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书迷正在阅读:耍诈、这喵怎么撩我[娱乐圈]、师妹你节cao掉了、总是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快穿)、在校生(ABO)、男配自有女配疼、爱你怎么说、女主家的异能总是失控[末世]、憨熊与狐狸、Tempo Tango
宫门开启之后,肃穆进了宫城,在几个御史搜身之后,进了太极殿。 梁珩依然如往常一样,首先搜寻着那道笔直挺立的身影。 没有。 所有人位置都是固定的,徐恪往常所在的位置,如今是空的。 梁珩不由担心起来,徐大夫不会无故缺朝,难道是病了? 正在梁珩猜测间,齐策来了。 梁珩随众官员跪下,因为正好站在中间过道的一侧,梁珩能看到那双赤舄,从自己面前走过。今天皇上这步子,似乎格外沉。 齐策走上丹犀,没有像往常那样口呼平身。他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臣子们。 皇帝不说平身,众臣也不敢起来,全都五体伏地,跪在地上,天子的心情不敢揣摩半分。 梁珩也察觉到了,今天齐策似乎有点反常。 齐策立在丹犀上,半晌没有说话。大殿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良久,一道脚步声在殿内响起,齐策走下了丹犀。 齐策走在众臣之间,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踩在众臣心上。谁也不敢抬头望向这位年轻的君主。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齐策突然出声喝问。没人敢回应。 梁珩将头伏在自己的手背上。皇上这话中怒气滔天,想来是在他沐休的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齐策这个懂得隐忍的天子,如此大怒。 齐策怒喝了一句后,没人回答,当然齐策也不需要人回答。 齐策环视着周围地上跪着的臣子,满腔怒火骤然消散,走上丹犀,跌坐在龙椅上。 齐策摩挲着龙椅上镶的宝石,这把龙椅曾让多少人争破了头,可他坐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深深的倦意,尤其今天更甚。 齐策坐在龙椅上良久没说话,底下百官们却有点坚持不住了。就这么跪在汉白玉质的地板上,一跪就是半个时辰,让素日养尊处优的大臣们很是吃不消,个个都已是满头大汗,双腿打颤,强行撑着。 就在一干大臣感觉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上首的皇帝总算发话了。 “退朝吧。” 说完齐策也不管下面大臣何如,扔下众臣径直走了。 武将还好,文官简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怕这一跪,老膝盖要遭罪许多天了。 梁珩也是有点吃不消了,勉强站起身来。 等前面大臣们一瘸一拐地走了,梁珩才跟在后面出了太极殿,回到了御史台。 梁珩走得比较快,到了台院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过了没多会儿,其他御史才陆续回来。 梁珩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却发现今天好像气氛不大对,大家好像都阴沉着脸。 梁珩悄悄问身边的黎丙仁发生什么事了。 黎丙仁惊讶地睁大眼睛,“梁大人不知道吗?徐大夫已经致仕了。” 第128章 后来梁珩才知道徐恪是以什么理由致的仕。 徐恪上表曰, 年轻的时候, 虽在父母跟前却没有好好尽孝,如今父母已是日薄西山,夙婴疾病, 已是朝不虑夕。故请辞官,好能在父母终老之前, 能在床前侍奉,尽人子之责。 大齐以孝治天下,这理由,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拒绝。 当然齐策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只是徐恪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 齐策最后将之叫了进去, 两人谈了良久,出来之时,齐策已经准了徐恪的奏请。具体两人谈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 ...... 梁珩不大明白为何徐大夫会在正值劲年的时候,就自请辞官致仕了。真的是要侍奉父母吗?这也有可能。 午后,梁珩边走边沉思,不知不觉间, 走到了一间房外。梁珩看着似曾相识的摆设,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到了徐大夫曾用的房间外了。 房门没上锁, 梁珩犹豫了会儿, 还是推开了门。 秋日的阳光褪去了夏日的毒辣, 从门缝里跳进房间,为有些阴冷空洞的房间,添了几分暖意。 房里的布置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张书桌上,还是放满了簿册,甚至一只青花色茶杯还放在书桌右上侧。 梁珩怔怔地看着那张书桌,好像徐恪依然坐在那后面,看着簿册,头也不抬地叫他坐。 “梁御史?” 梁珩似乎又听到了徐恪叫他,他还是怔怔地。 直到感觉自己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正沉浸在沉思中的梁珩微微一惊,转过头就见是徐恪正站在他身后。 “徐大夫!” 梁珩没想到徐恪真的会出现在他面前,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抑。 徐恪神色却很平静,绕过梁珩,走至书桌后。 梁珩本来感觉自己应该是有话想跟徐恪说的,可是真的看到了他,梁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恪没有理会他,径直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梁珩站在旁边,想上前帮忙,又不知该帮徐恪收拾什么。 徐恪慢条斯理地整理了簿册,分开放了好几堆。 房内只有一些书册的响动,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徐恪已经将桌上的东西整齐好了,又去整理书架上的。 “徐大夫...需要我帮忙吗?” 梁珩终于挤出一句话。 徐恪停下了动作,看向梁珩,半晌,徐恪摇摇头,又转过身去收拾东西。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以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很多是错的。”徐恪突然出声道。 “啊...啊?”梁珩有点没反应过来。 徐恪没理会惊讶之中的梁珩,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打包上。 “新御史大夫应该也就这两天会上任了。”徐恪继续道。 梁珩虽然已经在御史台待了三个多月,可是真正和梁珩见面谈话的次数,不过两三次。徐恪所指的话,想必是上次徐恪叫他过来时说的那些,梁珩一直记得,并也会终身记得。可现在徐恪告诉他,也许那些话都是错的。 “徐大夫,你不是因为回家尽孝才自请辞官的对吗?”梁珩问道。 徐恪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跟你说什么了。” 梁珩更是不解,“徐大夫?”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御史需要刚正不阿,但是同时,你也会得罪无数的人,他们随时准备将你赶下台,甚至为此会不折手段。坐在御史这位位置上,可能赔上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家人的,也许你都保护不了。 梁珩听着徐恪话中深深的无奈和悲凉,心上骤然一震,他一下就想到了家中的妻儿。可能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吗? 徐恪很快将东西打包完毕,梁珩想要帮他抱出去,被徐恪谢绝了。 徐恪抱着东西走出了御史台的大门,除了梁珩,没有其他人相送。徐恪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