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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瞧此人已经极为不顺眼!但我又苦于在秦王跟前没有任何功绩啊……” “如今来到魏国,我便腆着脸,求大人与我通力合作……” “听闻大人在魏国也有不合之人,那人还比大人更高一等。如今我与大人境遇相似,此时不合作?何时来合作?” “大人且听我一言……” “……只要稍加挑拨,那人在魏王跟前便再也没了露脸的机会。” “你我二人结为盟友,岂不美哉?” 李斯一套组合拳打下来,魏国官员便被打懵了,稀里糊涂地便被李斯激起了火气,势要干掉自己头顶上压着的官儿,要与李斯共谋未来! 而后王柳出马,假装算命,为这些官员出个批语,夸他们一番,说未来便要升官诸如此类的话…… 那些官员原本是不大相信的,但王柳开口便能说中许多事,这些官员自然也就信了,二人通力合作,拿下了不少人。 结束之后,李斯便让王柳先骑马出了大梁城,随后李斯便驱马回了驿馆。 他一回到驿馆,徐福便立刻收到了消息。 此时那魏王还在宫中大发脾气,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墙角都要被人撬走了。 魏王根本不知道龙阳君会有胆子离开他,魏王更不知道秦国使臣会有胆子将他的男宠带走,于是只命人在宫中搜寻一番……这魏王宫也不算小,一来二去,便耽搁了时间。 而徐福趁着还未宵禁,也赶紧带了人,悄悄地便离开了驿馆。 他们一行人出了大梁城,那魏王才刚刚得知,翻遍了王宫,也未能找到龙阳君。 魏王大发雷霆,气得砸了手边的酒器,大骂道:“给寡人搜着他,便将人吊起来,好好收拾一顿……” 宫人们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自从魏王的年纪越发大了,他的脾气便越发糟了,往日里都是龙阳君来承受这样的怒火,可如今龙阳君失踪,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魏王捏了捏拳头,“还有那使臣……寡人定要将人弄到手,待他到手后,那龙阳君如此不听从寡人,便赏赐下去好了。” 宫人们心中惊骇不已,更觉不敢招惹魏王了。 …… 王柳骑着马出了城,还狂奔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这城外没有林子,只有山坡,有山坡的影子挡住,倒也让他骑着马的样子不太显眼了。 为何让王柳先出城,正是为了接应他们。 那日王柳未能随徐福二人入宫,打进了大梁城便低调不已,虽然有些百姓在他那里算了卦,但守城的士兵是没有见过他的,所以也不会注意到使臣竟然跑出来了。 王柳等了一会儿,有些百无聊赖,忍不住掏出了怀中的布条来。 那布条是徐福写给他的。 他如今还记得当初徐福那歪歪扭扭刻在竹简上的字,但这布条上的字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见到的时候,甚至有些惊叹,一是惊叹徐福的字变化如此之大,二是惊叹他竟然能想到在布上写字,方便携带了许多。 那布条上的内容,便是他张口与那些魏国官员说的话。 他为何能恐吓住那些魏国官员,还是来自于徐福。 徐福的相面能力令人惊叹,不仅能吓住秦国人,魏国人自然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王柳全然不通此道,用卜筮之术,又实在太慢,若是张口胡扯,又难以令人信任。于是在出发之前,李斯便特地与徐福沟通了一番,徐福知晓李斯要去拜会的是哪几位大臣,于是便回忆了一下,当日在宴上,看见的那几位大臣是如何模样。 回忆了之后,徐福便在布条上写下了批语,之后交给了王柳,王柳只需背下布条上的批语,再结合几句胡扯,便将魏国官员拿下了。 如今看着手中布条,王柳的神色十分复杂。 ……徐典事如今的水平,已经十分精进了,自己恐怕是真的难以追上他了。 这般奇妙之法,实在令人惊叹! 他竟以为自己多算一些卦,便能学到徐典事的功夫,谁知道还是半点也不通! 王柳叹了口气。 那边驶来两辆马车,和几匹马儿。 王柳忙将布条揣进怀中,抬头看去。 马车近了,徐福掀起车帘,一眼看见的便是王柳发呆的模样,他微微皱眉,“发什么怔?走。” 王柳点点头,忙驱动马儿赶上,等那马儿磨了半天的屁股和大腿,王柳才骤然想起,那马车……也有他的一份啊!同为使臣,他也可以坐啊! …… 此时车厢之中,龙阳君摩挲着车厢内部的摆件,道:“秦国想来应当是富庶的……” “你去了便知。” 龙阳君点点头,“若我去了秦国,可否劳烦使臣收留一番?” 驾车的桑中惊了一跳,忙掀起车帘,“不行!” 第75章 龙阳君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桑中。就爱上 桑中便立刻闭嘴,放下了车帘。做主的人是徐福,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福倒是点了点头,“我的确无处收留龙阳君。”王宫并非他的住所,他无权将龙阳君带进去。这时徐福才想起来,顺手把龙阳君带出来,倒成了个麻烦。 徐福不由得看向了蒹葭。 蹲在马车口的蒹葭无辜回望徐福。 他也不管龙阳君带走有什么后果。 ……他只管带人走啊。 此时龙阳君才慢悠悠地道:“龙阳已随使臣离开大梁城,使臣如今却是不打算负半点责吗?” 负责? 蒹葭和桑中几乎是同时都竖起了耳朵。 徐福哪里是好撩拨的?龙阳再如何说,他也不会有半分为其所动。徐福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我带你从魏王宫出来,一部分是为了看看你的命途还能有何变化,一部分是为了气一气那魏王。但你敢说,你当时心中没有半分主动吗?若是我强迫将龙阳君带出来了,我自然对龙阳君负责。” 从进了驿馆,徐福就觉得龙阳君身上的气息瞧上去有点不对劲了。等上了马车,龙阳君慢悠悠说出这句话来,徐福才发觉到龙阳君身上的违和之处在哪里。 什么冷漠,什么孤傲,都是在演戏。 这副模样才是隐藏其中的真面孔吧? 那院子究竟是不是龙阳君的住处,也有待商榷了。 龙阳君察觉到徐福的目光冷了冷,这才点头道:“既如此,我便只有自寻落脚的地方了。” 这么轻易就松口?徐福顿时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了。 不过的确是他将人带出来的,徐福还没有那样过分,将人带走,便丢开不理了。 徐福指了指一旁的蒹葭,“若是蒹葭同意,龙阳君便可到蒹葭府中借宿。” 蒹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