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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技术太好有关,“我也买来喷一喷。” 简从津顿了顿,说:“等下可以先让你试香。” 冬深同意,一坐到车上就让Nina把空气清新剂递给他,跃跃欲试地伸出手腕。 “少喷点。”简从津善意提醒,“太浓了不好。” “我当然知道。”冬深嫌周律看扁他,迅速地按下喷头。 过了一会儿,冬深皱着眉去嗅简从津肩膀上的味道,又闻自己手腕上的,不高兴地说:“怎么不一样?” 简从津把脸转向车窗,过了十几秒才转回来,嘴角还残留了一丝没收住的弧度,严肃道:“香水后调和前调区别很大。” 冬深很少喷香水,也没关注过这些,似懂非懂地点头:“是吗。” “嗯。”简从津点头。 冬深有不符合生活环境的质朴,比如拒绝赌博,很少使用香水,没有消耗金钱的爱好。简从津有些适应了他这种很特别的朴素,又道:“好闻吗?” 冬深让手腕上浓度颇高的香氛熏得蔫头耷脑,:“比较难闻。”想了想又笨拙地使用刚学会的术语做补充,“你的后调好闻。” Nina憋不住笑了两声,简从津也挑唇,冬深反应了一会儿才拍拍前坐的椅背:“jiejie,周律是不是骗我。” 简从津不笑了,翘起的长腿也放平。 “怎么骗你了。”简从津语气不太好,“讲话过点脑子。” “骗我不忙,枪里没有子弹还吓我,还骗我香水是车载香氛。”冬深历数他的罪状,“怎么又成了我不过脑子。” 简从津也不反驳,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左腿重新搭在右腿上。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简从津说,“你叫我爸爸,又叫Ninajiejie,我以为你替我认了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女儿。” Nina:“……”老板,自重。 冬深目瞪口呆之余也有点无语,憋了半天才杀伤力不是很强地说:“……你好烦啊。” 简从津不看他了:“是吗?” “是。” 简从津面无表情。 “烦也忍着。” 冬深看着他没说话。 简从津忍了忍:“你又乱看什么?” “没什么。”冬深不看了,把头摆正,小声嘀咕,“帅哥怎么也怕看。” 简从津:“冬深。” “干嘛。” “闭嘴。” 第17章 简从津还有事要谈,与冬深外加Nina和白舟一起吃完饭就先走了。 冬深忽然对美容项目发生了兴趣,拉着Nina一起去餐厅附近的美容院。 这次简从津事情谈得很快,半下午就派车来接,冬深的项目还在进行中,走不开,司机又直挺挺不懂变通地站在一边,只好拿起手机开了免提给简从津打电话。 简从津接得有点慢,通话连通的时候语气也是冬深从来没听过的冷淡:“什么事。” 冬深一愣,说:“你先让司机回去可以吗,或者去外面等一等。” 简从津那边传来一些杂音,然后又重新变得安静。 “要离岛了,你在做什么。” 简从津恢复了他惯常讲话的态度,冬深认为自己大概听错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在除毛。”冬深诚实又诚恳,邀请道,“你也可以一起来。” 简从津停顿了几秒,好像知道冬深开了免提,叫了司机的名字,道:“出去。” 司机出去了,简从津又质问:“为什么美容院会在项目中让人进去?” “因为只是腿毛,他一定要进来,我就放他进来了。”冬深耐心地说,“他一定要进来的原因是有人让他最高效地带我回去。” 简从津四两拨千斤:“我没让他看你除毛——好了,所有人都在等你,你最好快一点。” 说完挂了电话。 离岛的过程没什么波折,只是回到曼市已经是深夜了。冬深在游艇上没有睡觉,坐在回城南的车里就有点困倦,用叉子慢吞吞地拨弄从游艇上带下来小碗西瓜果切。 车里没有开灯,冬深只能看到简从津大致的轮廓,鼻子很高。 “等下先回你那。”冬深发了一阵呆,忽然开口道,“我把衣服拿走。” 简从津觉得他很麻烦,衣服什么时候不能拿,但也没多说什么。 车从更接近简从津别墅的侧门驶入,果切一路上也没被冬深吃几口,跟着简从津回到他家的时候还捧在手里。 “衣服呢。”冬深找了一圈没找到,有点想不起来了,捧着西瓜趴在二楼栏杆上问下面的简从津,“怎么找不到?” “你就不能明天再拿?”简从津坐在沙发里仰起头,困得很烦躁,双眼皮都更宽了一些,“要回就快点回去。” 冬深想了想:“那也行。” 随后走下楼梯,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 但是走到一楼他不知为何又有点不想回去,脚步一转,走到简从津旁边坐下,捧着西瓜开始吃。 “你困吗?”冬深嘴里嚼着西瓜,说得含含混混,“我刚才特别困,现在不太困了。” 简从津很困,说:“回去。” “别赶我。”冬深把鞋踢掉,脚踩着沙发边缘蜷起身体,很懒散的样子,“你吃不吃西瓜?” 简从津不吃,但也没再赶他,沉默地靠在沙发上。 安静了一会儿,冬深忽然又说:“给你看看我的脱毛成果吧。” 冬深的腿直,又很细,裤子很宽松地穿在身上,轻易就能将小腿的布料卷起来,露出的一截肢体又长又白。看得出他虽然瘦,但皮下脂肪分布均匀,小腿线条流畅,甚至有些圆滑。 “我本来腿毛也不太多,不脱大概也行。”冬深看着自己的腿,伸手摸了一下,“但这样好像更滑一点。” 简从津没搭理他。 冬深去抓他的手:“你摸摸,是不是很滑。”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在凌晨只亮了暖色灯光的客厅絮絮叨叨地讲他的腿如何如何,让简从津变得更困了。 简从津的手被他带到皮肤细腻的小腿,属于男性粗大毛孔的触感并没有出现,也许就如他所说原本体毛就不够旺盛。 “滑吗?”冬深好奇简从津的感受,又拖着他的手在自己小腿上动了几下。 简从津的手有局部粗糙的茧,刮得他有点轻微的刺痛。冬深松开手,又捡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 “你摸好没有。” “滑。”简从津敷衍地说,手无意识地下移,松垮地环住他的脚踝。 冬深无所觉,又问:“你的多不多?” 简从津无端有些烦躁,应该是太困了。他没想制止冬深继续说下去,不过回应也谈不上积极。 “自己看。” 冬深举着叉子往他身边靠了靠:“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