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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 平常北斗惯常上低爬高,身子是利落无比。 她陡然间毫无半点预兆似的下了手…… 泼墨顿时吓了一跳。 松手吧……怕韩君子万一还手伤人。 不松吧……北斗看上去身姿纤细,一付见人便三分笑的甜姐儿相,下手却是又快又狠。 这汉子不由抬起头,求救似的去看自家主子。 见了弑主仇人,急眼了下手也是常情。 这丫头倒是忠心。 萧仪眸光一闪,忍了笑道:“我看他打不过这个丫头,松手罢。” “是,主上。”泼墨忙不迭松开韩君子。 韩君子两手脱出控制,忙抱住头喊:“泼皮妇人!真真是泼皮……。” “泼皮妇人又怎样?”他抱头,北斗便抡起木锤,专拣他后背……身上,乱砸乱打:“敢谋害夫人!敢偷东西!” 两丈方圆的石屋,周围一圈子人虎视眈眈。 再门内站着泼墨,门外又守着留白。 韩君子抱头鼠窜也没有地方可窜,捱了十几锤,终于撑不住摆手道:“停!停!莫打了……我说!” 这人挨了小丫头几锤便“缴械投降”,实在是大出萧仪意料之外。 萧仪眸光一转,看了谢姜道:“依夫人的意思……。” 谢姜知道自从清溹湖自家遭了暗算,身边这几个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现下抓了韩君子,北斗抡几锤出了气,可还有几个…… “行了,停手罢!”谢姜抬手,使手背向外扇了几扇,等北斗意犹未尽退下去,便看了韩君子道:“本夫人只问一次,你们为何非要得到人皮画?” 刚才泼墨没有松手时,韩君子鼻子上遭北斗捣了一锤,此时血水子滴滴嗒嗒,顺着两个鼻孔往下直淌。 韩君子便扯了袖摆堵住鼻子,声音囔囔道:“某也不大清楚……某只知道这东西制起来万分不易,且卖出去价值万金。” 屠杀全村老少,就为了万两金? 谢姜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心里有这个念头,她便眯了眼仔细看韩君子。见他耸眉搭眼,垂头丧气,又不像是说谎话,便干脆换了话题道:“你的主子是谁?这个你总清楚罢。” 她这么一问…… 韩君子脸色刹时一僵,僵了半晌,强笑道:“夫人……刚才逃走那个便是领头的,可惜夫人没有抓住。” 谢姜见他眼中尽是狡诈诡澜之色,显然是避重就轻,没有说实话,不由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他上次挨打之后,说话漏风咕噜的那串子“鸟语”。 想起来这个,谢姜便眼珠一转,稍稍卷起舌头道:“……涂哥圆鱼是你珠子罢!” 她这么含含浑浑,学着韩君子当初的咬字发音说话…… 韩君子立时脸色大变,刚张了嘴想说话,猛可里两眉一跳,瞬间反应过来谢姜是“诈”他,便掩饰般冷冷一笑道:“什么圆鱼扁鱼,某不知道。” 还敢嘴硬! 谢姜转过去眼珠……向新月一瞟。 新月心领神会,向谢姜抬手揖礼道:“夫人,奴婢新近制出来一种“失魂散”,既然姓韩的对夫人有问必答,不如夫人赏他尝尝新鲜。” 对于这种挨不过便吐一点,稍一松便又狡计抵赖的货色,谢姜知道新月多的是法子对付,当下一本正经道:“让他尝尝失魂落魄的滋味也好。” 得了谢姜应声,新月转身走到韩君子身前。 也没有见她有什么动作,只围着韩君子前后一转,就又回来对了谢姜揖礼道:“夫人,且等一会儿。” 屋子里留白泼墨也算是见多识广。 萧仪更是博闻强记。 众人见新月简简单单转了一圈儿,揖过礼便站去北斗身边,整一副“诸事妥贴”的架势,均是有些犯傻。 ps:求求推票,推票,推推票…… ☆、第71章 恐失望萧郎劝慰 单听这个“失魂散”的名称,又是闻所未闻。 屋子里萧仪、留白几人,不由自主……探究似去看韩君子。 刚才新月说的什么,韩君子自然听清楚了。 他正狐疑不定,寻思会怎么个“失魂”。哪里知道新月只轻巧巧围着自己转了一圈。 韩君子见状,神色间又是得意,又是鄙夷,嗤笑道:“素闻九夫人手下个个刁钻古怪,哼哼!瞧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人未尾两个字刚说出口,陡然间两眼一瞪,仰天一声大笑:“嘿!” 这一声突如其来,且又没有半点儿征兆。 众人惊了一跳! 只令众人惊讶的还在后头,韩君子笑过这声,便如喝醉酒了一样,摇摇晃晃,手舞足蹈,更兼两眼虚虚无神,似乎忘了身处何地“哈哈哈,好……太好了!” 这人傻了?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这边儿新月看了眼谢姜,便转脸去问韩君子:“你主子是谁?” 韩君子两眼空洞无神,只虚然望了房顶子,背书般道:“嘿嘿!某没有主子……某是天下人的主子,……嗯!美人儿……。” 新月眉头一皱,想了想,又看了他问:“刚才是谁跟你一块儿偷画的?” “是谁……。” 韩君子听了呆呆怔怔,怔忡片刻,便开始抓耳挠腮,一会儿又皱眉眯眼,冥思苦想,喃喃道:“……是谁跟我一起来的?是谁?是……东南西北……郭煞星。” 说到“郭煞星”,韩君子忽然神色骇然一变,举起来两手捂住头脸,缩了身子尖叫道:“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这种样子,新月转身对谢姜揖礼:“夫人,自上回他被人救走,想必已是经过一番烤问……现下他脑子里只记得被烤问的这些场景。” 事情急转直下,且又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萧仪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转眸看了谢姜道:“他是真忘还是假忘,不如让泼墨押去隔壁问个仔细。” 谢姜知道萧仪说的“问个仔细”便是用刑,摇摇头道:“不用了,看韩君子这番模样,我虽然猜不出来他背后是谁,但至少猜得出那人对待手下绝计严酷无情。” “嗯。”萧仪眸中闪过几分了然,回头吩咐泼墨道:“既然夫人不问了,押下去罢。” 泼墨应了是,应罢,便两手从背后伸去韩君子掖下,连拽带拖,将人弄出门外。 想到大医叮嘱,谢姜应少思多歇,萧仪转眸看了谢姜,温声道:“这里阴寒潮湿,夫人不如去正厅歇一歇。” 在韩君子身上问不出来东西,原本就在谢姜意料之中。 这会儿萧仪要走,谢姜微微一笑,道:“无碍,再等一会儿。”说罢语气一顿,又道:“说不定再等一会儿会有好消息。” 昨晚上里外都布置好了,明明可以一举拿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