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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却一个字都无法开口。 陈逸牵住他另外一只手,冰凉的触感让人心疼。 他什么都不说,那她就不问了,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就好,什么都不问了,这样就好。 男人缓缓伸手,把她拥尽怀里,呢喃着喊她:“陈逸......” 靠在他宽阔的肩头,陈逸轻轻环住他的腰,“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了。” 拥抱的力度渐渐收紧,陈逸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 陈逸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干毛巾。 她走到书桌边,把毛巾递给薛山,“擦一擦,头发全湿了。” 薛山坐在凳子上,目光齐平处,是她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前襟。 见他半天不动作,陈逸索性从他手里把毛巾接过来,往他头上一通擦。 “以后别这样了。”她边擦边说:“再这么一声不吭跑过来,像个傻瓜一样在外面站那么久,看我还理不理你。” 他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对不起。” 陈逸收回毛巾,垂眸看他:“对不起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静默片刻,伸手搂住她的腰,弓着背,冰冷的脸轻轻贴向她的小腹。 这样的薛山,让陈逸有点难过。 寂静中,她听见他的声音:“我会戒掉的,陈逸......为了彤彤,为了你,我会戒掉的......”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些话,好像永远说不完,也说不尽。 陈逸静静听着,温柔地抚摸着他湿润的短发,胸腔微微颤动,“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屋外,风停了,雨也停了,远离了城市喧嚣和霓虹的黑夜,带着不同寻常的静谧。 没有任何温度的白色灯光下,陈逸捧起他的脸,静静对视片刻,低下头,吻在那张冰凉的唇上。 即使砥砺前行,前途茫茫未知,我也信你。我会跟你一起,不惧一切,向命运而行。 *** 一场雨过后,天气渐渐转凉,今年的秋天,仿佛来得有些早。 8月20号这天,同事小方举办婚礼,婚宴设在县城一家酒楼。卫生院凡是休息的同事都去了,陈逸也不例外。 音乐响起,仪式开始,台下掌声雷动。 温馨浪漫的音乐中,陈逸静静看着台上那一对年轻靓丽的新人,把心里最真诚的祝福送给了他们。 婚礼仪式千篇一律,把该有的那套流程走完一遍,最后一个环节是“抢捧花”。 台下很快聚了好几个眼巴巴等着被捧花砸中的未婚女性,她们笑着闹着,大声朝舞台上的新娘子喊:扔给我!扔给我! 陈逸和几个同事坐的一桌,都是已婚人士,见陈逸不为所动,开玩笑似的劝她去参加这个环节,陈逸笑了笑,摇头。 在一片尖叫和欢呼中,捧花被一个年轻女孩接住。陈逸认得,她是上个月刚调来卫生院的护士,今年二十岁。 年轻女孩笑得很开心,激动地朝观众挥舞着手中的粉色捧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酒宴在下午三点左右结束,陈逸没有多逗留,她还有其他计划。 出酒楼大门,她碰上了接到捧花那位同事。女孩手里抱着那束捧花,整个人依然沉浸在被幸运砸中的喜悦中。 她也看到了陈逸,热情地朝陈逸招手示意,陈逸微笑着点头。 她们一起站在路边等车。 女孩问:“陈姐,你等下是直接回雅里吗?我男朋友开车来送我,就一起吧。” 陈逸说:“谢谢,我还有点事,等会再回。” 女孩热情邀约:“这酒楼挺偏的,这儿都没什么公交,出租也不好打,陈姐你要去哪,我们送你过去吧。” 陈逸笑了下,“谢谢,还是不麻烦你和你男朋友了。” 她们一连等了二十分钟,不止一辆出租没来,女孩男朋友的车也没见着。 女孩有点不乐意,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怎么还不过来,得知过来的路段大堵车后,心情恢复了一些,再次提出搭陈逸离开的事。 这回陈逸没有拒绝,看起来的确很难打到出租。 又过了一会,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视野。身旁的女孩看清来车后,眉开眼笑着朝它挥手示意。 车子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连忙笑着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 女孩早就消气了,但还是故作生气的瞪他一眼,才露出一个大度的笑容:“算了,这次情有可原,饶过你了。” 她拉着陈逸的胳膊介绍:“何江,这是我同事,陈姐,这会儿不好打车,咱们顺道送她一趟。” 陈逸看向这位叫何江的男人,礼貌微笑:“麻烦了。” 何江静静打量了陈逸两眼,嘴角扯出一个笑,“行啊,小事儿一桩,两位美女上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思考一个小问题:黑色轿车在文中出现过几回? ☆、32 车子在县城里走走停停穿梭半个多小时, 停在一家商场门口,陈逸道谢下车。 见她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流中, 副驾驶座上,年轻女孩轻叹一口气。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语气颇为宠溺:“想什么呢。” 女孩转过脸来,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看着他,“我这个同事, 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长得也挺漂亮吧?” 何江哼笑一声,“那又怎么?” 又叹口气, 女孩道:“条件挺好的一个人, 怎么就找了那么一个男朋友,太可惜了。” 陈逸并不避讳跟薛山在一起的事实, 除了在服药时两人会保持适当距离,其他时候,薛山常来等她一起吃饭,成双成对出入卫生院门口那几家小饭馆, 或者接她去自己那儿,被人看见次数多了, 有些话也就渐渐传开了。 陈逸听到过几次, 没否认也没辩驳,淡然一笑。 何江笑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什么好可惜的, 人家找什么男朋友是自己的事,你cao什么心。” “话不是这么说。”女孩道:“她现在交那个男朋友,我们单位都传疯了,你知道什么人吗?” 她一字一顿:“吸毒的。” 何江愣了一瞬,“吸毒的?” “嗯。”女孩点头,仍旧一脸惋惜,“我听说那男的吧,好像三十几了,农村出身,也没个正经工作,还有个女儿,陈姐她怎么想的,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人..….” 自顾自叹了会儿,发现身旁的男人对这个话题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女孩冲他甜甜地笑了下:“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咱们走吧。” 何江无所谓笑笑,发动油门,轿车驶进拥挤的车流。 个把月前,一个在雅里乡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