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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打脸。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孟家子,你的生老病死,孟家的兴衰荣辱,都再无关系……” “来吧,还是昨日的那话,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孟觉闭了闭眼,看着跪在地上却丝毫不减戾气的少年,依稀记起很多年前,他也曾在自己怀里撒娇着喊爹爹,只是那样的时候似乎少极,到后头甚至再也寻不见。 他额角动了动,似乎是很无力,叹了一声:“开始吧。” 棍棒打在身上的感觉很熟悉,孟沉承受着身后背上一下一下的击打,努力的让自己不倒下。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闷哼了两下,然后凝神看向一间间房门的其中一扇,眉眼含笑。 只要那人在身边,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呢? 都说仙凡不可相恋,可他们却在最美好的时光里互相倾慕,一起度过这么久相依相爱的日子,他是幸福的,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今日之事一过,他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不会因他和随月的爱情而置孟府陷于争论之地,不会让随月觉得他们之间很困难。 想到这里,他抿唇一笑,吐出一口鲜血。 正在梦中的随月翻了翻身子,侧躺着面对门口处,皱皱眉头,然后继续沉睡。 一门相隔,他在门外跪地受刑,他在门内皱眉昏睡。 相隔相隔,相思相合。 好了,算是解脱了。 随月闭着眼睛,手无意识的摸向身边的被褥,上面冰冰凉凉的,一点儿也不像那人的温度。 眼睛骤然睁开,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起身,想要去寻孟沉。 那只刚打开门,目之所及处便看见孟沉正以跪在地上的姿势踉跄着起身。 “阿沉!”随月心一慌,焦急道。 “阿沉,你怎么了,怎么全是血?!”随月扶着孟沉站起来,手触到他背上时猛的一颤。 孟沉无力地靠着他,舔了舔干枯的唇角:“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没事?!是谁伤了你……”说到这儿有连忙顿住,急道:“先回房间,我帮你治伤。” 孟沉点头。 等随月用仙法将孟沉的伤治好之后,忙的抱住他问道:“阿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你父亲?!” 孟沉反手将他扣进怀里,闷闷道:“他不是我父亲了。” “什么?!”随月惊道。 孟沉安抚的顺了顺他的黑发,笑道:“随月,我再不是孟家子孙了。” 随月咬了咬唇,眼里有些破碎和心慌:“阿沉,你不用这样,不用,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做什么?”孟沉明知故问。 随月的脸怔怔的,眼神空洞:“你,你和我不一样,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可你有家人,你不该为了我,和他们断绝关系的。” 听了这话,孟沉脸一黑,扣着他更紧。 “你在胡说什么?!谁说你没有家人,你把我放在哪里?” 随月慌张的摇了摇头,“不是的……” 孟沉伸手按向随月的胸口,触摸到那个正在砰砰直跳的地方,沉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我?”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不将他放在心里。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凡心大动,早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随月双眼泛红的看着他,噙着泪的眼睛里滑下一颗水珠,落在了孟沉的脸上,下一刻,随月就睁着大大的眼睛,吻向身下人的双眼。 一寸寸滑下,最终落在孟沉紧抿的唇。 “有的,有的,阿沉……” 孟沉扣住他的腰,身子一转两人便换了一个位置,孟沉压下身躯,嘴里一边呢喃一边亲吻。 “我就知道……你爱我,随月。” 随月喘息道:“是,我爱你。” 到最后,孟沉到底还是忍住了身下的欲望,紧紧揽着随月,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但随月还是有些忍受不住孟沉如火的亲热,躺在床上,将头埋在孟沉的怀里,头顶靠着孟沉的下巴处平缓呼吸。 “随月,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准离开我,不准不爱我。” “好。” “随月,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成亲,马上就成亲好不好?” “嗯。” “成亲后,我便带你去江南,那里风景美得很,你定会喜欢。” “好。” “不好不好,我们去江南成亲,我要送你最美的喜宴。” “嗯。” “江南灵州是靖远王爷的封地,我和他交情不错,到时候便让他做我们的证婚人。” “好。” “随月,我想吻你。”孟沉声音低沉。 “……好。” 吸吮交缠,情动间,仙凡罅隙又有何关。 爱之一字,可深可浅,可令人抑郁终生,可让人相思相觉,亦可让人奋不顾身。 不求生生世世,只愿我老去的时候,还能再见你秀美的容颜。你不嫌我老,愿陪伴着直到我寿命尽觉,我便觉得欢喜了。 孟沉这般想着,搂着怀里人沉沉睡去。 是不是累得很了,这两日总是爱睡,倒变得和随月一样了。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泛起笑容。 再次醒来的时候,湖心小筑又只剩他们两人了。 经黎刚来这里,便又被孟沉以诸多理由赶回了崇吾山,经黎本是可以赖皮,但看着自家山主一脸依赖沉迷的待在孟沉身边,就不忍心在这里打扰他们。 算了算了,当他发发善心,不做电灯泡了。 经黎屁颠屁颠的飞回去和黎黎玩,孟沉见他这样识趣甚是欢喜,搂着随月不停地亲着,随月被弄得痒,耸着肩膀躲来躲去。 孟沉含着他的红唇,细细的□□。 “我快等不了了,随月,我想成亲……” 随月被他按在墙上,手轻柔的绕着他的脖颈,回应着孟沉的亲吻,脸色发红,似是也忍不住。 “我,我听你的。” 孟沉大喜,重重的亲了他一口。 “此生唯爱一人。” 随月心下一动,小舌缠绕在孟沉的舌上,激起一阵战栗。 从脚底开始发痒,痒到了心头。 “离了孟家,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孟沉状似思索片刻,随即示意着皱皱眉,像是十分纠结的道:“其实……” 随月果然心急:“怎么?!” 孟沉叹了口气,摸摸随月的头:“从今以后,我便是没有身家背景的普通百姓,怕是没有钱养活我们两人了。” 随月一怔,才知被孟沉戏弄。 无意识的跺跺脚,嗔怒道:“阿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沉安抚一笑:“我自然知道。但我说的也是实话,你说,以后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