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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很久,开口:“书上说,两人互相喜欢,爱得最多的人最吃亏。” 她讲出来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小年纪的,自己又是凭什么来讲这话呢? 她以为方歌是不会回答的,半响,方歌却开了口,他淡淡一笑说:“没关系,吃亏就吃亏吧!” 苏爱爱抬头去看这个少年,他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清澈的看着前方,阳光穿越象征初恋的花朵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庞似乎变得透明起来,细绒绒的发贴在年轻的脸庞上,整个人似乎被温润的光笼罩着。 他说:“没关系,吃亏就吃亏吧。”没有一丝的不甘愿,没有一次的后悔,他只是那么平静的说着。 苏爱爱看着这样的方歌,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又一丝的疼痛,伴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送到了心里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尔后,苏爱爱送烈情回家,这是她第一次去烈情的家。 一开门,就有一只老花猫窜了出来,把苏爱爱吓了一跳,那只老猫却蹭着烈情的腿“喵呜”叫了一声。 石烈情撑着脚勾着身子去摸老猫的头,说:“她叫吉米,五岁了,是有一天自己跳到我家窗台上的。” 烈情的房间有点乱,但别致的是房间里还有个小阁楼,一张单人床的大小,木质的楼梯连着,苏爱爱好奇问:“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烈情立即蹦达着过来,喊:“不行!” 苏爱爱奇怪,石烈情这才急忙解释:“那是我的床,太乱了!” 苏爱爱说:“真好”想了想又问:“但没有垫子冬天不冷吗?” 石烈情笑:“傻子,冬天可以开空调啊,再说也可以铺层毯子啊!” 苏爱爱这才了解的点点头,随烈情去她父母的房间看电视。 但开了门,她发现她又搞不懂了,她指着一左一右的两张单人床问烈情:“这是你爸爸mama的床吗?” 烈情打开电视机一屁股坐床上说:“是啊!” 苏爱爱想想自己爸妈的那张大床,有点不好意思,但因为对象是烈情,就如实问了:“那睡觉怎么办?” 石烈情换着台,头也没回,说:“哦,睡觉啊,睡觉的时候拼回去就好了啊,两个床一拼不就是一张大床了!” 苏爱爱着才一副膜拜的样子对石烈情说:“聪明,太聪明了!” 过了一段时间,苏爱爱才知道石烈情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一直是跟父亲住的。 后来苏爱爱上了大学,她突然想起那两张单人床,这时才愿意相信烈情是对自己说谎了,那两张床其中一张可能是烈情的。 烈情,我那个时候真笨呢!对你的事,对方歌的事亦然…… 最后的我们(下) 所有学生最怕的日子莫过于开家长会的那天。 苏爱爱和烈情趴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的家长越积越多,苏爱爱下巴搁在栏杆上,揉了揉脑袋说:“完了,但愿我妈别去找物理老头说话,问这次物理模拟,我肯定要完蛋了!” 石烈情拍拍苏爱爱的脑袋笑她:“你要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你妈遇上语文老太了,说得一高兴就回家了!” 苏爱爱叹了口气,每每家长会都是她的受难日, 转身回教室拿了书包准备趁早逃跑。 石烈情和苏爱爱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赵经典逮着了:“咦,苏爱爱,石烈情,正好,你们留一下,告诉家长座位,发一下分数条!” 最后就演变成苏爱爱低头哈腰令座位,石烈情臭着一张脸发分数条的局面,石烈情偷偷埋怨苏爱爱:“就是你,不溜快一点!” 苏爱爱心里直流冤枉泪啊,脸上还要保持笑容的奔过去:“阿姨好,请问你是哪位同学的家长?” 这位阿姨看起来颇年轻,衣着朴素却很有气质,对苏爱爱温和的笑了笑:“我是方歌的mama。” 苏爱爱又仔细看了看来人,方歌的眼睛原来长得像mama,心里暗暗的偷笑。 把方歌的mama领到座位上,苏mama就风风火火的来了,苏爱爱还没来得及招呼,自己mama就和方歌mama聊得热火朝天了, 苏爱爱很晕,看看家长也差不多了,拉了烈情准备走,临走的时候跑去和自己mama报个到,喊了声:“妈,我回家了,mama再见,方阿姨再见!” 方歌mama笑着点点头,突然看到苏爱爱身边的石烈情,不由叫出来:“呀,小烈情,你和咱们方歌一个班?” 苏爱爱一下子愣住了,狐疑的去看石烈情。 石烈情难得没有刚才发分数条的不情愿,搓了搓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抬头喊:“方mama好!”脸微微红。 方歌mama原来真的和石烈情很熟,摸了摸烈情的头说:“哎呀,好几年没见了啊,没想到又和咱家方歌分到一个班去了,很久没来方mama家玩了啊,有空叫方歌带你还有这位同学一块过来,方mama做你喜欢的糖藕给你!” 石烈情乖乖点了点头,说:“谢谢方mama。”暗自掐了掐苏爱爱的手心,示意可以走了。 苏爱爱这才反应过来,拉了石烈情的手,回头对自己mama和方歌mama摆了摆手:“阿姨再见,妈再见!” 苏mama喊着:“回家记得认真做作业!” 苏爱爱放开石烈情的手,走在校园出口的小径上,cao场上传来打篮球的声音,男生的吆喝声,女生放了学叽叽喳喳的讨论要去哪, 校园小卖部桂花米汤的香甜飘了一路, 小门口的小摊贩在和学生在讨价还价, 男生奔跑穿过校门着还夹了几句粗口。 苏爱爱却和石烈情默默的走着,她不知道烈情居然认识方歌的mama,烈情和方歌很久前就认得?苏爱爱信任着烈情,也想过终有一天要把喜欢方歌的心情告诉她,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了,她不懂烈情为什么瞒着她? 最后,烈情开口了:“爱爱,我们去长廊那坐一下。” 三月末的时候,紫藤长廊的盘山虎已是一汪莹莹的碧,紫藤花半遮半掩的露出小小的苞来。 石烈情难得放低了嗓门,但听得出声音不是很平稳:“我和方歌是小学同学,一个班的,也是一个田径队的,上学在一起,放学也在一起,放学的时候家长都会来接,边等孩子边说话,慢慢的,就连他的爸爸mama我都很熟,我的爸妈他也熟就是了。” 一个女生跑过走廊,冲着同伴喊:“等我,等我,一起回家!” 估计还是高一的孩子吧,有蹦蹦跳跳的烂漫。 苏爱爱问:“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石烈情搓搓自然卷的刘海:“我不知道, 快小学毕业的时候,方歌写了一封信给我……”这样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第一次露出腼腆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如何讲下去。 苏爱爱不由眼皮一跳,轻声问:“情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