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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绣花其实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边上有个人,那个人是郑府的侍卫长。 郑宝尚一行进了屋,小珠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倒是侍卫长先抬起了头,一拱手,“小郡王,包兄,馒兄,真巧。” 包兄......蛮凶...... 包子:我哪里凶! 郑宝尚看他打扮的人模狗样,头发梳得服服帖帖跟擦了猪油一样,长矛也收了起来,腰间像模像样的挂着一柄剑,实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泡妞的。 侍卫长看懂了郑宝尚鄙夷的眼神,忙解释道:“小郡王别误会,在下只是负责将府里要洗要补的衣物送过来而已。” 包子蛰伏多时终于可以一雪前耻,迫不及待的拆穿他:“当郑府的侍卫长很闲吗?一堆衣服也要护送,还一路送衣服送到姑娘闺房里来了?” 侍卫长尴尬的红着大黑脸掩唇咳了一声。 小珠:“你的口水喷到屏风上了。” 侍卫长:“......”求求你让我去死吧!! “好了好了,我想侍卫长可能只是迷路了而已,”郑宝尚出场解围,认认真真对侍卫长道:“小心大珠回来打死你。” 侍卫长落荒而逃。 小珠早就知道了自己哥哥去擎天顶的事情,迁怒于郑宝尚,不肯跟他说话。 郑宝尚自知理亏,坐在一边安静喝茶。 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郑宝尚对小珠从来都是又敬又怕又感激又愧疚的,即使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但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她对郑宝尚都有莫大的恩情。 前世一夜露水情放一边,被送出宫后依然愿意出手帮这个吃了不认账的混账东西一把,也不得不说小珠姑娘好胸襟。 当初为了绝对控制大珠而让小珠吞了丹心蛊,这一直是郑宝尚的一块心病,总觉得恩将仇报愧对小珠,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了个哥哥,却还要为自己卖命。 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等一切安定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兄妹!郑宝尚如是想。 再仔细算算,好像郑宝尚世间走一遭,欠下的都是女人债。 小珠把郑宝尚一干人晾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郑宝尚空腹里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包子馒头侧目:...... 郑宝尚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珠,美色当前,小珠动摇了,放下绣花针凶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错的人是我吗?!” 郑宝尚说:“都是我的错!” 小珠问:“你知道错在哪了?” 郑宝尚点头,“我不应该让大珠做那么危险的事!” 小珠一根针扎他脚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知你是给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让他这么屁颠屁颠的上赶着贴上去,我哪管得到你们?!” 郑宝尚面红耳赤,难道小珠知道什么了? 那晚他确实有点卑鄙心思,就算大珠真的做到最后他也不会阻止的,就像是去擎天崖前的一个甜头,也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小珠很少这么生气,眼睛里飞出绣花针一样,看得郑宝尚浑身都疼,她说:“你手里捏着我的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为你办事,但你对他无意就不该去撩拨他,你这样算什么?轻贱自己也侮辱了我哥!” 馒头突然发难,剑尖就抵在小珠的喉头,刺破了皮,渗出点点殷红。 包子也难得没有了嬉笑的样子,虽然手捏着剑尖,却是在教训小珠,“小珠姑娘,你虽是女流之辈,但要是再这样对我主子出言不逊,我可就不会再拦着馒头的剑了。” “你们给我收手,”郑宝尚拽着拳头面色发白,“出去。” 馒头无言的看着他,郑宝尚从来都不会容忍自己受这样的委屈,哪怕是当初他的二皇子舅舅嘲笑他没有父亲,他也敢指使自己和包子把人欺负的日夜不得安宁,无论如何,郑宝尚对小珠的包容都已经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馒头收了剑,摔门而去,包子跟在后面险些被砸平了鼻子。 小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了,蹲□来仰视着郑宝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不通,其实取洗髓果并没有那么难,可是你为什么要......” 小珠拿出一张捏的皱巴巴的纸条,“这张纸条我哥没看到,从衣襟里掉出来,被我捡到了。” 郑宝尚看着那张纸条,那是他的字迹,但不该是他写的。 小珠说:“你既然知道他对你的那点心思,你就不该这样。你不需要加筹码,我们兄妹都不会背叛你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还有什么痴心蛊忠心蛊再给我吃就是了。” 郑宝尚茫然的摇头。 “别用自己当筹码,我哥知道了会难过死的。” “可是,”郑宝尚眼神空茫的看着小珠的方向,额头不断溢出冷汗,“我没有写过这张纸条啊。” ...... 包子馒头破门而入的时候,郑宝尚的脸已经和他的锦衣一样白,冷汗沾湿了鬓发,小珠拼尽全力才按住四肢抽搐的他,“你们快点过来帮忙,打晕他!” 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出现,但明显不适合让外人知道,三人合力给郑宝尚换了干爽的衣服,让他在小珠床上休息。 小珠也有点受惊,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觉得,他好像病了,不是身体上的,我是指......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情况一点都不好。” “这种情况早就有了,他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突然睁开眼睛,又哭又笑,囔囔自语,有时还会在房里四处游荡。”馒头淡淡的说着,但这些已经算好的了,到了郑府以后,情况就更加糟糕,很多时候郑宝尚还会戴着不属于他的怨恨表情看着他,更多时候不是想自残就是要杀了他。 包子一脸不可置信,“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什么?这些又是拜谁所赐?” “如果你是指那些药的话,”包子正色道,“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他出现这种症状。” 小珠面色凝重,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昏迷的郑宝尚,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弯。 刚才郑宝尚突然变得很奇怪,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问你知道三年后觐州的样子么?他说都死了,都走了,他找不到长公主,他说小郑大人和馒头不要他了,他说那些人吃了糯米粥,还想吃了他。 郑宝尚抬起头来,神态几近癫狂,“我也吃了,哈哈,我喝了它的血,真难喝,他们们怎么吃得下呢?” 小珠从未见过他这样,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痴痴走过来,跪在自己脚边,环住她的要,把脸埋在她腰上蹭了蹭,像个小孩一样囔囔,“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娘,万一一切都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