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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在应酬的间隙里注意到徐知着脸上的神情。 “是你派人过去的?” “嗯,记者也是我让人找的。”艾琳娜直接把什么都招了。 “你啊。”徐知着乐了。 艾琳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生气吗?”徐知着好奇,对于女性来说,外面有些公告牌子实在做得十分下流。 “不,我的确裁了他们,他们应该愤怒。”艾琳娜平静的:“但我必须为所有人考虑,我也得为自己考虑。” 徐知着一时无言,沉默片刻后举起手中的半杯香槟示意,艾琳娜微笑着与他碰杯,郁金香形的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终人散时,警察已经开始清场,示威人群被逼到路边,投掷砖块和水弹。徐知着坐在艾琳娜身边,注意力高度集中地指挥整支车队绕路离开。忙碌中,徐知着无意识地一瞥,发现艾琳娜仰面靠在椅背上,仿佛睡去。 “你还真睡着?”徐知着吐槽:“瞧你惹得这些麻烦。” “我不懂你要做的事。”艾琳娜失笑:“我不给你添乱。” “cao。”徐知着忍不住笑骂。 徐知着后来想,他会选择这个女人,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份从容,那仿佛无可战胜的强悍,让人感觉安全。如果他想找个女朋友,艾琳娜简直是最好的选择,她长得很不错,人聪明,会说话,挑男朋友不在乎门第家势,脾气也对路。而更重要的是,无论她拒绝或是接受,徐知着都相信自己不可能撼动她,她有足够的力量与理性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从情感,到现实,各个方面。 徐知着曾经经历过最纯粹美好的感情,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再来一次。这一次,他只想要稳定,一段稳定的关系,一个不会为现实所制的人,足够的力量……与足够的坚强。 回到庄园,徐知着找管家夫人还衣服,虽然这套衣服事实上只有他能穿,但好几万欧的东西,徐知着也懒得占这便宜。玛丽推辞了几句,只好把衣服收下。 徐知着临出门时忽然意动,转身撑到玛丽的书桌上:“我有个问题。” “嗯?” “我可以追求老板吗?”徐知着问。 玛丽目瞪口呆。 “不行就算了。”徐知着直起身。 “哦,不,当然不!”玛丽一把拽住徐知着:“当然可以!!假如你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给你加薪水。” “我的薪水是由您发的吗?”徐知着惊讶。 “当然,你没发现所有的账目都得从我这儿出吗?”管家夫人骄傲的。 “可您也不用这么高兴吧?”徐知着囧掉:“我不一定能成功的!” “你最好能成功。”玛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十分为难的在背后说人坏话:“我真是受够那种蠢货了。” 27 第二天,艾琳娜在起居室里喝早茶时,听见车花玻璃大窗上一声脆响。她托起手里的红茶起身查看,发现徐知着躺在窗外的樱花树上晒太阳。 “早上好。”徐知着笑着打招呼:“我把那棵树让给豹子夫人了。” “你居然真的可以。”艾琳娜胆战心惊地看着徐知着身下纤细的横枝,这棵垂枝樱由老科恩先生从日本带回国,虽然照料精心,枝繁叶茂,但毕竟不如橡木粗壮。 “自然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徐知着站起身,小心的移近墙边,双手扶到窗沿上,身体在微风中起伏,保持着完美的平衡。 “你在看什么?”艾琳娜发现徐知着插在身侧的书。 “,我下个月考试,用该死的法语。”徐知着皱眉。 “你站在15英尺的樱花树上看?” “那你在看什么?”徐知着指着茶桌上那一叠文件。 “上周的市场分析。” “看,你吃着那么好的点心,看市场分析。” “好吧,所以我们都是无趣的人。”艾琳娜无奈。 徐知着颇得意的笑了笑。 “为什么喜欢呆在树上?”艾琳娜诧异。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一个人。” “你很孤独?” “有一点点。” 艾琳娜沉默片刻,笑道:“其实一个人也挺好。” 徐知着想了想,点头赞同:“是啊。” 春日的阳光正好,暖风落在人们脸上,带来花木和清草的芳香。艾琳娜吃完早餐,按铃让女仆们进来收拾。离开时,她下意识回头,徐知着斜靠着花树主杆,口中念念有词,注意到艾琳娜的视线,笑着吹了一声口哨。 徐知着发现他其实并不那么执着地想要得到谁,他只想能有一个人可以惦记,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好。好奇她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为她做一点小事情,如果她领情,他就高兴。 徐知着过去谈个恋爱十分郑重,仿佛不成功便要成仁,一旦失去就伤筋动骨痛不欲生。也正因为如此,他从来没有主动追过谁,现在才发现主动的感觉也挺不错,是非成败都没那么重要。蓝田曾经说“追求你本身就让我很快乐,所以不必感觉欠了我什么”,徐知着原来不相信,现在想想大约是真的。以前,他总觉得恋爱是一笔投资,感情的投入必须有一个结果,会成功,也就会失败……现在想来或者太功利。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每一天都是在失去,能有人相伴走一程也是幸事。 休息时,艾琳娜回到起居室喝下午茶,她有意把桌子搬到窗边,但窗外空无一人。艾琳娜想了想,没有邀请任何人过来,即使你偶尔会感觉有一点点孤独,但一个人也挺好。 下午茶点是花色曲奇和奶油司康,配带一点酒味的清淡饮料。艾琳娜只尝了一口,便发现今天的司康蕴了浓郁的茉莉花香和隐约的清茶涩味。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一个地方出产类似的口味:中国! 在她小的时候,父亲带她去中国,有人给她喝过这种花香浓郁的琥珀色茶水。 艾琳娜愣了一会儿,按铃招唤女仆过来询问,第一女仆霍莉小姐几乎用一种看好戏似的神情告诉她,今天的司康的确出自另一位厨子之手,某个中国厨子。事实上,不光是下午的司康,连早上那碟红茶饼干也是。 回到办公室,凯特正在整理下午需要批阅的文件,看见她进门便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艾琳娜感觉这简直就像小时候,全班人都知道迈克喜欢玛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发生点什么。 她就是那个玛丽。 艾琳娜不是个特别迟钝的姑娘,她只是困惑。在她看来,像徐知着那样的男人应该淹没在女孩儿堆里,而即使他想随便找个人,也不应该会是自己。她忙碌而强势,不是男人们会喜欢的那种女人。 “我们对TSH有多少控制力?”艾琳娜迟疑问道。她手上拿的是合伙人原始B股,这代表着特权与优遇,但同时没有决策力,以确保家大业大的科恩不会抢班夺权。 “你是说肖?”凯特的反应很快。 “我能帮到他什么?”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