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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先飞红了半边脸儿。 李惠娘忙把身子一侧,挡住梁心铭,目光绕过马姑娘,对着巷子内热情招呼道:“哟,张奶奶,这是干什么去?这么晚了还出来?” 张奶奶更热情,笑回道:“梁秀才回来了?考的好吧?——小孙子吵着要吃豆腐,我来买一块。肯定考得好!” 李惠娘道:“谁知道呢。不到放榜,谁也不知结果。” 对这些街坊邻里,她回答很谨慎,完全不像刚才面对卖首饰的老汉。住在这穷窝里,吹牛过了头,不是好事。 张奶奶一个劲道:“肯定考得好!梁秀才一看就是当大官的料!将来呀,没准能当宰相呢。你就等着享福吧!” 李惠娘道:“承张奶奶吉言,我先感谢了。我们要回家了,明儿他还要下场呢,得早些睡。” 第3章 非常女主 张奶奶忙道:“哎哟,那我不耽误你了。哦,我刚掐了一捧扁豆搁在你门口。这几天疯长,不摘都长老了。” 这话说得漂亮,听着舒服,李惠娘和梁心铭都感谢她,然后惠娘拉着梁心铭走了,张奶奶来到豆腐摊子前。 她还意犹未尽,还想延续刚才的话题,因对马姑娘说道:“这秀才两口子,都是好人呐!” “好人”这个词,很不够形容她要表达的丰富内涵,可是她又想不出更贴切的词语,只能将就着用。 马姑娘强笑着,用竹铲铲了一块豆腐给张奶奶,心里羞愤气苦:梁嫂子做什么防她跟防狼一样?是,她是偷偷喜欢梁秀才,看见他就心跳脸红,可她又没对他怎么样! 豆腐西施委屈极了,觉得自己白担了怀疑。 若梁秀才真和她有点什么,这怀疑也算值了,可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甚至都没仔细瞧过她。 人人都说梁秀才能中举人、将来中进士,马姑娘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也不是因为他长得俊。 她喜欢他,另有缘故。 那天傍晚,她卖完豆腐收摊,走在竹竿巷内,经过梁家租住的小院门口,见那院门没关严,她无意中往里扫了一眼。透过门缝,她看见梁心铭抱着小朝云坐在院子当中,面前放着小方桌,正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字。 一个字写完,小朝云把脑袋后仰,亲了爹爹下巴一下。 梁心铭微笑低头,也亲了女儿腮颊一下。 父女脸贴脸,接着又写。 那男子脸上透着温柔、耐心,一下子打动了马姑娘。她红着眼睛想,嫁给他怕是不行了——李惠娘把夫君看得很牢,不可能容他纳妾,要是能做他女儿多好。 马姑娘贪恋梁心铭的温柔,又求而不得,每日都很煎熬。 她很不忿自己的命运:做不成梁心铭的媳妇,也做不成他女儿,求一份安稳日子总不算过分吧? 还真是难! 她家有病弱的寡母,还有一个小meimei,生活的重担全压在她肩上。每天早上,她都要推着豆腐车走街串巷地叫卖,卖完一批,再回来家门口摆摊卖第二批。有天早晨,她正在街上卖豆腐,被城里有名的“毒老虎”给盯上了。 “毒老虎”姓杜,是徽州城恶霸。 他几次调戏马姑娘,放话要娶她。 想起他,马姑娘愁容满面。 再说梁心铭一家。 经历之前买东西一幕,一家人越发亲爱,半点没有备战秋闱的紧张,只有温馨。惠娘进院就忙乎起来,一面奔向厨房,一面叫朝云:“快下来,别老缠着你爹。他写了三天的字,手上都没劲了呢,哪搁得住你这么歪缠。” 朝云不用娘叫,自己急忙就从爹爹身上下来了,迈着小短腿跑进厨房,找她娘拿碗,说要跟爹爹分饼吃。 李惠娘递给她一个碗,叮嘱道:“拿稳些,别打碎了。” 小朝云忙紧紧地把碗抱在怀里,放慢脚步走去堂屋。 梁心铭拗不过女儿贴心,最终还是和她分吃这个饼。 他抱着朝云坐在桌边,面前摆着碗,把饼掰成两半,递一半给朝云,又将碗端起来,接在她胸前。 朝云没吃,先侧首仰面看着他咬了一口,忙问:“爹爹香不香?”他点头道:“爹爹香。” 朝云丝毫没感到他的语病,乐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捏着半块饼也咬了一小口,小嘴嚼得特别欢,嚼了半天也舍不得吞下去,仿佛在回味,怕吞下去那味道就没了。 梁心铭定定地看着女儿,目光温润如水,道:“等放榜了,爹爹买几斤回来,让云儿吃个够。” 小朝云大声应道:“好好!” 她对爹爹的话从来不怀疑。 在她幼小的心里,爹爹可能耐了,说什么是什么,说放榜那天买几斤饼,那就一定会买回来。至于为什么要等到放榜那天才能买,就不是她该cao心的事了。 李惠娘飞快地炒了一碗青菜一碗秋扁豆,又从灶洞里将煨罐小心搬出来,将炖好的鸡汤舀了一大瓦钵,将煨罐依旧放回灶洞内,然后将几个菜都端去堂间,摆在四方桌上。 小朝云立即被鸡汤的香气吸引了。 这香气实在刺激得她抗拒不了,想要把目光从瓦钵上挪开,那是千难万难,比不看烧饼难多了! 李惠娘首先帮梁心铭盛了一大碗鸡汤,还把鸡肝以及鸡肚内没见天的蛋黄都舀给他,鸡腿也搛了一只给他;剩下一只鸡腿则盛给了小朝云;她自己,啃鸡骨头和鸡脚。 梁心铭看着她摇头道:“怎么都给我。这鸡蛋给朝云吃。朝云吃了长聪明。”说着把鸡肝和鸡蛋都搛给了小朝云。见惠娘斜眼嗔他,忙解释道:“我不吃那个——你不是知道吗?我吃鸡腿好了。” 李惠娘愣了下,低下头吃饭,没有再说话。 朝云担心地问:“爹爹,朝云笨吗?”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