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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随手打开手机,微博上,最热话题之一#他的声音惊现神秘选手# 窗口头像显示的男子看着有些面熟。 他点开视频,瞄了几眼向后拖动,午夜中,两句歌词像从天上飞来了两杆标枪,枪头还附了魔,带着雷电属性。 秦松整个人原地凝固住,手微微颤抖,手机摔落在地犹在唱—— “你是飘啊飘着的云,偶尔投影在我的心……” 第11章 他是谁? 热门话题图像用的是白锦寅闭着眼睛的照片,此时经过半个晚上的发酵已经高居实时热门话题第三位。 节目组对此乐得坐享其成,干脆来了个锦上添花,把备演区庆祝的画面也放了出来,白锦寅和白汝莲一俊一丑,一冷一热,又掀起股讨论俩人是何关系的热潮。 评论五花八门,然而更多集中在了两首歌曲上。 “想说点什么但不知说什么,请无视我吧。” “小时候姥姥就是唱这首歌哄我睡觉的,怎么现在听着这么恐怖。”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咖,有没有人觉得他嗓音很迷?” “好想听最后那两句歌词的后续,谁知道歌名?” “同求,好听到爆炸,啊啊啊~~~怎么唱两句就没了。” 最后衍生出个热门搜索:“你是飘啊飘着的云,偶尔倒影在我的心。” 知道这首歌叫什么的不超过四个人,而秦松正是其中一个。 他捡起手机重新点开视频,反反复复听了又听,黑夜中无声的笑了。 有一种思念,说不出,有一种距离,是生与死,有一种惊喜,是上厕所忘记带手纸时,发现前面——有粒光滑圆润的石头! 窗外,夜色无边无际,一颗流星悄然划过,是坠落,亦可能是落在了情人的眼中。 秦松转身大踏步走上阁楼,待到进了门脚步忽然变轻,仿佛生怕惊起梦的纱衣和随时会随风而去的灵魂,他抚摸着冰冷的遗像轻问:“小晖,是不是你回来了?” 镜框中人给了他个永垂不朽的微笑。 秦松想了想,也笑了。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中一个叫‘腰花’的名字拨了出去。 夜深人静,嘟嘟的手机提示音格外响亮,一遍未通接着重拨,三遍过后,电话里传来声杀猪般的嚎叫:“谁啊啊啊啊~” “腰花,是我,”秦松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不理会那边的惨叫,直接问道,“是不是你冠名的?” 此人是秦松的同学兼发小,姓吴名大窑,亲爹是个煤矿老板,因此才有了这么个颇具内涵的名字,然而听起来给人感觉更像是‘无大腰’,本着缺啥补啥的原理,人送外号‘腰花’ 腰花没有继承父业,从煤老板富二代投奔到时尚圈,创了个叫‘爱尚’的潮装品牌,主打年轻人市场,也正是节目冠名商。 “是啊,”腰花睡意朦胧闷闷应了声,“哥哎,大半夜你就问这个?” “是就好,明天一早你去跟节目组打个招呼,就说……”秦松顿了下,拿手揉了揉太阳xue,“随便怎么说吧,把我安排进评委席。” 电话那边顿了片刻,吴大窑才反应过来:“啥,你要去当评委?你咋不说去当牛郎?我只是个冠名商哎,想当评委找你爸不行吗?那是你家办的节目,我继续睡了啊……” “没开玩笑,”秦松打断他,“具体原因一时半会说不清,明天上午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秦松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下,还是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是个声音微哑的女声:“秦少?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不好意思王姐,打扰到你了吧,”秦松斟酌了下语气,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没事,今天月末,公司开总结大会到现在,你等下,”电话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过了会那边说,“好了,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秦松没有立刻回答,回过头看着桌上的遗像,深吸了口气:“今天微博有条热搜,一个选手唱了两句歌,你看了没?” “看了,公司办的选秀比赛,下午我就看到了,”王姐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了几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刚看到时我也很惊讶,但,易晖已经去了,两句歌词说明不了什么,旋律巧合在音乐圈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在这之前见过他,忌日的那晚,在酒吧,他用吉他谈了段SOLO,和易晖生前弹得一模一样,”秦松语气急促,走到室外,漫天的星光倾洒而下,他回归平静,“王姐,你是他的经济人也是他拜把子的大姐,那首歌是小晖为纪念我俩认识写的歌曲,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演唱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是很巧,巧的令人难以置信,可那又怎样,难道你认为他是易晖投胎转世?”王姐在那边苦笑了声,“秦少,我知道你忘不了易晖,但我们总得好好活着,好了,公司那还等着我,你早点休息吧。” 投胎转世吗? 秦松摇头苦笑。 那首歌的名字叫。 两人相识时易晖是个默默无名的乐坛新人,而他,那时候刚和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 某个下午,一场来去匆匆的雨后,天空澄静的像块刚洗过的蓝色尿布,大朵大朵的白云悠悠飘荡,秦松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就见停车场有个背影干净修长的男孩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像个神经病在那念念有词:“云是洁白而纯洁的,恩,这里的节奏应该平缓舒畅,可以这么唱‘啊白云,你好白,啊,天空,你看见白云很白白了吗’?” 在异国他乡,听到母语难免感觉很亲切,秦松默默听了会,然后,就这么认识了作曲是神,写词是神经病的易晖。 多年后,易晖想写首属于两人的纪念日之歌。 他原本想包办词曲,几易其稿,写出了比如“啊,蓝色天空下白云飘飘,我看到了你玻璃球一样深邃的眼。”等类似的咏叹加夸张风的歌词。 最终还是有他作词,成稿后,听过的人除了他俩,就只有易晖的经济人兼拜把子大姐——王胜南。 “你是飘啊飘着的云,偶尔投影在我的心,你无需牵引,也无需欢欣。” “你是飘啊飘着的云,偶尔投影在我的心,你在眸然的瞬间,失去踪影……” SOLO一样是巧合,歌词一样也或许是巧合,但再加上旋律也一样? 投胎转世太过骇人听闻,概率这东西很神奇,据说地球几十亿人会有一个人和你长得几乎完全一样,但,若是细节到连鼻毛数量长短都一样,那就太科幻了。 秦松想不出易晖什么条件下会把这首属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