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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幼稚,我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我们都会有各自的家庭,就算很爱很爱还是要分开,根本由不得我自己。” “锦瑟。” 顾铭琛觉得此时他词语匮乏的厉害,几乎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着迟锦瑟的名字。 “二哥,我并不了解同/性/相/恋,甚至我发现我很抵触很不认同。可是,你和我哥,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一个胜似我的亲哥哥,要我与你们断绝往来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想到这里我就好难过好难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顾铭琛慢慢地起身,把迟锦瑟搂过来抱在怀里,她抖着身子开始小小的抽泣出声。 “二哥,你抱抱我,我会慢慢想通的。”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玲珑细致,更要勇敢善良。小姑娘从始至终都没有埋怨什么,更没有横加指责和鄙视。 她就是轻轻地,小心地,和他说,抱抱她。 顾铭琛长身玉立站在逐渐西斜的阳光里,细碎的暖金色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最近好像很容易就会被感动,很容易就会一不小心湿/了/眼眶。 “锦瑟,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会怎样,我和你哥经历了这么多的阴差阳错和纠结困扰,未来还有可能面对更大的压力和有色眼光,其实,别人再怎么想都无所谓,我们最害怕的便是作为家人的你们受到波及和伤害。” “二哥,你们会有多勇敢?” 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眶里还是噙满了泪水,话一出口便又有泪珠滚落下来,看得顾铭琛心里丝丝犯疼。 “一直。” “二哥,你们要好好的。” “我们会,锦瑟,你也是。” “过几天我想出国一趟。” “散心吗?” “也不全是,我喜欢上一个男孩子,他学的建筑,家里还是想让他出国深造,所以他想先过去看看。” “你想跟他一起去?” “恩。” “锦瑟,你之前不想出国也是因为他吗?” “他很辛苦,我想陪着他。” “他身体不大好,他说不想耽误我。可是我觉得,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想嫁。” “傻瓜。” “二哥,你说我哥会反对吗?” “你长大了,终究要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想要和他在一起,那便要更勇敢,你哥肯定愿意你是幸福的。” “你先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那你先不要哭。” 迟景然得知锦瑟想要出国自然是高兴的很,亲自张罗着帮她订了机票,原本想要开车送她去机场却被小姑娘果断的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迟锦瑟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心里面却有了一种女大不中留的酸涩感。 顾铭琛那天正趴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时候,迟景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他的办公室,他原本就有些不舒服,看到几个彪形大汉跟在迟景然的身后走进来人人手里都是行囊满满,各个长得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顿时便觉得胃里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景然,你这是做什么?” “搬家!” “搬什么家?” “当然是搬你的家。” 迟景然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觉得不妥,甚至指挥着来人悍然闯入了里面的休息室,自己怡怡然坐在沙发里观看。顾铭琛以手支额,淡色的唇上扬着浅浅的弧度。 “景然,你又闹什么。” “我怕你东西不够用。” 他说话赌气的意味浓重,眉眼之间全是不悦,顾铭琛放在胃部的手暗暗施力,心知是这几天因为工作忙迟景然又住在老宅的缘故,便安心住在了办公室加班,他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过,竟然直接带人找上门来。 “我这几天工作忙。” “所以我来成全你,一次帮你解决。” “景然,你别闹。” “顾铭琛,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卖给公司了?” “是真的很忙,景然。”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少气无力,这几天胃中的疼痛尤为频繁,每次疼起来又持续的时间长,导致他好多工作都不能及时完成,只能趁着不是很难受的时候加班,往往会忘了时间忙到深夜,这样恶性循环身体便更是吃不消,只是他没想到今天犯起来竟然没有按时按点,撑了几下终究还是有些扛不住。 “忙到连家都不回吗?” 迟景然拔高了声音怒视着顾铭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看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 ,那个人早已经深深地弯起腰隐在办公桌下。 顾不得再和顾铭琛较劲,迟景然几步跑过去蹲下来声音急切的询问他。 “怎么了?疼得厉害?” 顾铭琛疼得话都说不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额间的汗水滑至下颚滴落在地板上,迟景然想动他却怕他疼得更厉害,只能那样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顾铭琛生生忍过了那波刀割一般的疼痛,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形容,而是诡异的惨白,迟景然知道他肯定还是疼的厉害,站起身来不由分说便将顾铭琛横抱起来。 “景然,你做什么。” “你怕什么,那些人早走了,这顶层就你我两人。” 他将顾铭琛抱回到休息室的床上,总觉得这人的体重又轻了不少,心疼之余又开始恼火,迟景然将床头柜上横七竖八的药瓶摆正又倒了他平日里常用的几样药片喂进他的嘴里看他皱着眉头吞咽下去。 “把你所有工作都停了!今晚和我回家,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顾铭琛蜷着身子眼皮微阖,他的睫毛湿漉漉的上下颤动,隔了许久都不说话,迟景然顿时有些慌张。 “顾铭琛,你和我说句话,你怎么了?” “扶我坐起来点,心脏不太舒服。” 他那样死要面子的人,说不舒服便肯定是难受的厉害,迟景然利索的起身慢慢扶着他坐起来,又伸手帮他顺气,他手掌虚搭着他的胸口感觉到胸腔下面那颗心跳得闷重而不规律。 “都这样了,还不休息,真的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