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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 没人知道他那一年过的有多煎熬。 于是穆衡郑重做出承诺道:“我总能让你记起我的。” 赵戈跟穆衡对视两秒,目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随即侧头朝厨房位置喊道:“沈萧潇,赶紧滚出来送客!” 穆衡恣意盎然的神态在看见围着围裙、拎着铲子,自如出入房间的沈萧潇时猛然脸色大变,他眉心迅速聚拢一团阴云,携裹着强大威压的视线凌迟般剐向沈萧潇,似要在对方身上戳出无数个漏风的血洞来。 他阴郁的想起陈安怡提及的翻牌子,据说想爬赵戈床的人数不胜数,而眼前男人虽然相貌差了些,笑容却足以弥补五官的不足,反而带了些爽朗健气,外表看来倒不像禁脔,但这么晚想必是要留下过夜的,实在让人很难不多想。 这男人莫非也是爬赵戈床的人之一? 穆衡神情阴霾斥道:“你是谁?!” 沈萧潇一瞬间震慑住了,在穆衡注视下如同被注射了麻醉剂,对方愤怒直白的眼神将‘你是第三者’几个字写的清清楚楚,沈萧潇不能做这种炮灰啊,当即机智将铲子指向赵戈,特淡定特真诚的笑道:“我是赵戈的弟弟。” “我随母姓。” 压迫感随着穆衡微点头悄然而逝,他甚至还免费附送一丝微笑——国舅啊,得以礼相待。 沈萧潇刚如释重负,那边赵戈又开始使眼色活剐他,他梗着脖子表现得很有骨气,唯独不敢转头看赵戈冰冷犹如凝为实质的视线。 便听见赵戈寒气逼人冷道:“让你送客,套什么近乎!” 于是穆衡便被送客了。 没想到送客前赵戈还送了他几本书,当然话说的并不动听,“我看你魔怔了,赶紧看书补补脑子吧。” 穆衡自动将这些话翻译成关心,觉得赵戈就算失忆也还是顾着他的,知道他如今一无所知便立即雪中送炭。 沈萧潇万般不舍将装满饭菜的保温杯送给穆衡,想到此时锅里的残羹剩饭便心如刀绞。 从晌午到此时滴水未进的穆衡没客气,对此表以衷心谢意,并硬生生掰开了沈萧潇死抓不放的指尖。 ——陛下饿了,国舅还不赶紧退下! 寸土寸金的私人别墅也有弊端,比如附近没有公交车跟出租车,这让穆衡很好避免了乘车尴尬,只得由沈萧潇送他回家。 穆衡这才有闲暇考虑,他应如何方能避免被原身家人察觉到端倪。 穆衡出客厅前,转头看见赵戈倚靠在沙发上毫无想跟他告别的迹象,心头不禁颇为失落。 却没能看见他走远后,赵戈迫不及待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直直盯着他看的身影。 赵戈掩在窗帘下的目光深沉复杂,拇指一直轻轻摩挲着腕间触感冰凉的佛珠。 第7章 反抗 城市夜景璀璨夺目,宛如银河星辰流溢着绚烂瞩目的光彩。穆衡侧头凝视着陌生怪诞的世界,心头微微有刹那的迷惘,稍纵即逝。 穆家家境一般,按理在首都是买不起房的,好在之前家里有座老房子,恰好碰上政府拆迁分着一套房,地段还不错,随着这几年房价蹭蹭上涨,这套房子价值也跟着翻了好几倍。原身母亲因病去世,为这套房子便有数不清女人纠缠讨好原身父亲,穆父憨厚老实,不解风情,还有嗜赌的臭毛病,忽然间便成了抢手货。 男人都经不起撩拨,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撩拨,这不前几个月穆父便领回个女人,女人比穆父小两岁,打扮时髦、风韵犹存,据她称自己不为房子,跟穆父在一起是看上他这个人忠厚老实,穆父酒后乱了性,听说女人怀孕便将人接到家里悉心照料,女人长得漂亮又没结过婚,穆父便总有些愧疚感,觉得女人配自己是吃亏了,便使劲加倍待女人好,无论女人怎样无理取闹都一应包容下来。 因此女人越发气焰嚣张,仗着腹中胎儿,俨然成了穆家真正的主人,将原身欺压得痛苦不堪。然而原身除了懦弱无能,还是一朵绽放的白莲花,认为老爸有个伴儿不容易,加上女人又怀了孕,他能忍便忍着,能让也就让着。 除此之外,原身那一个爹一个妈生下来的弟弟也是个极品,并有个与本人歪到银河系的文艺名字——穆子墨。 穆子墨比穆衡小两岁,但从小就把原身欺压得死死的,好吃的他抢,好玩的他也抢,压根没把原身当成哥哥看待,原身选电影学院他便多次冷嘲热讽,说原身那种人不适合娱乐圈,玩久了小心被人弄死。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语成谶,毕竟原身还真被人弄死了。 穆衡手里抱着书,提着保温杯走入铁箱子,他此时已经能熟练使用这件工具。之前国舅跟他一路闲谈,便无意提及这些混乱复杂的家事,穆衡看似懒散实则谨慎记下所有话,同时还拐着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电梯在七楼停下,这便是穆衡问出最有用的信息——地址。 门铃响很久才有人来开门,女人看见是穆衡怔了一下,随即手扶着腰不无讥讽道:“穆大少爷还知道回来呀,以为你飞黄腾达就把我们给扔一边了,哦——不对,你试镜没过是吧?还把导演给气得半死?我说你也得称称斤两,导演是你能得罪的吗?好不容易看见点走红的苗头,又给你活生生作死了,要我说啊,没那本事就别吃那碗饭……” 穆衡皱眉打量女人,视线瞥过对方隆起的腹部,此种无名无分便怀有身孕的女子最为人不齿,竟还敢出言不逊、欺辱嫡长子。 便冷道:“你是何人?” 黄眉斜乜他一眼,“怎么还傻了。” 穆衡气势咄咄逼人,“我问你是何人?” 黄眉愣住,错愕打量穆衡几秒,在对方强大威仪逼迫下不自觉屈服了,“我能是谁,这家的女主人呗。”说着又虚张声势道,“我现在也是你妈,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乃家中长子,你还尚未过门,如此粗鄙无礼岂配称我母亲。”穆衡严词厉色砸下这句话,直接无视女人走入客厅。 他将保温杯揭开,嗅着饭菜香气便谗言欲滴,随即紧蹙眉头瞥一眼黄眉,理直气壮斥道:“还不过来伺候,给我泡杯茶。” 黄眉用化妆品涂抹出的脸气得煞白,以前穆衡哪敢在她面前这样趾高气扬,竟然还骂她粗鄙无礼不配做他妈,你穆衡又算哪根葱,这是准备翻天了是吧?! 她刚想一巴掌煽穆衡脸上,便看见穆振威从卧室出来,当即垮着脸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把状告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