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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投影之中,一双手狠狠的握紧,他怒瞪着沈灼,却发现那个人完全没有给他相同的回应。 “你……别这样说。”最终还是苏净丞败了下来,他放软了口气,妥协一般的道。 由于感冒,苏净丞的声音自然没有了之前那样好听,显得干涩而哑然,配上他苍白的肤色和憔悴的神情,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我说什么了?” 沈灼慢腾腾的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扬唇笑了笑,十分轻佻道:“我说自己上辈子说不定就葬在这里,九号墓。苏董,你不会刚刚去把我的墓买下来了吧?” 苏净丞颤了颤身子,似乎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没说出声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沈灼对他的那种,极为隐晦而掩藏的恨意。 那种憎恶的情绪藏在他爱的那张脸下,藏在他最喜欢的那双眼睛里,而现在沈灼已经越来越不在意去表现出他的恨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沈灼已经丧失了和苏净丞沟通的兴趣,他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时间也没情绪守在这里看一个病怏怏的完全没有斗志的苏净丞。 于是他挥了挥手,兀自一转身向原路走去,满不在乎道:“算了,既然我的身后地被你买走了,那我只能看看其他地方了。” 走了几步,沈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过来笑道:“对了,今早听说苏氏总部资金流已经空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宣布解体破产了?” 沈灼想了片刻:“祝你一帆风顺,前程似锦呀,苏董。” 苏净丞咬着牙,看着沈灼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直到旁边的陵区工作人员像是受到惊吓,极为小心翼翼的问他:“苏先生,您还好么?” 苏净丞才回过神来,他微微摇了下头,想要说话,却带出一连串的咳嗽声来。 陵区本就偏阴,他刚刚又在树荫下站了许久,加上本身今早就有点感冒,此时咳嗽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停下来。 “苏先生,您需要热水吗?”工作人员早就发现了旁边这位有钱的土豪今天好像身体不太妙,现在又看他咳得这么厉害,发挥人道主义精神问道。 苏净丞揉了揉眉心,觉得格外疲倦,他吐出一口气,低声对那个工作人员道道:“不用了,那两块墓记得按时维护,我会定期来看的。” 工作人员赶忙对大金主点头:“一定一定,您放心!您不舒服的话需要代驾送您回去吗?” 苏净丞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会儿,摆了摆手,慢慢顺着沈灼刚刚走过的路往陵园正门停车场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真的挺久没有感冒过了,运动量不错,锻炼也充足,只是昨晚坐在车里吹了一晚上风没睡好,又跟沈灼吵了一架,心火一起,加上早上自己开车跑了大半天,苏净丞探了探额头,估计是有点低烧。 正午的秋老虎还是非常炎热,苏净丞挪回车上,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 他开了空调,然后将车窗合上,闭上眼睛想歇一歇,但却在合上双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沈灼冷淡极了的侧脸。 那人分外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嘲讽的笑意,幽幽道:“苏净丞,你以为就只是做梦吗?” 苏净丞被他那冷漠极了的表情惊得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头痛得越发厉害,一阵冷一阵热,恍恍惚惚感觉手都在发抖。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城东距离这里不远他还有一处空置的公寓,便启动了车子,倒出停车场,准备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此时正赶上了中午车辆最为拥挤的时候,太阳极为强烈的照在头顶上,又从车窗侧面打进来,晃得人头晕眼花,逐渐连面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苏净丞感觉自己扶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厉害,视线也越发不清晰,他伸手摸了下额头,感觉温度比刚才还要烫起来。 在正午的拥堵路段找个可以停靠的位置是非常不容易的,路边的临时停车带上基本都停满了车,苏净丞强撑着又向前开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苏净丞估摸着自己这个状态怕是开不动车了,他闭了闭眼,勉强打起精神,隐隐约约回忆起这里向左转弯便有一个停车场,他准备将车先停在那里,然后叫司机老刘过来接他。 可是在烧晕了的状况下苏净丞记错了十字路口,可以左转有停车场的是下一个路口,而这一个十字路口按照交规是不能左转,只允许右转或直行的。 灼灼烈日下,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拥挤的车流中突然违规左转。 而同时,左边路口的马路上迎面开来了一辆载满客人的旅游巴士。 此时这条路上正好是绿灯,巴士司机完全来不及减速,而苏净丞开车向来和他的人一样飞扬跋扈,何况他的意识本就不太清醒,根本没有认为此时左转有任何问题。 旅游巴士的车型较大,而道路上车流很多,此时就算立刻转向也只会撞到其他车辆。 情急之下,巴士司机只能疯狂的鸣笛提示,耸人的鸣笛声划破了场控,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要撞车了! 苏净丞几乎是在即将相撞的前一秒突然清醒了过来,也许在生死之间人总会恢复几秒钟的意识。 他的眼睛烧得通红,在下一秒向路边猛打方向盘! 这个十字路口的马路旁边是树木和护栏,苏净丞在调转车头的一瞬间踩死了刹车,可他的车速本就不慢,又是转弯带有惯性的时候,整辆车还是沿着一个倾斜的角度撞出了马路。 卡宴撞翻了马路护栏,一直冲到路边一间便利商店的墙边,最后整辆车斜着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安全气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弹了出来,主驾驶座旁的玻璃向内碎成无数片,连带着变形的车身,狠狠的凹在了苏净丞的身上。 苏净丞大脑内一片混沌,他勉强垂下头看了看车内的情况,他的左手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拗在方向盘上,红艳艳的鲜血顺着五指慢慢的滑落下来,滚落在座椅上。 他试着动了动,没有知觉。 周围逐渐有好事的行人围了过来:“先生,先生你还好吗?你撑一撑,我们已经帮您叫急救了!” 哦,他撞车了。 苏净丞模模糊糊的想。 不过幸好还有右手能动,而且右手基本没有受伤,苏净丞感觉左侧的头顶湿漉漉的,便用右手摸了一下。 血淋淋的一片。 看到周围行人的表情,苏净丞突然有点担心,他努力伸手去够手机,却发现在刚才的碰撞中手机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了。 正巧这时候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看上去有些急救经验,倾身过来看了看情况,皱着眉道:“你先不要乱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