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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目光依旧停在那翻着血rou的脚上。 “真是没用。” 庄周平日里有鲲在,根本不存在走路划伤脚的问题——扁鹊说他养尊处优,他竟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恹恹地看向扁鹊,口气中满满的委屈:“阿鹊,好疼。” 绵长的尾音几乎能把人的魂给勾去。 扁鹊离得近了,庄周见机就靠在了他身上:“我走不动了。” 那双碧眸可怜巴拉地瞅着扁鹊,扁鹊几乎不敢与庄周对视。 幸好有一条围巾能遮住脸。 “上来。”扁鹊对着庄周背过身,露出了后背。 庄周犹豫在原地:“你要背我?” 扁鹊转头瞪了庄周一眼:“少废话,不然你自爬过去。” ——怎么不见你当初强吻我时那么开放呢。 在爬过去和让人背过去之间,庄周毫不犹豫地上了扁鹊的背。 走在山地间,他们没有遇见一只猛兽——不,诡异的说,就连一只虫子都没有看见。 扁鹊的体力很好,背着庄周走着根本不能称得上是路的地方,一点也不带喘气。 要破结界,就得毁掉那几个阵眼,如果庄周没有猜错,他们一共需要走五个地方。 破坏阵眼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长途跋涉上——轻易毁掉一个阵眼只需要短短半小时,可走路却要花上半天。 一路上扁鹊都没有吭声,庄周一直在不断地指认着路。山野间行走是件不易的事,到了正午烈日当空,就连被背着的庄周都感到有些乏力,他扯了扯扁鹊的围巾问道:“阿鹊,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会?” “……”扁鹊一言不发地朝前方泼洒毒剂扫清障碍物,摧残了好大一片花花草草。 而且还是具有一定攻击力和阻碍性的花花草草。 踏上带着锯齿边的杂草,扁鹊撘上了一个不着边的话题:“为什么今天你要戴围脖?” 不知为何,从清早醒来开始,庄周脖子上围着一块旧得可怜的花巾,那大紫的颜色在一片绿油油中分外扎眼。 扁鹊不是有什么审美观念的人,但连他都觉得有些辣眼睛了。 “不好看吗?”庄周人畜无害地笑道,指望用单纯的样子骗过扁鹊。 沉默片刻,扁鹊实话实说:“丑。” 庄周垂下脑袋,心中不禁赞同扁鹊的话。 确实丑,而且丑的特别离谱辣眼睛。 但比起让扁鹊看见自己被掐得多狠,庄周还是更愿意丑一丑的。 “你声音有点哑。” 扁鹊看似无厘头的话题隐藏着深深的心机。 “跟你说了大半天的话,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了。”庄周手臂环着扁鹊的脖颈,他不会告诉扁鹊是昨晚被掐成这样的。 “哦?”扁鹊怀疑的语气让庄周迅速想转移话题。 庄周眼神飘忽,开始游移不定:“不然我给你唱首歌放松一下?” “什么歌?” “山歌,”庄周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啦啦啦啦啦~” 下一瞬间庄周直接被丢到了地上。 不是吧……他唱歌有那么难听? 难听到让他的阿鹊都开始丢他了。 庄周陷入了怀疑人生的混乱中,呆呆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被居高临下瞪他的扁鹊以气势压倒。 “嗓子不舒服山歌还唱的这么利索?” 庄周傻在原地,像是被按了定格键似的。 “嗯?” 扁鹊逼近了一步蹲下,目光冰冷,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庄周。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掉落的评论就是动力啊动力! 然后,问一个问题,文要不要改改名字 [王者]鹊与蝶变成[王者荣耀]鹊与蝶 会不会更好? 虽然知道压根没人会理我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问 ☆、第 23 章 庄周试图后退逃脱扁鹊的威压范围。 扁鹊不等他后退,伸出手就将庄周围在脖子上丑的碍眼的围脖扯了下来。 “啊——” 庄周吃痛,他的后脑砰地就撞到了地上,扁鹊由上方投射下巨大的阴影把他罩在下面,双肩被紧紧摁住,扁鹊的十指掐到了rou里,犀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刮着他身上的rou。 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有五道触目惊心的掐痕。这对于庄周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过一段时间就会愈合——但在扁鹊眼中这伤痕却是扎眼得可怕。 怀着一颗慈父心的庄周为了好好教育自家的崽,并不打算告诉扁鹊他被掐的很惨的真相。 庄周还是低估了自己对扁鹊的判断。他以为扁鹊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伙不可能关心自己,所以放心大胆地在脖子上围了那条花巾。 谁能想到扁鹊竟然出乎意料地关心了自己? 扁鹊撑在庄周身上,怒目圆瞪。 他用脚趾想都知道庄周这个该死的蠢货遮掩的目的。为了不让他因为担心或者愧疚而分神,好尽快地赶制出抑制魔种化的药剂! “阿鹊,你别生气。”哪怕用围巾遮着脸,庄周也感受到了扁鹊翻涌的怒火。 “为什么要生气。” 扁鹊矢口否认,冰凉的手指摸上庄周的脖子,语气却十分平静:“你觉得我会为了你生气,贤者大人?” 那最基本的愧疚总要有吧…… 庄周表示他需要鲲温暖的后背安抚他受伤的身心。 一时间,庄周整个人都像个缺水的植物似的焉了下来。 就连头上那根呆毛都焉巴巴的。 扁鹊见庄周没有拒绝他的手指,便试探性地按压了一下淤青。 “嘶。” 庄周疼得直皱眉,身子往后缩了缩。 扁鹊收回手,碰到庄周皮肤的指尖悄悄地在暗处摩挲了两下。 庄周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自带诱受的隐藏属性——更不知道在扁鹊面前露出不可描述的表情是多么错误的事。 生气过后,扁鹊心中出现了难以描述的愧疚。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品尝过“愧疚”这种感觉了。 把内心完全封闭后,说他是一个手持吸金刀的医生都不能算是侮辱。 因为他已经绝冷漠到让人感觉不到他是“人”。 看见扁鹊一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模样,庄周善解人意地开始转移话题。 “阿鹊,我们继续出发吧。”庄周捡起那条花巾要继续围在脖子上,却在半途被扁鹊突然抢去,只见扁鹊打开随身药箱拿出绷带给庄周上药。 庄周一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阿鹊还是爱他的! 扁鹊的动作看上去十分地不情愿,却是十分小心地给庄周包扎起脖子,专心程度远远超过他最狂热的人体试验。 他害怕庄周再露出难受的表情。 庄周越是疼,他的愧疚感就越深。 上药的过程中难免有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