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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多管闲事。”凌照夕心里清楚，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乔司这关是很难过去的。

    “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想请你暂时替我保密，可以吗？”

    乔司点了点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到我这里就可以终结。”

    凌照夕看着他，斟酌片刻后说道：“其实我能确定，凌思语并不是鬼手的后人，她的出现一定有问题。因为一些渊源，我必须要亲自弄清楚。”

    “渊源？”乔司心念一转，猜测道：“指的是你和鬼手后人的渊源？或者说，你才是鬼手凌家的真正后人。”

    凌照夕双眼微微眯起，无声凝视了乔司好一会儿，方才幽幽叹息了一声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

    乔司释放出眼底的担忧，“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想知道，如果你和凌思语进一步接触，她会不会发现你和那个渊源有关？”

    “如果我想让她知道，她就能发现。”凌照夕这次主动坦白。

    乔司脸色一沉，“所以说，凌思语只是你的跳板？”

    凌照夕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目标是她背后的那个人。”

    “为什么？”乔司发现，只要凌照夕坦白她的意图，他反而能更冷静。

    凌照夕郑重地回答他：“冤有头债有主。”

    ——

    走在乔司身侧，凌照夕打量着他恢复如常的淡淡的神情，心里不禁惊讶，没想到自己那么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乔大少。

    “乔先生，你真的不会阻挠我了？”凌照夕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

    乔司瞄了他一眼，“既然是非讨不可的债，我当然不会阻拦你。非但不会阻拦，我还会全力帮你。可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无论什么情形，安全第一。”

    凌照夕频频点头，“必须的，我们凌家可就生我一根独苗了，金贵着呢！”

    乔司抿嘴嘴角笑了笑，心想：是啊，金贵着呢。

    回到会场门外的时候，参加拍卖会的客人已经入座了七八成，凌照夕看了看时间，再有多半个小时拍卖会就要正式开始了，想着之前和罗表哥说好的，匆匆跟乔大少道了声别就要往后台跑。

    乔司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一边沉声说道：“其实，你想要引起凌思语的注意，与其借助罗明，不如求助于我。凌思语对我的兴趣，恐怕要比对罗明的大得多。”

    凌照夕一阵蒙圈，好笑道：“乔先生，你是从哪儿看出来凌思语对你的兴趣更大的？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可不是好习惯哦！”

    乔司俯身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是不是自信过头，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任性

    凌照夕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 “怎......怎么试？”

    “跟紧点, 稍后你就知道了。”乔司示意她跟上，两人相携进入了会场。抛开恒元集团副总的身份, 仅凭外在条件和气质，乔司也足够吸引会场中绝大多数人的关注。

    托乔大少的福，走在他身旁的凌照夕也体验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 心里一怂，脚下就落后了两步, 乔司极为自然地伸手拽上了她的手腕。

    满耳尽是喁喁私语声。

    “你有预留位置吧，在哪儿？”乔司拉着凌照夕手腕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唤回神，低声问道。

    “哦, 有，在那边。”凌照夕忙点头答应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方向。

    幸而参加拍卖会的人注意力都在拍品上, 任是乔大少再光彩夺目, 大家也只是看个新鲜，短暂的关注过后, 人们的关注点又回到了拍卖会上。

    凌照夕靠在椅子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一场你有什么喜欢的吗？”乔司见凌照夕翻看图录, 倾身凑近看了两眼, 随意问道。

    凌照夕不急不缓地翻动着图录, 眼里含着笑说道：“有啊，每一个都喜欢。”

    乔司的唇角微翘，漾着笑意, 见到凌照夕翻阅的动作果然在那一页上多停顿了两秒，心下了然，嘴上却调侃她：“凌同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贪心。”

    “我这不是贪心，是博爱。”凌照夕义正言辞地纠正他的误解。

    这一场的拍卖主题是金石玉器，凌照夕对这一类项涉猎不深，但图录上有一对儿血沁玉扣特别合眼缘，然而也只能望价兴叹。

    黄金有价玉无价，更何况是两块难得的血沁。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买不起，她送拍的那件刻莲纹盘，还完苏mama的支票后剩下来的也足够买下那对玉扣，只是她保守的消费理念不足以支撑她出手。

    呃，好吧，说白了，其实就是穷，手上的余钱不够多，不敢瞎买！

    这是一个穷鬼来自灵魂深处的忧桑。

    “乔大哥，没想到你也会来？”

    凌照夕正想跟灵魂深处的自己来场恳谈呢，不成想被横空冒出来的一道声音惊醒，循声望去，嗬，是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人，笑起来两靥带着浅浅的梨涡，甜度满格。只是，神色间隐约可见急切的逢迎讨好意味，使得整体气质打了不少折扣。

    尽管不知道这人是谁，却不妨碍凌照夕看到她脸上赤-裸-裸写着的几个大字：“乔大少的迷妹”。

    乔司看到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意外，“贺小姐？真巧。你是和安安一起过来的？”

    贺一淼迅速扫了眼坐在乔司一旁的凌照夕，笑着回答道：“不是，我是跟我爸爸一起过来的，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乔大哥，所以就先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说罢，贺一淼侧身看了看另一个方向，乔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面孔，贺望城。

    乔司克制住没有去看凌照夕，和贺望城点头打过招呼后看向贺一淼，道：“没想到令尊竟然就是贺总，这世界真是小。”

    贺一淼脸上的笑意愈甚，指了指凌照夕里侧空着的两个座位，问道：“难得能遇到乔大哥，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占用一个座位？”

    “抱歉，不太方便。”乔司拒绝得十分坦然，“这是罗老预留的座位，应该是准备给重要客人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我唐突了。”贺一淼尴尬地笑了笑，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凌照夕，“这位小姐看着很面生，是乔大哥的朋友？”

    乔司微微蹙眉，眼底浮上一层淡淡的反感和冷漠，先于凌照夕开口道：“没错，是我的朋友。贺小姐，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令尊似乎在找你。”

    贺一淼察觉到乔司的不快，心头一顿，掩饰着慌乱和失落匆匆告辞：“那我就先不打扰乔大哥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乔司点了点头，淡淡回了句再见。

    凌照夕的目光追随着贺一淼，看她走回到贺望城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