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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长偏,还记着好。 花娴子息不丰,只得一个长子杨随安,今年不过十四却懂事得很,他跟着母亲跪伏于地,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 待她哭了一会,花芷上前轻声道:“姑母,身体要紧,祖母知道您来了定当高兴。” 花娴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娘家的大侄女,心里一阵阵的泛苦水,娘家本来就已经倒了,偏偏还要让老太太去了,诺大个花家可要怎么办! 她恨夫家无情,能得好处的时候时不时就催着她回家,待花家倒了就将她拘在家里,这次更是以休离来威胁她,可这是她的娘家,就算没了富贵荣华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如今嫡母过世,她怎能不回。 想着花娴眼泪更是止不住,人情冷暖,可谁人的心不是rou长的啊! 花芷示意苏嬷嬷上前来,“送姑奶奶去姨奶奶屋里。” “是。” 花芷看向杨随安,不知道他做何打算,便问,“表弟,你……” “我来便是为外祖母戴孝,就不去里面了。” 花芷沉吟片刻,示意他跟上,带着他去了人少的游廊上,“杨家可是不乐意让姑母回来?” 杨随安不知道如今花家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好回表姐的话,只是含含糊糊的道:“本就是该回的。” 花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低头笑了笑,在心里重重给杨家记上一笔,“随安你且看着,看看是他杨家走得快还是我花家走得快,到时候就是你爹想去我祖母坟头磕头,花家的祖坟他也进不去。” 杨随安羞愧不已,没有替父亲辩解一句,事实摆在眼前他无话可辩,做为花家的姑爷,昨天接到丧讯就该过来的,可他非但自己不过来还拘着母亲不许她过来,要不是他大闹一通,这会母亲恐怕还被关在家里,门都出不得。 以前外祖父在时爹何曾这般对待过母亲,势利得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觉得脸热。 “随安,我都记着了。” 杨随安抬头看着表姐。 花芷看着灵堂,听着里边梵音又起,却不解释更多,“去吧。” 杨随安走远了又回头,看到表姐已经转过身去,他其实是明白表姐那话的意思的,但他只能装不懂,不管怎么说杨家也是他本家,别人可以唾弃可以贬低,他不能。 花芷静静消化了所有情绪,重新回到灵堂,一早上除了回来奔丧的二姑母,前来吊唁的竟只有朱家,花芷心往下沉了沉,面上却不显,闭着眼睛随着梵音木鱼声跟着念往生咒。 唱喏声突起,“陆先生前来吊唁。” 花芷猛的睁开眼睛,看向从大门口走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色大氅越加衬得他高大挺拔,肃穆的神情让他脸上的疤痕都透出股冷厉来。 他接过香弯腰拜了三拜,花芷领着弟妹齐齐倒拜于地。 抑制住自己要上前将人扶起的冲动,顾晏惜沉声道:“请起。” 一众人起身,花芷冲着顾晏惜又是一福,“多谢陆先生。” 谢你隐瞒事实,也谢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带回来,谢你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派人看顾了花家,多谢。 顾晏惜点点头收下了她的谢意,“节哀。” “是。” 两人对视一眼,顾晏惜转身离开,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是皇亲国戚,是世子,是皇上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半个儿子,可他的脸是自己划花的。 他明面上的身份多得他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究竟是谁,然而他这张真正属于他的面孔却始终隐于暗处,认得的人寥寥无几,亲生父亲许多年未见,亲近的人只有一个失去记忆的同父异母的meimei,他权力滔天,可他来这里一趟依然要进皇宫给皇伯父一个过得去的解释。 他手握重权,可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而如今,不一样了。 PS:姑娘放心,虽然空空是剧情妞,可不会忘了让这两人谈恋爱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中午时分,陈达义夫妇来了。 做为花老太爷的学生,他一来就行了全礼,三跪九拜毫不含糊,花芷等人回礼时他也是避而不受。 “本该早些来的,今日大朝会,我虽然没有资格上朝却也被严令不得离开衙门。”陈达义满脸愧疚,示意夫人上前来,“我现在不能请休,现在请了后面再请就难了,不如留到送葬那日再来,这几日就先让拙荆在这里帮忙,我散了衙再来。” 花芷没有拒绝,她没有这个资格。 陈达义的夫人姓柳,是个好姓儿却并不绵软的人,做事有章程,有她和吴氏配合着花芷彻底从那些琐碎事里脱身出来了。 陈达义走没一会,穆青就来了,也是拖家带口的妻儿都来了。 花芷郑重回了礼。 穆青拿出礼钱,“有些人不方便前来,着我带礼钱来,大姑娘,在下知道你是个目下无尘的性子,可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个道理在下花了许多年才弄明白,不希望你也得吃了亏才懂得。” 花芷沉默片刻,福声应是。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有多顽固,有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心下最清楚,也因为这个她多吃了多少苦头,可依旧不曾改过,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而是没有改的动力。 她宁可去解决一个困难的问题,也不想面对家里那一摊子烂事。 可眼下的花家人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花家人,她们或许各有自己的私心,却无害她之心,娘虽然软弱,却护她惜她,弟弟虽然年幼,却已经知道将她挡在身后,她还有信任她的祖父,有替她准备了十多年嫁妆的四叔,就冲着他们,她也是愿意改的。 穆青倒也没想到一说就通,只当她是随口应的,示意下人拿着礼钱去礼宾台上礼金。 穆夫人是个温婉的妇人,拉着花芷轻声细语的安抚了几句,花柏林趁着她话头歇了领着师傅一家去了厢房歇息。 一直到晚上都再没有来人,吴氏已经偷偷擦过几回眼泪了,花芷只能当作不知,她无法安慰。 停灵第二日上午,朱博文带着儿孙一起来了。 花芷很意外,她以为外祖母和二舅来了就已经是朱家表态的极限,没想到外祖竟也会来,而且带着朱家所有的男人。 “外祖父……” 朱博文拍拍柏林的肩膀,回头对一众儿孙道:“你们在这里替我多烧点纸,芷儿,你陪外祖父走走。” “是。” 花芷正要领着外祖父上游廊,那里是个说话的好去处,就听得身侧外祖父道:“听说你把族学开起来了,带我去瞧瞧。” 族学自从老夫人昏迷不醒后就关闭了,院子里看起来有些寂寥,隔着院墙听着外面隐隐绰绰的声音有些不真实。 朱博文到处看了看,最后在不大的八角亭里落座,看向许久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