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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经常夜宿冷贵妃的宫殿之外,还有那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张子初心里很懊恼,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布下这个局之后,北夷除了景帝未受伤这一点之外,又要如何才能使天下人相信景帝被掉包的这个谣言呢? 如果硬说是景帝承天景命,有上天庇护不受伤害,好像更符合主流观念一样。大家应该一起感谢上天没让景帝受伤才是。 所以,景帝才会做出那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比如说不想理朝政,性情大变,变得格外暴躁易怒,还很亲近冷贵妃。 张子初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景帝会做下之前那些糊涂事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暗害。至于这暗害是怎么在太医和众多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那就是他要弄清楚的事情了。 周屺看着张子初难看的脸色,略微低下头,说道,“张大人,我也知道是我们的过错。可是,我希望您能够谅解。毕竟,燕京的情报网一向是直接听命于陛下的,没有陛下的吩咐,我们透露给你消息形同叛主。” 张子初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大家都是一个体制内的,他周屺还想要防着自己——夏朝最大的情报头子,真是可笑。 张子初随即冷笑了一声,对着这个他名义上的副手,实际上直接听命于景帝的周屺说道,“那现在周大人怎么就告诉我了呢?不怕陛下斥责你叛国吗?” 周屺依然是白衣翩翩的俊俏模样,却比起前几年的青涩,长得更成熟了一些,是个俊逸潇洒的白衣青年。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时机未到,现在,自然是有这个必要的。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周屺也一力承担就是了。” 周屺看着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张子初,低声恼怒的说道,“我知道张大人在燕京城里有属于自己的探子,但是这燕京城毕竟还是陛下的燕京城,有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没有我们邸报馆的全力配合,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这件事的。” 张子初听得此话,也按压下不悦,头一扬,说道,“好,我与你们合作就是。那么,现在就把你知道的情报都说出来!若是有一丝隐瞒,你们便全都是千古罪人。” 张子初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陛下有恙,这罪责,你们担不起,我也担不起,谁都担不起!” 不像张子初、林桓和他们带出来的一批老人,他们曾经干各行各业的,但是有朝一日,为了国家,不得不把自己谋生的职业当成副职,正职则是夏朝情报馆的一名成员。 一开始,谁都没有经验,日日夜夜胆战心惊,一点点摸索出一套搜集情报的方法。 而周屺这一批人则完全相反,他们是景帝最信任的臣子的子弟,在课余的时候,他们就接受从张子初那里调过来的老师的培训,成为景帝在燕京的耳朵和眼睛,由景帝亲自控制。 如果是别的地方,景帝可以信任张子初,并放权给他,他则是经由张子初来控制全国的情报机构。但是,燕京不同,燕京是天子居住的地方。。设置在这里的情报机构除了景帝自己,他连张子初都不愿意交付。 毕竟,谁愿意让一个臣子知道自己的私事呢?所以,单独分立出来的京城邸报馆成立了。 回到客栈以后,张子初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吃了一肚子的闷气。 许如意对这件事情也有所耳闻,此时也只能干巴巴的说道,“别生气了。” 天知道,许如意她一点都不会安慰人,过了一会儿,立马转移话题,“今天我发现燕京的一些香料铺子那里,卖给了同一个人多种有催情效果的香料。” 张子初闻言,果然忘记了刚刚的事情,对许如意点点头,赞许道,“做得好!我怀疑陛下这几日连宿北夷贵妃那里就是因为这些北夷人用了药物。” 许如意也点点头,然后忧心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去查香料的事情吗?” 张子初摇摇头,说道,“香料的事情,我会去查的,主要还是拜托给刑部和大理寺。” “至于县主,”张子初微微一笑,“那恐怕要麻烦县主重新再闯一次皇宫了。” 许如意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闯皇宫。” 张子初点点头,“是啊,反正县主也不是没闯过。” 许如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个时候是淮安不懂事,年少轻狂嘛。” 许如意小声的嘟囔道,“真是的,我的黑历史记得那么牢做什么?” 但是,到了最后,许如意还是妥协了,既然有最快的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是夜,和张子初打过招呼之后,许如意悄悄的潜进了皇宫。 景帝正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拨弄着景帝的头发,嘴边勾起一抹艳丽阴狠的微笑,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陛下,上朝这么辛苦,不如每天多休息一会儿吧。” 景帝迷迷糊糊间闻听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他的思想沉浸在植物的清香中,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他应了一声,陷入到更深层次的睡眠中。 一阵风吹过,带走了屋内的熏香味道,轻轻浅浅的能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仿佛陷入了一场美妙的梦境。 但是,一阵刺耳的喧嚣在他的耳边响起,一股恶臭味道直冲他的鼻子而来,景帝一下子就清醒了。 【系统:系统出版的悲酥清风解药,所有的迷幻效果都能解除。只要1998,你就能把它带回家。】 【许如意:别信,这是个趁火打劫的jian商,明明之前还只要998。】 景帝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起身,看清楚眼前是谁,而自己又是在哪里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穿好衣袍后,招呼禁卫军过来,把一帮子人全部拿下,包括冷寒纱。 景帝略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想了想他之前干过的蠢事,恨不得穿越过去,把自己给掐死。 他是夏朝的君王,现在两军交战,他不仅没有下令把冷寒纱的宫殿派禁卫军围起来,不准出入,而且还和冷寒纱夜夜笙歌,你特么是在逗我呢? 但是,禁卫军统领面对着景帝的质问,一句话都没说,抿紧着嘴唇,看着景帝,仿佛在说,没错,你就是这样的陛下。 景帝的一只手遮住了他自己的眼睛,心特别累的摆摆手,让他们把冷寒纱和她的侍女仆从都扔去宫中的地牢。他现在只想静静,他一点都不想那个知道史官以后会怎么记载他的蠢事,也不想知道那些专写爱恨情仇的野史会为这件黑历史谱写什么爱情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