面,心思已不在这屋中。心说不过是交媾之事罢了,一咬牙便过去了。 那韩子祯饶有兴致,笑看阿念,道,“小东西,叫甚麽名?” 阿念发怔,韩子祯哦了一声,道,“忘了你是个哑巴。小哑巴,那後山里的可是你相好?” 阿念听到後山二字,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韩子祯那张面孔。那姓韩的浓眉直鼻,眉目明朗,眼梢带笑,不似邱允明满面阴鸷。 t 阿念吞了口唾沫,轻轻点头。韩子祯目露同情之色,道,“你可知後头这一整片山都是他邱家的,你一人须得找到何时。” 阿念坐在桌上,身上单穿了薄薄一件中衣,领口散乱,露出纤细锁骨来。他双目清澈,亦无迷茫。 韩子祯靠近,悄声问,“我放了你可好?” 阿念看著他的面孔,见他双目诚恳,并无戏谑,一时迟疑,不知真假。韩子祯,“莫要这样看著我,我适才也是逢场作戏。人生如戏,难免逢场作戏。允明所为我亦看不上眼,却也不至於为了旁的人坏了他的兴致。他不在时,我却是不喜欢做这等勉强之事。”轻笑,“这本是一桩乐事,逼得人哭天抢地反而败了兴致。你说是也不是,小哑巴?” 阿念稍放心。那韩子祯熟悉屋中摆设,在橱中翻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放在鼻下闻了闻,道,“有些年头了,所幸没有怪味。将这个套上。”阿念迟疑,韩子祯道,“允明金山银山都不缺,哪里会惦记一件衣物。”说罢将那衣物披在阿念身上。阿念原是冻得发僵,此时纤瘦的身子陷入厚实裘皮大衣中,顿觉温暖。 韩子祯又摸出一个小瓷罐,道,“这是止血止痛的膏药。” 阿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膏药是要用在何处,脸慢慢红起来。他摇摇头,示意无妨。韩子祯轻轻一抛,阿念下意识抬手,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罐子。韩子祯道,“待会儿还要进山,若是痛得走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倒是我作孽了。” 阿念觉得他有意思,不觉露出一笑,又忧心阿常状况,笑容转瞬即逝。韩子祯背转过身去,阿念拧开瓷罐,将膏药抹在私处。那脂膏柔滑,渗入体内隐隐发热,果真很快止痛。 阿念心存感激,从桌上跳到地面。韩子祯听到落地声,方才回头。阿念低头深深一拜,欲要第二拜时,被他扶住。韩子祯哭笑不得道,“受你这一拜,我可当真没法丢你一人进山了。”略一思索,决定道,“如此这般,你一人冒雪进山不是个法子。我大致晓得邱家人会把人丢在何处,引你去罢。” 阿念心思纤细,原受了许多委屈,全都忍了。此时乍闻此言,几乎红了眼圈。不顾韩子祯阻拦,又深深一揖。 阿念裹紧裘皮大氅,跟著韩子祯出屋,穿过偌大庭院,百转千回来到後院。後山果真与邱家相连,一道月门後头便是山脚。此时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韩子祯辨了辨方向,领著阿念朝西南侧的小道走去,道,“大雪掩了路,倒是吃不准是否是这条道。且走著罢。” 阿念脚上趿著别人的鞋,忧心忡忡跟在他身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身子裹在偏大的裘皮大氅中,只觉热得紧。他有些口干舌燥,使劲咽了口唾沫。 二人走了一段,遇上一处半人高的断壁。韩子祯虽是个公子哥儿,却熟习骑射,身手灵活。踩著石壁登上去,又俯身将阿念抱上去。阿念被抱上断壁,只觉韩子祯手上一股拉力,一个不稳扑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竟是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阿念後退,抬眼正迎上他双目,发觉韩子祯笑吟吟看著他。他不知为何心慌,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羞赧,低头赶路。寒风凛冽,吹得阿念手脚冰凉,身子却愈发觉得燥热不堪。他眼前晕眩,看的人和山都在晃,阿念只道是刚才被那姓邱的折腾过头,并未在意。 却怎料阿念越走身子越软,两腿几乎支不住。他终究停下脚步,靠在树上艰难喘息。他感到浑身麻痒,身子热得像火烧,将他的神志烧得几乎殆尽。 韩子祯上前问,“怎,走不动了?” 阿念摇头,感到他靠近,下意识躲开。腿一软便摔在雪地里。他眼前愈发模糊,大口喘息。韩子祯俯身道,“小哑巴,若不快些走,待得日落便寻不到下山的路了。” 阿念心慌意乱,咬牙找回神志。欲要支起身子,不料韩子祯一把搂住他的腰。阿念被触碰到身子,眼前一阵发白,神志顿时如春雪消融。坐也坐不起,双目墨黑,此时如同黑曜石上蒙著层水汽,失神望著韩子祯那张面孔,双唇微张,呼出热气来。 韩子祯将软成一汪水的人从雪地里捞起来,扶他立著。手指一抹他的嘴唇,道,“好一张小嘴,可惜不能说话。叫我啄一口如何?” 山里寒风如刀割,吹在阿念面门上。他倚著韩子祯勉强立著,双目终於有聚焦。听了那话,未及多想,只拼命摇头。韩子祯凑近,暧昧道,“这般小气,啄一口也不答应?” 阿念不住想著阿常的面孔,坚定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