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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好去,在绿化里走了一会儿,打算回去再睡一觉。 他又想着,周律挺好的,周律是好人。 冬深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觉得周律似乎与他们一样好。又想起昨天周律把自己带回家,什么也没问,一起看电影的样子,内心重新评判,嗯,甚至比他们还要好。 他还骂许洛,更好了。 周律虽然长相和语言都凶,但很单纯,没有防备心,除却一开始的误会,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 算了算了,算了。冬深心里面连叹三个算了,傻子认定别人才是傻子,并且擅自给自己描画了“不杀妇孺”的伟岸形象,一种澎湃感袭来,冬深很没办法地想:算了,我自己一身污,别沾好人了。既然周律这么单纯要跟我交朋友,那就做单纯的朋友吧,也可以多找他玩几次。 多么高尚啊。 冬深脱了咸菜西装,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迷迷糊糊睡了,打消了昨天看到伞下英俊,又貌似冷淡的周律时兴起的念头。 电暖片先不换了。 第9章 白舟从简栩婷手中接过简从津,酒量很好的老板垂着头,似乎连站立都不稳。 “你,你们。” 简栩婷急慌慌地看向四周,又凑近白舟压低了声音,“你们不要乱来,那些遗产也不是非要不可,要是从津出什么问题——” “不会的,请您放心。”白舟扶着简从津后退一步,“只要您的立场坚定,我们保证出问题的一定是别人。” 简栩婷听出他的意思,还要再说什么,但看到简从津喝得人事不省的样子,心里一痛,无奈地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你带他回去吧。” 白舟对简栩婷道别,费了点力气把简从津塞进车里。 “夫人大概没见过您真醉的样子。”车已经驶出去一段路,白舟看了眼后视镜,忽然开口。 简从津睁开眼。 “废话那么多。”简从津漫不经心地说,“简连丰酒都递过来了,我不醉合适吗?” “不合适。”白舟笑了一下,“夫人这下心疼了。” “她心太软,相信简家那几位不会算计她。” “您怎么……” 白舟想问为什么不把简连丰他们做的事直接告诉简栩婷,这样会省许多麻烦。 “没必要。”简从津打断他,看了一眼窗外,随口换了个话题,“让你查的东西呢。” 白舟从善如流,单手递给简从津一个牛皮纸袋。 “都在里面了。” 简从津接过,拆开封口,里面薄薄几页纸。他看了几眼,履历干净简单,家世也算优秀。 “只有这些?” 白舟顿了顿。 “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一些,呃,秘辛——” 简从津把A4纸塞回袋子里。 “说。” 冬深遛狗遛到快要虚脱才看见简从津的车远远地开过来。 简从津明显也看到他,车速在大门口减缓,停住,车窗降下,露出简从津的脸。 “周律。”冬深牵着狗把脸凑到车窗外,“我等你好久了。” 简从津没说话,脸色在车里显得晦暗不清。 冬深跟他对视一会儿,狗在旁边躁动地又叫又拽,扯得冬深踉跄了一下,又堪堪稳住。 “周律?”冬深又叫他一声。 简从津顿了顿,推门下车。 冬深往旁边让了让,看着简从津整了整西装,等白舟把车开走才看向冬深。 “你的狗?” 冬深愣了一下,摇摇头:“男朋友的。” “是吗。”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冬深有点搞不懂,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只好表明来意。 “我的戒指上次好像落在你家了,也没有你的号码,所以过来等你。”语气很轻软,“你要是不喜欢狗我就先回去,等等再来。” “不用。”简从津再看他,语气平静地叫冬深“过来”。 “哦。”冬深牵着狗跟过去,走在简从津左手边,一路抬头对着简从津的脸看了又看,等到简从津把指纹贴上门锁,冬深才有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门开了,狗挣脱冬深的掌控冲进简从津的住处。 始料未及的状况,冬深也顾不上简从津的回答,叫了一声“Michael”也跟着冲进去。 Michael是大型犬,在简从津的家里撒了欢地狂奔,冬深在后面追,一阵鸡飞狗跳,打碎了三个立式花瓶。 简从津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狗叫声消停了,冬深在厨房捉住它,拽着来到客厅。 “抱歉。”冬深看了简从津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我先把它带回去了,花瓶我会赔给你。” “呜——汪!” 简从津站起身,还是那样的神情,很难捉摸情绪。 冬深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面前的人。 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那点堵是怎么回事,分明周律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 “——过来。” 冬深的道歉被打断,简从津又让他过去,只好犹豫一下,拽着狗往前走了几步。 “花瓶——” “手伸出来。” 再次被打断,冬深抬起头,与简从津对视,没有动。 对冬深的抵抗,简从津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手伸出来,冬深。” 狗没再叫,冬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朝上递了出去,没什么意义地说了句“干嘛”。 简从津只把一只宝石戒指从他的中指穿过,调整了一下角度。 他帮冬深戴上故意落下的戒指。 “花瓶不用赔。”简从津松开他的手,那只手就自然地垂在冬深的左侧,“下回别道歉了。” 冬深还在发楞,过了一会儿才动动手指,说了句好。 “你的号码。”简从津把手机递过去,“来找我不用遛狗。” 冬深把号码输进去,还给简从津,不一会儿自己的手机短暂地响铃一秒钟。 “记得回去存好。”简从津看着他,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一句,“听到没有?” 冬深说听到了。 因为喝了不少酒,简从津在老宅几乎没吃什么。 他对冬深表示自己很饿,要冬深做点吃的。 “我随便弄点,行吗。”冬深把狗拴在进门高耸的石柱上,走进厨房,去拉冰箱的门,“上次早晨你冰箱里几乎是空——” “让人补满了。”简从津从后面跟了进来,“你会做什么?我想吃中式的。” “……煮个粥吧。”冬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取出一份青菜,“再炒盘青菜。” “想吃rou。”简从津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