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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桓信,因此直接做了两份的饭食给他们吃。 不知道该夸老板太有眼色,还是该说太过于机灵了。 桓信已经坐在他的旁边,自然而然的拿起那个盒子,看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打开看的打算,无双雪专注的吃饭,他一日赶两个场子,却一点食物也没有吃到,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果然出门之前,或者在马车上,就该准备食物垫饥的。 而又一边用余光看桓信,后者察觉他的目光,也只是一笑,又顺口问道 “你今日见了人么?” “世上各处都是人。” 无双雪接过话,抓住他话里的空洞,含糊说道 “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人。” 桓信便不说话了,他将那盒子放到桌子上,又专注的去看无双雪吃东西,无双雪虽然因为相貌,常常的被人注视,然而这样寂静的的环境之中,却觉得局促了,于是草草了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转过头对桓信有些生硬的说道 “我吃饱了。” 桓信见状,便起了身,顺手丢下碎银,而后说道 “走么?” 无双雪也站了起来,反问道 “不走,难道要在这里过夜?” 桓信便哈哈一笑,又伸出手去牵他的手,离开之前,无双雪只来得及拿起盒子,匆忙的抱在怀里,忍了几忍,到底没有忍住,说道 “你是来接我,还是——顺路?” “你说呢。” 桓信转过头看他,却是有些无奈的表情,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 无双雪自然也明了,他看到一枝,还有些不敢置信,这小子从来不听话,竟然会跟着桓信出来找自己,也太突破自己的想象 ,遥想当年,自己彻夜不归,第二日回去的时候,一枝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果然是换了一个地方,危机感也增加了么。 毕竟发银子的不是自己,而是换成了桓信了。 他们往回走去,一路上人迹寥落,只有红色的灯笼燃着,一枝与云松远远的跟着,这样好像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无双雪忽而一笑,说道 “侯爷,怎么好像没有跟着伺候的人。” “不习惯。” 桓信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且心情不错,而有问必答 “也用不着。” 虽然这回答,说了和没有说过一般。 回去的时候无双雪还以为门口又有什么人在等候,然而除了看门的门童,竟然是别无他人,看来府内对侯爷的来去也不是十分的留意。 但是依着无双雪的判断,更大的可能是这府中人人作息实在太过于规律,除非特殊,否则各自按照时间表过活,决不会因为其他人的表现,而出现什么懈怠或者殷勤的情况。 这本是十分好的景象,然而面对冰凉的井水,在这样的日子里,显然也不怎么好了。 但是还好,无双雪院子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睡觉,那一间小厨房灯火通明的,热水热的食物一应俱全。 虽然一枝目瞪口呆,又气愤不已,他是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侵犯,然而自然无人为他做主,无双雪看见他眉目狰狞的,无奈说道 “我很累了。” 奇迹般的,一枝竟然什么也不说话了,只是明显情绪低落的蹲到了一旁,和那只红毛狐狸打架玩。 无双雪忽而想起了什么,问一枝 “它今天吃了什么?” “谁?” “这只狐狸。” “吃了——” 一枝正要回答,然而话到嘴边,却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了,一日日的,好像真的没有见到这只动物吃东西。 原本喂食的任务,也不是他的事情。 云松站在一旁,恰到好处的回答 “一些rou糜,公子不必过于担忧。” “我没有担忧。” 无双雪看着他,说道 “本来以为是一枝负责,因此问一问,但是既然是云松你负责,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地方了。” 云松便低下头,连忙道 “不敢,公子谬赞。” 一枝仍然毫无反应的和狐狸玩,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双雪话里的意思,哇了一声跳起来正要反驳,却发现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云松远远的站在门前,看着像是要回屋去,又不知怎么转过身,正和一枝对视,于是顺口就说 “早些歇息,好眠。” “哦。” 一枝远远地看着,突然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 而夜已经很深。 无双雪坐在寝台上,隔着屏风看着桓信的一举一动,又笑道 “不会是因为你的院子锁了,因此你才和我一起过夜。” “难道我出去找你许久——” 桓信在屏风之后低低笑道 “还不能找个留宿的地方吗?” 无双雪立刻从善如流 “这是你的地方,自然你想要留宿在哪里都可以的。” 桓信啧了一声,而后转了出来,穿着雪白色的衾衣,头发全都散开,浑身散发着氤氲蒸汽,门扉被人敲响,桓信说了一声进来,便是有下人进来收拾东西。 真是分毫不差,该说不愧是出身军帐的家族,即使桓信堕落,然而骨子里的那份属于他祖先的印记,却永远不会消失。 无双雪眯了眯眼,这一刻那觉得自己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又像是站在高高的悬崖之上,他要用最锋利的剑去逼问桓信的心。 他看着那放在高高书柜之上的盒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只是,无论住在哪里,大概都无法让侯爷感到快乐吧。” 桓信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又与他坐在一起,眼神专注的看着他。看起来不解他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说什么,难道还是生我的气吗?” “我本就没有资格谈什么生气的事情。” 无双雪有些烦躁,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桓信便伸出手指,竖在了他的嘴唇上,缓声说道 “别这样说。” 第17章 回忆往昔尽寥落 无双雪看着他,看着他这一张足以迷惑万千少女的脸庞,想要看穿他的情绪,看穿他的思想。 却什么也看不到。 无双雪与桓信距离的很近,近到可以唇齿触碰,然而说出的话,却将两人的距离硬生生的隔离在这如薄纸的距离上 “那要怎么说,不但是我不行,是谁都不可以。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侯爷开心的人,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这话说起来,是万分的逾越且不讲道理,是将对方心里最深的伤痛翻出来,无双雪甚至已经做好桓信当场翻脸的准备,甚至被当场赶出侯府,也早就预料的得到。 然而预想中的暴风雨却迟迟的没有降落。 桓信只是看着他,眼睛是不敢置信,他是很聪明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