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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店铺的事宜,等陆业成知道后,江涸已经把房屋合同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江涸眼中的请求,陆业成突然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 陆循和江临淮这几日相处下来,也慢慢的熟络起来,江涸和陆业成忙着店铺装修这些杂事,小方被使唤的团团转。 江临淮认识陆循的时间越久,就越发觉得他这个人聪明和可怕,他闲着无事给陆循补习初中的教材,结果教着教着就目瞪口呆,他发现他不仅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有时候他问的问题,连江临淮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江临淮教了几天,深觉学无止境,自己回去后还得多多努力…… 他们两个没事情做了,陆循就推着他去他平常练功的地方,虽然远了些,不过来回的道路还算平坦。 因为江临淮在这里,陆循下意识表现的低调些,轻功和掌法也不练了,就是坐在溪边的石板之上调息。 江临淮虽然不懂陆循在弄些什么,但是却也看出陆循入定打坐之后,仿佛整个人都与自然融为一体,一呼一吸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 溪水清澈,河边有一个巨大的樟树,微风过处,莹黄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江临淮坐在一把竖着的伞的下面,手中拿着一本金融管理学的书。 “哗啦”一声响从那边传来,江临淮抬头看到陆循脱去身上的T恤,跳入水潭中。 差不多是下午四点,潭水上面一层还留着阳光的余温,陆循的身材经过这几月的锻炼和伙食营养跟上健壮了一些,身材也很匀称,从陆业成近一米八的身高得出,他应该不用担心身高问题。 江临淮看着陆循在溪水自由洒脱的游泳,不由有些嫉妒,他捡起一块拇指大小石头朝着陆循潜水的方向丢去。 “哗——” 陆循猛然从水底下钻出来。 “江临淮——”陆循朝着他喊道。 难道被我砸中了?江临淮顿时有些解气,探着脑袋朝那边看去。 “把我的鱼叉扔过来!”陆循指着河底道,“有几条大的。” 江临淮:“……” 魔尊大人因为少时流落江湖,经常饱一顿饿一顿,所以养成了出门带着调味料和火折子的习惯,前世的时候他带的调味料只有盐巴,火折子又是不耐潮湿,现在他身上带着除了盐巴外有一些辛料,还有一个打火机,他前段时间喜欢上了辣椒,于是他在辛料中加了一些辣椒。 江临淮看着陆循手中的烤鱼,只见他手指灵活,将鱼处理干净,撒上调味料,然后放在火堆之上烤,鱼在火光之上滋滋作响,散发着香味。 “你跟谁学得烤鱼。”江临淮微愕,手艺非常不错。 陆循回忆了片刻:“记不清了,找不到热的食物自然就学会了。” 不仅仅是烤鱼,人在存亡面前什么不能学会呢?陆循早就忘记他当年有多少挨饿受冻的日子,却也是在这风雨逆境中一步步成长起来。 江临淮看着陆循的眼神,只觉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世事沉浮的沧桑和悲凉。 这孩子童年过得这么艰苦吗? 又想到陆业成,一个原来是意气风发的高材生,却因为自己家里的那位,背了黑锅毁入了牢狱,可以说毁了陆业成的一辈子,不由有些愧然和惋惜。 但是他却羡慕陆循无拘无束自由洒脱的生活,还有一个父亲和爷爷疼爱的和睦家庭。 江临淮沉默如昔,把陆循烤的三条鱼吃了一半,结果从来不吃辣的人回去后闹了肚子,一夜没有休息好。 …… 终于到了陆业成的茶馆开张的日子,江涸与县里的书记相识,打了招呼之后,几乎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把茶馆的门口挤得蓬荜生辉。 陆业成见了这么多领导有些不自在,而且这些领导还不是空手来的,一个都领着礼物,他不是一个张扬高调的人,但是江涸却是这是推广茶馆的必要手段,这些人虽然是看他的面子上来的,但是却是要陆业成用他的茶来留住。 书记还亲自给陆家茶馆题了店名。 陆业成原来只不过想开个比较惠民平价的茶作坊兼甜品站,结果江涸说这样挣不了大钱,在他和江临淮的意见之下,陆家茶馆临着水靠着山,外面装修成了古风客栈的样子,一楼是大厅,二楼雅座,服务员都是江涸从别的地方聘请来的,穿着带着印染荷花古风短衣,训练有素。 茶馆里除了养生茶,养胃粥品,还有一些独具特色的点心,点心师傅也是江涸高薪聘请来的。 陆业成这段时间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只有三四个小时,他又要研发养生茶的配方,然后还要学习管理人员,还有店铺装修和食材选购,样样兼顾着,虽然后店铺装修人员培训是江涸在管,但是江涸也会问陆业成的意见。 陆循见陆业成这么忙,也给他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茶馆风格摆设,都是陆循画的图纸。 江临淮坐在他边上,看到他画的东西惊诧极了,水墨勾勒的屏风与摆件,若出自大师的手笔。 陆循饶有兴致看了江临淮的表情,在他的眼中此刻的江临淮就好像一只野鹿一般,不宜近人却又安奈不住好奇心。 江临淮却深深的震惊,眼前的小孩是天才之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要是不够努力,定然被他远远的抛在身后。 陆循不知道因为他的画,让一个深陷自我厌恶对人生失去信念的人慢慢的复苏过来,也不会想到,江临淮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不能被他比下去! …… 陆家茶馆开业半个月,客流量虽然没有开业那几天一样爆满,但是却也是每日客人络绎不绝,上了正轨。 陆业成每日的任务就是研制茶品,盯着制作的过程,重活累活自有帮厨代劳,虽然比较费脑,但是比起以前却是轻松许多。 转眼江涸和江临淮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江涸国外还有工作,这次休假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江临淮本来在国外读的大学兼康复,那边的学校也要开学了。 江临淮走得那天陆循起得很早。 “早。”陆循身上穿着运动衣,一副要出门运动的装备。 “我以为你起这么早是送我们呢。”江涸打趣道。 “我替我爸送送你们。”陆循开口道,昨晚茶馆一点多才关门,陆业成到现在都还没有起来。 江涸轻笑一声:“昨天已经跟他说过了。” 小方把车子发动。 “江临淮,希望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