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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的,你没看错,就是猛地! 本来正在与谢子居商讨走尸去留的赵牧猛然受了道长一拳,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见他刚毅的脸颊红通通地鼓起,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 谢子居僵硬地转过身,却见古笙从不远处走来,见此间场景竟摆出一副‘什么,你竟然出手打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我’、‘你怎么这么暴力’的表情。 “作孽哦~”, 古笙轻啧一声,好奇地在赵牧的脸颊上戳了戳,一句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 好在谢子居表现得还算风轻云淡,只见他酝酿了一下,正色开口:“贫道......” “停,道长,你别说,我知道,我会远离古公子”, 赵牧打断了道长的说话,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了在一旁捣乱的古笙,随后一皱眉,赶紧收回视线,沉声道:“走尸与尸毒是两码事,我相信道长这点辨是非的本事还是有的,还有一点就是,这些走尸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销毁的,你要知道,所有人都会去皇城,我也会”。 古笙刚想答话,谢子居又不动声色地开口:“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贫道都不会让你把这些走尸带出山”。 赵牧现在心里有几分数,自己打不过谢子居,能不起正面冲突还是别起的好:“那就个凭本事好了”。 待赵牧离开后,古笙转身问道:“你也要回玄京吗?” “回去是肯定的,只是还需再等等”, 还有一些事需要他亲自去调查清楚。 古笙见谢子居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心虚地问道:“等什么?” 谢子居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水般的淡漠的眸色忽然一变:“山下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指哪方面?” 古笙偏过身子问道。 “山下被剜心的人、魏小神医、衙门、斗篷怪物、寨子、走尸,还有这座山,你知道多少”, 谢子居平淡的的语气中并没有苛责或质问的意思,就像是在询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一样。 古笙笑得云淡风轻,片刻后,挑眉反问道:“你觉得我知道多少?” 刺骨的寒风刮过他们身后那片长青不败的山林,拂动着相互交叠地绿叶,发出‘沙沙’的呜咽,也将古笙那一头如瀑的银白色的长发轻轻撩起。 谢子居说:“我希望你,一无所知”。 古笙看着那双淡色的眸子里隐现的希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猛地拉住谢子居的衣襟,将他带到自己身前,然后附在他耳边舔了舔唇齿,轻笑一声:“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你想要的,你希望的,我都会去做。 “道长,子居道长,大堂里出事了,你开去看看吧!” 古笙瞥了一眼这人,随后松开了谢子居:“走吧,小道长”。 “出了什么事?” 古笙见大家都丧着个脸,出声问道。 见问话的是古笙,大家虽有意回答,不过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说话的时候跟做贼似的左撇撇右瞧瞧:“是沈月”。 古笙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的事,但对沈月还是有些印象的:“那......嗯?” 当他准备再问的时候,却见没有人再敢搭理自己,转身一看,是谢子居跟上来了。 怪不得。 谢子居瞧着大堂中央聚着许多人,里面似乎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古笙凑在一群人中间,似是在打听什么,待自己走近后,那些人又退得远远的。 “发生了何事” 谢子居问道。 古笙耸耸肩。 “哎,前面的让让,让让,道长来了”, 洛佩慈拨开人群,为谢子居和古笙探出一条道,谢子居点头致谢,而古笙则是跟着谢子居身后,走到洛佩慈身边的时候,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看这......” 见到里面的场景,谢子居眉间隐有不悦,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不必这么绑着她”。 沈月自作孽放了尸毒,那她自然也不可能逃过这尸气,而且从高台滚落,身上本也是遍体鳞伤,后来加上感染尸气生出的紫褐色尸斑,现在身上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而她以往嚣张跋扈的瞳孔里现在也只剩的青灰色的一片,手脚不自觉地挥舞着,看起来可怜又恐怖,正被几个关冥的手下制住了。 粗糙的绳子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和四肢,将她死死扣在地面上。 “哎,道长,这绳子可不能解,她会咬人的! “是啊,是啊,你看,刚刚她就趁我们不注意咬死了我们一个兄弟!” 谢子居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去,角落里的几个人正在为惨死的兄弟殓尸。 他走过去看了看那人的情况:脖子上和胸前都是抓痕,喉管也被咬破了,救不了了。 “尸体不能带走”, 谢子居忽然出声。 “不能带走?什么意思!” 角落的几人听完后,虽然没有发作,但看得出来情绪颇为激动。 古笙上前解释:“你们的好兄弟被走尸,不对,她现在已经算作凶尸了,被凶尸咬死,尸气定会残留在体内,如果不及时清除尸气,他很可能就会变成下一个凶尸,如果不想你们现在其中的某些人也跟他一样,还是不要随意挪动他的尸体为好”。 几人面面相觑,对他这一番话将信将疑。 “怎么才能去除尸气?” 古笙耸肩:“这你们就要问道长啦”。 谢子居没有说话,古笙意识到了什么,又顺势接道:“不过,就算他的尸气去除了,也是一具干尸,喉管被咬断了,血都流干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你们也别指望别的了”。 希望破灭,几人愤愤看着沈月,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抽筋剥骨,当场鞭尸了。 “哎,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别那么凶,对人家女孩子温柔点”。 “她一个丑八怪,还是个杀人犯,当场杀了我们的兄弟,你让我们温柔!?” 一个穿着士兵外褂的大汉听了这话顿时躁了起来,怒吼道。 古笙不赞同地反问:“你看这大堂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死了他一个,为什么沈月不去咬别人,还有,为什么咬的是脖子,你有思考过吗?”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发疯还要问为什么!?” 古笙见谢子居想开口,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让他安心。 他走到那位惨死的兄弟面前,慢慢移动了一下他的脖子,左右端详了一会,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其他伤口,最后挑开他的衣襟。 “你干什么!” “壮士,莫激动,就算是活着他的时候我都看不上,更别谈死后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