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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了!你好狠的心啊!” 明翰也不生气,“我想知道灭尽刀在你手里吗?” 周伐这下不闹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我不懂。” “别装糊涂了。”明翰打一下他的头,态度温和地说着:“我不杀你,你把灭尽刀给我,我就放你走。” “你当我三岁呢。” 明翰不勉强他,“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会。”周伐一抬脖子:“我劝你快点放了我,不然,哼哼,你懂的。” 明翰顺势摸着他的脖子:“哦?那么如果我从这里一刀砍下去,你的脖子就两半了吧。” “欺负不会武功的人,非英雄豪杰所为!”周伐果断改口。 明翰松开手:“你若真会武功,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我抓住了,我不想为难你,把灭尽刀交出来,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周伐这次聪明了:“如果我有灭尽刀,怎么会轻易被你抓住。” “或许你就是为了瞒我。” “那我现在命悬一线了,干嘛不把刀抽出来把你砍了?” “你比我想的聪明。” “这是事实,不用你夸奖。” “你别以为打混可以过关,”明翰笑道:“如果你坚持不开口的话,我就不留你这条命了。” 周伐大叫:“那你就找不到灭尽刀了!” 明翰心满意足,“那么你果然知道灭尽刀在哪里,快些告诉我。” 周伐叹口气:“我讨厌和心思多的人打交道,唉,其实我不知道在哪啊。” 明翰站起身:“你不说,我就去找云公子了。” “啊!不要害他!”周伐大叫,从地上蹦起来。 其实他站起来个子比明翰还要高,但是气势输了他太多,蹦起来又萎下去,低头说:“你不要为难他。” “你很在意他啊。”明翰眯着眼睛:“不如我成全你们如何?” 周伐眼睛一亮:“真的?你是好人!” 银梦湖波光浩渺,一艘画舫静静地停泊于水上。 画舫的底层船舱与水面太近,从窗口望出去看见湖面笼罩的水汽迷蒙,不过云泥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你带我这里干吗。” 花习用力将他推倒在舱底,“一会会有人收拾你。” “你有帮手?”云泥坐在地上看向她:“也是七杀?” 一次性多干掉几个仇人,他倒不介意的。 花习撩拨着发辫:“不告诉你。”转身往外舱走,走几步又回头:“不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怕你又从我嘴里套话,是因为我不想理你。” 云泥笑了:“姑娘这样说会伤我心的。” 花习哼一声:“是公子。”说着从楼梯处走上外舱。 “公子?”云泥简直不能相信,明明是个袅袅婷婷的美少女啊,就是声音太粗了。 这时他有点不理解刀夜了,剑白那样的英俊少侠不喜欢也就算了,这种比女人还要柔弱美丽的他怎么也……好吧,这个花习完全不柔弱,不仅暴力,而且笨。 可惜了如此冰雪聪明的脸,实在是假象。 云泥正在遗憾,突然听见外舱有声音传来。 他站起身,看见门突然推开,两个男人走下来。 为首的正是周伐,他扑过来:“媳妇,他好可怕……”边被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云泥忙过去扶他,同时看向周伐身后的那个微笑的男人。 明翰慢慢走下楼梯:“云公子,在下有礼了。” “你是什么人。”云泥看着他说道。 “在下是车先生最信赖的副手明翰,听车先生描述的云公子,果然和真人一样,”明翰停在他面前:“秀色可餐。” 云泥不想和他绕弯子:“你是车桐大哥的副手,为什么还要杀他。” 明翰挑眉:“花习告诉你了?” “他杀了车桐大哥,把我带到这里,紧接着你也来了,你们两必然有所勾结,谋害车桐大哥,难道不怕神刀门的人知道一切吗!” 明翰口气平稳地说道:“我这不是作为神刀门南阳分会的新任主人来缉拿凶手来了吗?” 云泥明白过来:“你想嫁祸给我们?” 明翰点头:“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事实是这样的,你们带着灭尽刀来南阳,意图对神刀门不利,车先生发现了你们的阴谋试图阻止,不料却被你们杀害,我现在就要为车先生报仇,将仇人绞杀于刀下。” 云泥盯着他:“卑鄙!” 周伐还趴在地上,抓着云泥的手腕说:“媳妇骂得好!他超卑鄙,出门杀了好几个和他同门的人,全都要嫁祸给我们啊!” 明翰也不生气:“想不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这个人乐于成人之美,愿意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而且死于一处。” “原来你说的成人之美是这个意思!”周伐回头骂道:“坏蛋!!!” 云泥把他扶起来,安慰道:“别和他生气,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明翰接着说道:“不过前提是你们把灭尽刀给我,不然要一个半死一个半活,最后一个沉在银梦湖底一个弃在黄石山上永生不得相见的事,我也做得出哦。” 云泥狠狠地望着他,紧紧抓住周伐的手。 “你们现在商议一下。”明翰抬手示意:“我先不打扰了,一会见。” 说完走上楼梯,关上门。 一关门船舱就阴暗下来,周伐一下瘫倒在地上,泫然欲泣:“媳妇,我们怎么办啊……” “不准再这样叫我!”云泥用力踢他一脚,走到一边坐下:“一点出息都没有!” “我从一开始就是跑堂的,什么都不会,你也知道我不会武功,”周伐捂着脸呜呜地哭:“可是我不想死,周家还没后人……” 云泥冷冷地说道:“你后悔了?” “嗯,”周伐抹着脸:“呜呜……后悔小时候没学武功……” “我也后悔了。” “呜呜……我拖你后腿了……” “要是没把你卷进来就好了,跑堂没什么不好,”云泥低声说道:“娶妻生子,平安一生。” “媳妇你这样说我更难过了。”周伐抽泣着靠过去:“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云泥低低地说:“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保护。” 周伐靠在他的胳膊上:“可是,我是你男人……” 云泥摸摸他的头:“我又不是女人,早说过不用你负责。” “可是,可是……” “别哭了,”云泥叹了口气,把手伸开,“靠我怀里吧。” “哦。”周伐乖乖地靠过去,把头枕在云泥颈窝里,抽泣着说:“媳妇好香。” “你……算了,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云泥搂着他的肩:“其实该抱歉的是我,不该把你卷进我的事情里,也不该带你出来,更不该相信车桐跟着他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