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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明明刚喝完饮料,方宁介却觉得嗓子里有点干,不知道该说什么。 “希望我和他……也能像你爸妈一样……喜结连理。”邬行言举起手中的罐装雪碧,说。 方宁介也举起来和他碰了碰:“祝愿你……对了,你有喜欢的人啊?” 尼玛不要再提我爸妈了!我虽然是编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编啊! “是啊……喜欢了很多年。” “现在还在追吗?” 方宁介忽然想起一茬事,顺嘴说,“对了,关导和我说过,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个编剧啊?” “…………” 邬行言按下拿手机打电话的*,点头。 “叫什么啊?也许我认识呢?”方宁介吸溜完最后一根粉丝,道。 邬行言适时地递给他纸巾:“你应该……认识。” “谁阿?”他这么慢吞吞地说,反而吊起了方宁介的兴趣。 “老板,结账。”他迅速站起来,冲老板招了招手,同时打开了钱包。 “…………” 我和你说你不能老是逃避我的话啊! “你最近在忙什么?”邬行言收起钱包,忽然回过头来问他。 方宁介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在写剧本啊。” “没想过转职吗?”邬行言继续问。 方宁介笑了一下:“转什么职?” “法医、律师。设计师……或者自己经商。”邬行言一个一个地数过去。 “不用了,”方宁介摇了摇头,难得这么坚持,“我很喜欢编剧这个职业。” 也习惯了这一套的运转方式,他默默地补了一句。 “可是很辛苦,”邬行言轻轻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悄悄地靠近了一些,“还很容易被剧组的人欺负。” “等到爬到了高层,就会有不小的收获吧。”方宁介没察觉他的亲近,自顾自地说。 邬行言的脚步有片刻的停滞:“那……如果要很久你才能爬到你想要的位置呢?或者无论多久都不能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吧,”方宁介吐出一口气,“不过……现在对于我而言,爬到那个位置应该没那么重要了吧。” 当一个人终于获得了一桶金子,他的心情是欣喜若狂;当他获得了第二桶金子时,却未必有当年的欣喜了。 “你没想过,”邬行言低声说,“组个家庭什么的吗?” 方宁介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变了,片刻后他才强笑着说:“没想过,我还这么年轻呢,多浪几年再说吧。” 其实,现在想来,他和袁茹之间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么亲密,每次约会都像是例行公事,两个人的纪念日也要她主动提,他才会去抓耳挠腮地去想送什么东西,蛋糕、戒指、旅游……等到翻不出新花样的时候,他就把这件事委托给附湛。 袁茹不喜欢当面拆礼物,所以很多时候,等到纪念日过了,他还不知道附湛帮自己挑了什么样的礼物。 虽然他们之间感情淡薄,但是袁茹作为前女友,还是很成功的做到了一点:他也许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 方宁介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邬行言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还小呢,慢慢来。” 方宁介:“……” 不,你不懂,我不小了。 他在心里虚弱地辩解。 两个人上了车,邬行言才想起一件事。 “对了,”他熄了火,拔出钥匙,转过去和方宁介道,“今天江穆的葬礼……嫌疑人出现了。” 车里暖气开的挺足,难免让人懈怠,所以方宁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半分钟。 他攥紧拳头,坐直了,皱着眉低声说:“是……谁?” 其实他心里早已有数,只不过……还是想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附湛。”邬行言说道。 果然! 方宁介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江穆出事前一个小时内,附湛曾经给他打过电话,我怀疑是他。” “你怀疑?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方宁介脑子一片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还是不希望附湛成为那个杀人凶手了。 论情,附湛和他一起打拼多年,养一只狗养这么多年还能养出感情呢;论理,这个人在他危难时转身离开…… “是他。”邬行言淡淡的说,“我用话试探他,他很心虚。” “你和他说了什么?”方宁介脱口而出。 邬行言便把当时大概说的话说了一遍。 “他的确很心虚。”方宁介叹了口气。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就算只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他的举止,也能推断几分。 邬行言把手搭上方向盘,点了点:“我会立刻去调查他的通信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出点儿线索。” “还有一个!”方宁介虽然意识有点恍惚,却还是条件反射的说道,“嫌疑人还有一个……” “谁?” 邬行言转向他,定定地看着他,那神情好像万分期待,期待着他将那个名字说出口。 方宁介眼神复杂,心里也纠结,却还是说道:“袁茹。” “我查过她的通信记录,江穆最后一通电话的确是打给她的,但是……袁茹有不在场证据。”邬行言说,脸上却并没有失望之色。 “什么……” 方宁介及时地住了口。 袁茹和他约定的地点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如果他脱口而出,一定会惹得邬行言的怀疑。 “我当时不是在场吗?我帮你。”他说,“我可以帮你做伪证,让附湛把牢底坐穿!” 他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难得的狠劲儿。 但是邬行言却否决了他:“宁介,你不能去作证,伪证也不可以。” “为什么?!” 方宁介惊诧。 “你不能去作证。”邬行言固执地摇头,重复说着这句话,并将他的手掌覆在了方宁介的头上,揉了揉。 ☆、第16章 一次拒绝。 如何回家的,方宁介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在那辆狭窄的车内,他反复的要求出场作证,邬行言也固执地反复拒绝他。 “宁介,我会为江穆报仇,用光明正大的方式。” 邬行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辰:“但是,你不要加入,我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