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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结束。” 然后莫浓就说了句:“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孟景年?” 舒照想当然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孟景年这个人?” 莫浓虽然见过孟景年,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根本无法把这两个信息联系到一起,如此在意一个是舒照的通讯录只有熟人才只标注名字,普通客人都要标注包厢号年月日,第二个是孟景年说又给他带了上次的烟。从这两条信息推断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幸好他反应快, “他给你发信息时我看到了。” 舒照当即咦了声,他当时给孟景年回短信时特意看了眼莫浓,见他背对着他在上网才放下心回短信,看到了?舒照的眼神就有点儿冷, “你翻我手机?” 莫浓不说是也不否认,舒照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跟个妒妇似的,总疑神疑鬼什么呀,我跟他没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乖乖等着吧,我晚上会跟你回家的。” 当天晚上他们相安无事,第二天孟景年没走,说要去姹紫嫣红喝几杯,舒照又好长时间没见过温汝了,加之莫浓当晚去酒吧结账不能看着他,他就偷偷摸摸去了。 正喝得开心,温汝在他旁边突然惶恐地推了推他,当他回头看到莫浓阴沉着脸在背后盯着自己时,一口酒没咽下去差点儿呛死自己。 莫浓说:是朋友告诉他看到他在这里才找过来。 舒照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跟踪?监控?他想不通,第二天他就找了个借口到商场里躲了起来,没躲多久就看到莫浓从商场大门口走进来,这就太明显了。 联想往日的种种,他猜出来莫浓肯定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当即就想到了这个手机。 然后他做了一个实验,用公用电话打给温汝,让他给手机上发了个宾馆的房间号,自己则在房间里等着,果然不到一刻钟——莫浓就找来了。 莫浓站在房门口的心情是愤怒的,想敲门,又不敢,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里面的场景,该怎么面对舒照,该说什么。可不敲门只这么干站着,一想到里面可能会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的心里就像被数把尖刀来回捅着。 可面前的门突然开了,相对于他的错愕,舒照的脸色则很平静,唯独一双眼睛透出一种失望和心痛,在那一瞬间莫浓就明白他被发现了。 舒照越过他走出宾馆,莫浓甚至没有勇气去追他,等他勉强打起精神心存侥幸地回到家,家里已经是面目全非。 舒照拎着皮箱从卧室里出来,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就想卷铺盖走人。 “舒照!”莫浓颤声叫他。 “你别碰我,”舒照躲开他的手,面朝着门并不看他,“咱俩好了这么久,你确实对我很好,好的让我胆战心惊。我也确实挺喜欢你的,但我觉得咱俩之间的感情实在太累,你的喜欢太沉太重,我受不起。长痛不如短痛,就此别过。” 他决绝的神色和干脆的态度令莫浓心底发寒,他喉咙干涩,眼眶通红,但他仍旧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我以后不会了,我一定改。你……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原谅你?”舒照讥讽的看着他,他松开皮箱朝他伸出手:“把你的手机给我。” 莫浓紧张地攥起拳头,这种残忍的静默压得他呼吸困难,他把手机递给舒照。 舒照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气的冷笑了好几声,通讯录、备忘录、短信、微信,甚至连通话记录都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外观不同,他真的怀疑这个手机是不是自己的。 而他手脚冰凉,微微有些颤抖,想到这个人从最初在一起时就开始窥探自己的所有动态和隐私,他莫名有种被扒光了走在街头的耻辱和痛恨。 “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现在全部告诉我。” 莫浓张了张嘴,他的心如坠冰窖,隐隐有些绝望, “橱柜的上面,还有家门口,”他心虚的不敢看舒照的反应,“我装了监控。” 舒照马上踩着椅子攀到橱柜上方,果然在那摞纸壳箱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摄像头,这太隐蔽了,谁会想到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另一半会装这么个东西来监视自己。他猛地把摄像头揪下来,在手里把玩了几秒钟, “你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在家,在这里,咱们两个几乎分分钟都粘在一起,你装这个是为了什么?怕我把人带回家偷情?还是想看看我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莫浓语塞,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我想把咱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都记录下来,想时刻看着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舒照上扬的嘴唇被他生生抿成一条直线,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好青年一点都不像,偏执、神经,甚至让他有点不齿。 “我最讨厌镜头!” 莫浓猛然想起他的遭遇,忙转过头看着他说:“我那时还不知道,我没考虑过那么多,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舒照敏锐地拧起眉,他迅速察觉到莫浓话里隐藏的深意,心脏陡然跳慢了半拍,轰得他耳鸣目眩,“你现在知道什么了?你那个时候不知道我讨厌镜头,现在知道我讨厌了?你怎么知道的?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他骤然拔高音调,声音因为干涩透出一种破裂和沙哑,“说话,你是不是查到龚睿鹤的事了?” 莫浓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在他看到那盘录像的时候他就清楚地意识到这是舒照不可触碰的秘密,绝对不能触碰,不能提起。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去撒谎骗他。他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使得视觉一片模糊。 “舒照,”他声音小的听不清,朝舒照走过去,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他成功了,舒照没有避开。 “你看到那盘录像了?”舒照哑声问他,双目死死地盯住他。 “舒照……”莫浓难看地冲他咧开嘴,“都过去了,那些事……” 舒照抬手扇了他一耳光,自己的脸在那一瞬间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而莫浓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他克制着哭声想要拥抱他,舒照又给了他一耳光,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打得他的手都麻了还在打。 在他眼里莫浓变成了那场酷刑的旁观者,变成了跟龚睿鹤同样的施虐者,甚至比龚睿鹤更令他痛恨,就好像站在门外的张礼凤,对于他即将面临的遭遇心知肚明,可以听到他的哭喊和求救,却置之不理。就好像网上那群藏头缩尾的猥琐小人,一边观摩着别人最难以启齿的伤口,一边洋洋得意肆无忌惮的嘲讽和猥|亵。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已经被莫浓翻来覆去的研究过,那个肮脏的自己曾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