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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整个人都被压得疲惫不堪。 布丁第一个看出问题,他问豆腐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给他气受了。 “你家蒋玉菡欺负你了?” 豆腐苦笑:“什么蒋玉菡?哪儿来的蒋玉菡?你没见我成天上下班都跟你一块儿么?蒋玉菡他哪有空插一脚?” 布丁笑道:“哦,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好,那我离你远一点儿,让你家蒋玉菡两只脚都放进来!” 豆腐翻了个白眼:“无聊!” 布丁还不打算放弃,他又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呢,那天你怎么没回店里?” “哪天?” “就是顾先生跑酒吧喝酒的那天,不是你把他送回去的么?才九点,你怎么没再回来?打你的手机也不接。” 豆腐被他这么一问,不禁赧然,他只得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顾先生的女佣拉着我喝茶,我喝了两杯就弄晚了,再出来我想算了,身上也累得要命,手机也没电了,索性就没回店里。” 布丁眨眨眼睛,那神色明显是不大信,不过他懒得戳破,又转而问:“顾先生那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那……我可不知道。”豆腐尴尬地说,“兴许是人家公司里有事儿呢。” “看起来不像。”布丁沉思道,“好像是和经理吵了架。上楼的时候还好好的,碰见我,还和我打招呼——从楼上下来,就不对劲了。” 豆腐心中一动:“他和经理吵架次数多了,也没见哪一次把他刺激得跑去喝酒啊。” “这就不是咱们能知道的了。”布丁耸耸肩,“大概经理骂来骂去的,终于把顾先生给骂恼了,泥人还有个土性儿呢,谁架得住他这么天天骂啊,也亏得顾先生脾气好,换了别人,早八百年不来往了。” 布丁这话,又让豆腐暗自烦恼起来,真要顾海生从此不和苏誉来往,那他就更见不着他了。 那晚独眼杰克依然高朋满座,豆腐照例巡场,他刚从二楼下来,想去酒吧缓口气,却见顾海生从独眼杰克的正门走了进来! 豆腐吃了一惊! 还没等他回过神,顾海生已经发现了他,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豆腐的手,笑道:“啊,正好你在这儿,免得我到处找了。” 说着话,他拉着豆腐就往楼上走! 豆腐被他拉得要趔趄:“顾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顾海生停住,转头看着豆腐,笑道:“你怎么还不改口?” 豆腐呆呆看着他,心突突一跳! 顾海生也不去管他,继续拉着他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问:“苏誉在?” “在的,经理在办公室。”豆腐一面说,一面又忍不住问,“顾先生,到底有什么事啊?” 顾海生停下脚步,皱眉盯着他:“顾先生顾先生的,为什么不肯改口呢?” 豆腐“呃”了一声,卡壳半晌:“顾总?” 顾海生冲天做了个无奈表情:“服了你了。算了,先上去再说!” 说完,也不管豆腐反应,顾海生把他拽到了三楼经理室。 敲门进去,苏誉正在桌前忙碌,抬头一看顾海生进来,他没搭理,低头一面忙,一面没好气道:“又来干嘛?” 觉得不对,苏誉再抬头看,顾海生把豆腐也拉进经理室了。 他这就有点诧异了:“豆腐,有事?” 豆腐尴尬得不行,他咧咧嘴:“我也不知道……顾先生把我拉上来的。” 顾海生微微一笑:“小誉,我想找你要个人。” 苏誉警惕地盯着他:“要谁?” “豆腐。”顾海生说,“上个礼拜,我和他上了床。所以我打算对豆腐负责到底。” 豆腐浑身的血,全都涌到脸上来了! 他万万没想到,顾海生竟然这么直接,就把那天的事给说出来了! 屋子里,静得恍若无人! 苏誉直直盯着顾海生,好像那目光要把面前这男人狠狠穿透,而顾海生却微笑着,毫不掩饰地迎着他的目光,豆腐则站在旁边,羞愧得手足无措,差点晕过去。 好长时间之后,苏誉才缓缓开口:“豆腐,是真的么?” 豆腐此刻,像是被千万盏聚光灯照着,他耷拉着脑袋,也不敢看苏誉,用蚊虫般的声音,低声道:“……是真的。” 顾海生看看豆腐,他笑道:“本来我早该过来,和你说这事儿。但这礼拜太忙,一点空都没有。今天好容易提前下班,所以我赶过来领豆腐回去,我想和他一块儿吃晚餐,恐怕豆腐今晚就没法回店里来了,小誉,这有没有问题?” 苏誉用力吸了口气,他露出一个微笑:“当然没问题。” 顾海生仿佛松了口气,他拉了一下豆腐的手:“听见没,你们经理同意了,走吧。” 说完,也不管慌慌张张的豆腐,顾海生把他拽出了经理室。 房间,重新归于宁静。 苏誉定定站在原地,他忽然想,刚才自己到底听见了什么? 他如梦游般,走回到办公桌前,扶着扶手,缓慢地坐下来。他忽然觉得很不舒服,浑身的肌rou和骨骼都在瑟瑟跳动,好像要挣脱躯体的限制,从身体里散落出来,七零八落的砸一地。 敲门声救了他,进来的是岳龄,泉子要他上来找苏誉签个字。 苏誉茫茫然接过岳龄递来的打折单,盯着看了好半天,忽然问:“为什么要送这么好的酒?给谁的?” 岳龄一愣:“兆远徐总家的公子啊!上面不是写了么?” “干嘛要送他?” 岳龄也糊涂了:“经理,办生日酒会加上当日消费达到了一定标准,都得送酒,这不是你自己规定的么?” 苏誉张着嘴,直直看着他,就仿佛岳龄在说外语! 岳龄忍了忍,又指了指打折单:“今天客人的消费金额已经超过十万了,根据他消费的等级,咱们应该送他这瓶黑麦伏特加——经理,上礼拜你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场酒宴很重要,叫泉子别忘赠送礼篮——你怎么自己倒忘了?” 苏誉哦了一声,还盯着打折单不动。 岳龄等了半晌,感觉不对,试探着问:“经理?” 苏誉抬头看他:“干嘛?” “签字啊!”岳龄也错乱了,“泉子还等着呢!” “哦哦!”苏誉扔下打折单,拉开抽屉到处乱摸,想找只笔,结果不慎胳膊撞到桌上的烟缸,玻璃烟缸咣当跌到地上,跌得粉碎。 岳龄吓了一跳,赶紧说:“我去拿笤帚!” 男孩子找来笤帚,飞快把碎玻璃扫干净,收拾了地板,再回到办公桌前,苏誉还在发愣。 岳龄这下真是不知所措了:“经理……” 苏誉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抽屉里翻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支笔,拿起来胡乱签了字,递给了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