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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下一份工作做什么。”两人跟着狗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我给你提供的环境会比你现在的好很多，工资待遇方面，你可以提。”走到出早摊小吃前，张鸿翔示意他等一下，去买了豆浆和油条。 周晨单脚无意识的踢着路旁的杨树，一面看他跟老板多要些豆浆又多要些，觉得有些好笑，人真是越有钱越小气，那人里里外外多要的那些豆浆都不够一毛钱的，跟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张鸿翔带着胜利的笑容凯旋，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老了，就爱这口。” 周晨噗就乐了出来，“张哥，你是我哥，你别逗我了行不？”张鸿翔的资料他看过，跟楚天易一样年纪，比他早两年而已。 张鸿翔盯着周晨眼也不眨，好像有话要说又愣是卡在嗓子眼不支声，直到周晨被看得发毛了他才说话：“我觉得你性格不错，挺合我胃口，怎么样？” 周晨被张鸿翔这番话给吓着了，结巴道：“什……什么怎么样？” 张鸿翔用胳膊顶了他一下，笑的暧昧横生，“处对象呗，偏让我说出来，什么话我一说出来不就没有美感了么！” 周晨半是尴尬半是憋笑，心道你还知道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呢？ 对于拎着豆浆油条那位是如何得知他的性向的，他兴趣不大，反正除了对家里他从未刻意隐瞒过，别人知道不知道他无所谓。 但是说实话，如果这也算被人追的话，那么他还是第一次…… 周晨插着裤兜仰脸看着树梢，又看了看在前边撒欢的狗。 “正好你家小萨也挺喜欢我儿子的。” “啊？你那只是公的？” “母的，我喜欢这么叫。”张鸿翔见周晨跟他说话了，之前微微的紧张感也淡了下去，追问了句：“不行再散伙，想好没？” 哎这个人……连让他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觉都不行么，急个毛啊！ 周晨瞪了他一眼：“我没工夫跟你过家家。” “那不过家家，过日子。” 周晨知道自己是彻底低估了张总那厚重的脸皮，他摆明了不想立刻给他答复，这怎么还问个不停啊。 “哈利，走，回家。” 留给张鸿翔一个潇洒的背影带着那只留恋不舍的白毛犬过了马路，朝着自家小区的方向走回去，把另一人一犬晾在了原地。 周晨走几步之后就把这件事当个插曲忘后脑勺了，在他意识里，张鸿翔那人绝对是寂寞了想找个人凑合过过日子，最近又跟他走的比较近所以挑个好上手的来，要说别人会对他动真感情，那东西除了自个有，别人有谁信那！不跟说笑话一样么！ 不过另一面，张鸿翔可不这么想。 虽然早上那个主意是他突发奇想，但是说出来之后他还真就上心了，想着周晨笑起来那小模样绝对有让人心痒痒的效果，竟然开会的时候当着数十双眼睛的面咯咯乐了出来还不自觉。 早朝例会，气氛有些严肃。 周晨见楚天易表情比外边刚变的天还阴沉，忍不住猜想他老板外出吃饭没带家属指不定昨晚被罚在墙角倒立唱国歌来着。 胳膊被人碰了下，周晨疑问的看向旁边的林秘书，见对方正跟他打眼色，眼神飘到他旁边楚老板身上。 原来是被老板发现员工走神……周晨无视了老板不满的眼神，假装研究起窗外天气。 散会的时候被楚天易叫住，让他忙完去办公室，谈话。 昨天下班前把辞呈摆楚天易桌子上了，他今早应该打开看了…… 周晨压着一份文件发呆，已经看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出名堂就想知道楚天易看了他的辞呈会是什么反应，虽然他知道那家伙大概面无表情的打开，面无表情的看完，面无表情的把他的东西压在所有文件之下，但是让自己相信那个人完全没有别的反应似乎很困难，但是又明知道对方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下巴沿着胳膊直接磕在了桌子上，周晨有些茫然。 他人生的一半几乎都绕着楚天易打转，真的决定离开了，又去哪呢？ 张鸿翔做的化妆品代理，他觉得并不适合自己，他对那东西无爱，还不如现在这种有需要的时候就去跑跑活，拉到项目就特别有成就感。 突然想起楚天易让他忙完过去一趟，大概就是谈谈项目交接的问题。 楚天易站在窗前看向城市，雨滴砸在玻璃上慢慢滑落，外面的世界有些虚幻，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感觉租在这一层办公有些高了。 尤其在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的最近……当然，他已经弄明白缺了的是什么，也许就是手边那杯咖啡和萦绕在鼻间已经察觉不到的橙香。 他是个自私的人，别人对他的付出他会当成理所当然，直到他也在付出的时候才发现，这种事没有平白无故的，若是得不到回报，总有一天付出的人会放手。 当他发觉周晨真的为他做了太多的时候，他觉得不能再这么抓着不放，既然不能给予，他应该为周晨终于决定离开而开心。 但是自私是种天性，尽管知道什么是对的，但未必就会按照对的去做。 周晨推门进来，就见楚天易好像站在雨幕之下，望着他笑的那刻，熟悉的有些心疼的感觉便慢慢泛了上来。 有时候觉得单方面爱一个人那么多年实在不可思议，有时候又觉得会一直爱这个人是件很自然的事，因为爱这件事就是这么单纯而已。 周晨走过去，问他：“老板什么事？” 楚天易转身靠在玻璃上，笑的不是那么真诚，他说：“坐吧。” “想好了离开这能去哪高就了吗？” 果然，就算跟了这么多年，也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么？周晨自嘲的笑了，说：“不瞒你说，我可以单干。”原本走到椅子旁边，却没坐下去，单手支在上边他说：“客户大部分是我跑的，另立门户的话，我可以带过去一半。” 楚天易愣了下，似乎想通了什么，点了点头。 周晨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早在心里把他从头骂到脚，不甘心的补充道：“大概你以后会想骂我，不过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楚天易忍不住笑了，说：“你就是这样仁至义尽的？挖我墙角，撬我客户？” 周晨耸肩：“你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几个人吧。” “那倒是。” “那，还有事么？” “有，我想想……”楚天易走回办公桌后面，拿了几张A4纸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