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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师带的书里挑了些有画的,让阿七解闷用。 每天打一桶水沐浴这件事,因为营地附近的湖泊也变得很方便。 阿七沐浴的时候狄将军总是要回避的,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对着同样身为男子的阿七,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偷看就是占便宜就是卑鄙下流”的意识。 但下流的事情好像也不是没做过。 比如最开始,狄巍在帐子里挂了个绳子,搭上幕布充当屏风,阿七在里面洗,狄巍在外面看着阿七换下来的衣服发呆。 眼角偷窥了长布上的倒影好几眼,觉得对方不会发现自己的动作,他便悄悄低下头,嗅了嗅阿七的内衫。 ——没有一点汗味,反而泛着清甜的草药香气。 他又想起自己看到对方雪白细腻毫无瑕疵的肌肤……这味阿七药材是不是根本不会像人那样流汗呢? 给阿七准备的换洗衣服本来是普通兵卒的,但是狄巍想到被包裹严实的衣服下那么娇嫩漂亮的皮肤,普通兵服的粗布说不定会伤到他……最后他充满私心地将内衫换成了自己最不经常穿的那件—— 那是他的朝服配件之一,宫里御织坊出品。他的朝服外袍是坚硬的虎头战甲,内里倒是宫中惯用的上好柔软香云缎,他自己嫌太滑,穿了和没穿一样。 给阿七用正好。而且自己的衣服穿在对方最贴身的地方,让他有种隐秘的奇异的愉悦感。 最近敌方动作频繁,狄巍又派了小兵负责看护阿七的安全。 可有心人想做出点什么,几个兵卒是不够挡的。 遭遇敌袭的那天晚上,阿七被掳走了。 狄巍回来后得知这件事,在军帐中对着几个心腹大发雷霆,将酒杯扔到一个副将脸上,砸得头破血流。 除了对属下失职的愤怒,也有对自己失策的恼恨。 阿七被掳走不是偶然,很多人对阿七的来历有怀疑,担心他是jian细,一直想找机会试探,他们原想趁敌袭观察阿七碰到敌方会不会暴露身份——类似的事情每次军中有嫌疑之人时都会出现,狄巍一向默许,哪知道这次试探过了头,直接把人丢了。 “全军继续向北。既然薛兴锐那厮敢这般挑衅,本将便两月之内拿下窑烧岭,把他的虾兵蟹将逼回南林。”狄巍脸色阴沉地说,“三日后飞枭营同本将绕后,先把人救出来。” 被狄巍看作毕生最厌恶仇敌之一的楚国大将薛兴锐,此刻正缠绵在温柔乡。 和生性谨慎的狄巍不同,他一向随性而为,讲求快意恩仇。 年纪轻轻成为一军之将,薛兴锐脑子里是没什么兵法军阵可言的,纯粹的一力降十会,靠单枪匹马夺敌方首级名动天下。 他潜入赵国军中伺机暗杀的行动来去也有四五回了,最近的一次没有得手,但却瞧到一个好东西—— 传闻中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不近女色的狄大将军,竟然私下豢养了个倾国倾城的男宠? 说起来倾国倾城这个词还不是薛兴锐自己想的。 他潜行时对湖中沐浴美人动了心,返回时听兵卒说他居然夜夜和狄巍同眠,便恶向胆边生,下定决心把人抢回去,以狠狠羞辱姓狄的一番。 他将这位戴面具掩饰美貌的男宠带了回来,被随行老军医看到,像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求他把这人赐给自己。 薛兴锐没想到这么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家伙也想跟自己抢人,撇着嘴说:“冯军医真是龙精虎猛,这么大年纪了还肖想后|庭之事?” 冯军医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听到他言语间要将人拐上榻,更是骇然道:“大人三思!这、这阿芙蓉实乃倾国倾城之妖物,实在不能……” 薛兴锐懒得听他啰嗦,大声道:“我薛兴锐是天下无敌的猛士!就该得到这倾国倾城的美人!你这糟老头子,我喊你一声冯军医是尊敬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净在这碍我的眼,快滚去给受伤士兵们熬药!” 说完就将老军医踢了出去。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老军医说的倾国倾城,并非称赞美貌,而是字面的意思——倾覆城邦,灭种亡国。 “我知道你叫阿七,你可知我的名字?” 薛兴锐将人抱到软榻上,取下他的面具,抚摸着他的脸颊问。 他猜到阿七不会说话,便又自顾自地说:“我叫薛兴锐,以后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了。” 阿七:“……” 薛兴锐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发黄的旧册子,将阿七挤进靠墙的里面,自己和他并肩趴着躺好,推过去让他一起看那本册子:“我阿娘让我以后找到心上人,就按上面的对他。来,你也挑个喜欢的。” 阿七目光移到册子上,发现是一本春宫图。 姿势五花八门。 薛兴锐看册子上交缠的躯体一眼,再看阿七一眼。这边一眼,那边又一眼。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册子一扔,一骨碌压在阿七的身上:“你不会说话,我替你选罢!” 第7章 阿芙蓉(二) 三 薛兴锐觉得自己要死了。 死在这可怕的,汹涌的快感里。 光是唇舌交缠,辗转吮吸,便让他感到强烈至极的舒爽。 他像是食髓知味的野兽,浑身肌rou都因为亲密带来的刺激紧绷着,手指在对方雪白下巴捏出红痕,痴迷地一再深入亲吻,恨不得将对方舌头都吞下去。 “我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阿七被他亲得几乎无法呼吸,一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一手扯着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拉,要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薛兴锐不得不从阿七口中退出。他意识到自己该下一步了,起身半跪,腾出一只手按住了阿七挣扎的手指,一边扯开了外袍,在光滑皮肤上四处搓揉。 “是什么样的富贵人家,才能养出你这一身娇嫩皮囊……我还没用力就淤青泛红了,看着真心疼……” 薛兴锐后肩夜袭时留下的伤口因为动作裂开,渗出的血浸透了缠布,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痛感。 阿七乌黑长发散着,在塌上黑缎般铺开,苍白细长的手指被按在肩旁。原本蹙着的眉,因为闻到血腥气渐渐舒展—— 作为一味治病救人的草药,这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 至于后遗症……谁管他呢。 薛兴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还是昏沉。 他眼里除了阿七,周围都变得扭曲而模糊了,他对疼痛的感觉变得无比迟钝,对肌肤相贴的快感却被放大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