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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起生气或是什么的,桑红衣倒是先这两人一步不爽了。 她说出违心的话是为了试探洛阳的态度,清荷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所以那些看似尖锐的话不会伤害她,但这群围观的算哪根葱?敢这么说她的徒弟? 老娘的徒弟比你们金贵多了好吗! 桑红衣气呼呼的想着,但又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大开杀戒,所以心里憋的这叫一个难受。 洛阳也生气,虽然他知道这些想法其实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他自己却从未如此想过。 眼见着芷荷原本紧握着的手松了,他强硬的将那双小手握得更紧,目光更加坚定,脸色也阴沉下来道:“脏?在我心中,她比谁都纯洁无瑕。她虽出身风尘,心却从未堕落过。我是为什么要嫌她脏?在我用着她的银子葬了老父时我没有嫌她脏,在我用着她的盘长进京赶考的时候我没有嫌她脏,如今我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却要嫌她脏了?若真是如此,那个真正肮脏的人就是我了。” 说着,他看向清荷的目光是满满的爱意,道:“芷荷,外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从今后,你只要听我和你说过的那些动情的话。我要娶你,不管你出身何处,今日之后,你就是我洛阳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洛阳许下了新的承诺。 清荷泪如雨下。 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庆幸自己沦落了风尘,否则怎会遇见他? “好,好,好,你真不错,宁愿拒绝一个修仙者的诱惑,也要娶她。”桑红衣发誓她是真心的笑容,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有点特别,所以她这个笑容在别人看来就有点不怀好意了。 洛阳首当其冲,他直觉桑红衣可能要发飙了,于是立即把清荷拉到了身后护了起来。 桑红衣很忧伤,她长得就这么像坏人吗? 但她还是上前一步,越过洛阳,走到了清荷的眼前,问道:“所以,你可愿拜我为师?” 清荷抬起头,目视着桑红衣,脸上有着感激之色道:“你果真是……” “我是修仙者不错,不过今次我的目的可不是来和你抢男人的,我是来收徒弟的。如何?你若拜我为师,立刻便会成为修仙者。你也不用担心配不上他,更不用担心别人会嘲笑你的出身。你是修仙者,谁敢笑你,你直接打他,打不过的,你可以和为师我告状,师父我帮你收拾他。”桑红衣话音一落,围观的群众们又懵了。 这个故事情节跳的有点快啊。前一秒还在感叹状元郎看上了个青楼女子,后一秒青楼女子就成了修仙者的徒弟? 说好的情敌呢?说好的混战呢?说好的爱恨情仇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里离炼器城有多远? 一 人生如戏,情节变化的太快,让那些不明所以的路人觉得精彩万分。 前一刻还是被人群嘲的风尘女子,一转眼,就成了修仙者的弟子,这种堪称造化的经历,让许多人艳羡不已。 原来所谓的‘情敌’是不存在的,人家是为了徒弟来试探状元郎的。 看似是状元郎要娶一个风尘女子似乎有多委屈,可一转眼,人家风尘女子就一步登天,成了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仙人。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修仙者,离他们很近,却又太过遥远。 他们生活在一个修仙的王朝,路上可能也会经常遇见修仙者,但是生活中他们却并不怎么有交集。 凡人就是凡人,修仙者与凡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可交集的话题,修仙者本是凡人仰望的存在。 这一瞬间的反转,使得看热闹的路人有了以后的谈资,而那个指出清荷出身风尘的人见势不妙早就跑了。 这个原本烟柳绿庄的红牌姑娘,一翻身就到了无人能企及的高度,他不跑难道还等着人报复吗? 几乎所有人都在羡慕清荷的际遇,反倒是清荷自己犹豫了道:“若我拜师,是不是就要离开大临朝,离开洛郎?” 桑红衣叹息,心说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就是麻烦,又寻思着算了,本来就打算如果洛阳能遵守诺言就给他一次造化。 虽然他有没有天赋还得看测试,就算有天赋也不可能和清荷相比,但也无所谓了,把他也弄进天师府,让他们有情人待在一起腻歪还不是什么难事。 洛阳此刻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出戏。 有修仙者看上了芷荷的天赋,想要收她为徒,但芷荷可能对自己深情一片,故而没有答应。于是,这位小姐就亲自下场帮着芷荷试探了自己。 洛阳倒是并不生气,他其实可以理解芷荷的不安。 虽然他本人不在乎,但芷荷的身份在世人看来确实是上不了台面。 不过,他也很感动。 成为修仙者的弟子,于凡人而言,几乎可以算是一步登天了。一旦拜入修仙门派,就等于是脱离了凡俗,成为让人仰望的存在。这样的身份,于芷荷而言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 但她却一直在犹豫。 他很清楚,这个凡间,已经难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了,除了他和她的家人之外,这是脱离青楼,成为人上人最好的机会。 “芷荷,快答应。”洛阳是真心为清荷着想,这才逼着她答应。哪怕代价是离开自己,可若是因此而放弃这样的机会,他会觉得很可惜。 “可是……”清荷却并不想离开洛阳。 三年的等待,没有丝毫的消息也没有让她放弃。虽然成为修仙者这个诱惑太大了,可让她离开洛阳,她却有万分的不舍。 “没有可是!芷荷,这是多么难得多让人艳羡的机会,你不能错过。”洛阳握住清荷的手,万分的不舍。可他不愿意因为他而耽误了清荷前程。 “不,我不要离开洛郎!”清荷坚定的摇头。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将我当成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人好不好?我是来收徒的,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你们哭的是不是太早了?”桑红衣真的很忧伤。 自己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长的挺纯良的? 想到此,她不由叹息。 这次出来收徒,也不知道是顺还是不顺。 一路上都被门雪给找茬儿,虽然现在那家伙变正常了不捣乱了吧,但她觉得反倒挺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