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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包的饺子,三鲜馅的,尝尝?” 宫本意树坐了过去,把自己的饭盒推到了她跟前。 “老师,我不饿。” “陈晚玲。”他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 “啊?怎么了?”晚玲也严肃地抬起头,对上他柔和关爱的眼神。 “告诉老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上课不听讲也罢,饭也不好好吃。从前你可不这样。” “是吗?” “是,从前的你能吃能笑,还送給老师一盘炒鸡蛋,叫老师好好补一补。” “宫本老师…” 是还有人关心她,对她好的。晚玲眼里一热,珍珠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滴落在饭盒里的饺子皮上。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没事怎么会哭?” 宫本想去安慰她,可她是他的学生,哪怕拍下她的肩,都是不合时宜的。 “老师比你阅历丰富,能帮到你的。” “谢谢老师,我真没事。” “那好吧,如果需要帮助,来找老师。” 他从上衣西服的口袋里掏出纸笔,用心写下地址,塞給她。 “吕游。”还是少年样子的男孩,向右脸爬着一道长疤的男人伸出手。 “叶章。”他哈哈笑起来,向前一步抱住了吕游,使劲拍他的后背。“绍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叫我叶叔叔。” “叶…叔叔。”吕游有点愣。 叶章放开他,带他去参观整个码头。 “我和你爸许多年没见了,他现在东北怎么样?” “我爸调去了南京。” “哦,我也听说了,张帅死在了日本人手里,他的儿子定是要投靠南京政府的。” “说吧,你父亲叫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 吕游还没来得及开口,叶章继续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军饷。” 吕游不禁給叶章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这个叶章很不简单。 “上海现在是世界的码头,法国来的,美国来的,南洋的…什么样的货品都汇集在这里。”叶章指給他看正在忙碌搬运货物的几百号工人。 “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什么,上海这边的关系我会打点好,你只需要安排好运输线路,确保万无一失。”叶章拍拍他的肩。 “现在住哪里?”叶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我在愚园路有间公寓,不嫌弃你可以住那儿。” “谢谢叶叔叔。”吕游大方地收下了钥匙,但他并不会去住那里,这并不安全。 下午下了学,晚玲坐电车没有回家,她在太乙中医堂门口徘徊了很久,要不要进去。 “马上打烊了,你还要不要看病?”店里的伙计收起店门口的营业牌。 “看,看。” 晚玲心虚地进了店堂,里面坐了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中医,戴着圆底眼镜,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心里打着鼓,支支吾吾。 “我,我的月事迟了好几天。” 老中医的三根手指搭在她右手腕的脉搏上,稍微点了点。 “小姑娘,你才多大…” 晚玲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里有那么多烦心事,肝郁气滞,导致血虚血亏,你得心情好多吃饭啊。” “啊?不是怀孕吗?”晚玲着急问了出来。 “你嫁人了?” 晚玲害怕,就扯了谎点头,“嗯。” 老中医又把手指搭在了她胳膊上,摇摇头,“不像是喜脉。” “啊。” 晚玲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元仍下就跑了。店里的伙计奇怪得挠头,“不是喜脉,居然高兴?” 晚玲一口气跑出去了好远,不知跑去了哪里。她扶着巷子的青灰墙喘气,悲悲喜喜,又哭又笑。 “叶先生,白曈小姐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司机发动汽车,问坐在后座的叶章。 “不去了。白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白曈也是。” 叶章闭上眼,“回去。” “是。” 司机稳稳把车往法租界开,路过一条巷子,他似乎看到了个人。 “停,停…” “叶先生,好像是白小姐的同窗。” 叶章的手摸到车门的把手,停顿了下又收了回来。 “算了,回去吧。” “是,叶先生。” 车子继续往法租界方向开,闭目养神的叶章突然问起司机,“那里是不是治安不好?” “好像是。” (三十二)委屈<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三十二)委屈 (三十二)委屈 黑色的汽车掉了头,又开回刚才那个巷子。叶章见她裹紧了衣,走出巷口,左右张望。 “阿成…” 他想叫司机接她上来,很快又见她在向旁人问路,有人給她指了方向。 车子在晚玲身后缓缓跟着,她不时回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最终也没察觉到什么。 转过一个街口,电车站的牌子就在前面。 “叶先生。” “回去吧。” 叶章双手合握,靠在后座闭目。她还不算太傻,懂得问路,不禁吭哧一下笑出了声。 晚玲自己一个人能从奉天来到上海,坐火车懂得占位置,她就不算傻,虽然整天其他事迷迷糊糊的。 “回来这么迟,饭都凉了,我再去热热。”李妈端着盘子送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又端了冒着热气的上来。 “太太她们还没回来,可能是要住外面了。” “哦。” 黄色耀眼的车灯此时晃过窗子,她向外看去。 “是少爷回来了吧。”李妈过去开门,只有周然一个人。 “少爷晚上不回来了,我来拿些衣物。” “不回来了?”晚玲诧异,表哥不是去了药厂吗? “少爷准是在搞研究呢。”李妈給她盛了碗蛋花汤递过去,告诉她。 “搞研究?” “是的,少爷很厉害的,这卖断货的补血药就是少爷配出来的。” 李妈又进了厨房,找出保温饭盒盛放了些清淡饭菜,拿給周然。 “带上。” “能不能也带上我?药厂什么样我还没去过。”晚玲突然插了话。 李妈看看墙上的钟表,“太晚了。” “这样吧,最多一个时辰,我就把晚玲小姐送回来。” 周然冲她眨眨眼。 “那你们路上小心。”李妈年岁大,阅历多。这孤男寡女夜里出门,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当。 晚玲小心坐在后面,好奇问周然,“表哥在研究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