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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会让人变老的,如果你怕见血,可以回过头不看的。” 吴珵看着她,竟是半点气也生不出来,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别人的一个笑容,一句话就简简单单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自己还认为理所应当,简直匪夷所思。 见吴珵面色温和后,她拿出匕首,轻轻在手腕处划去,殷红的血液立刻流出,她连用玉瓶接过。 当玉瓶装了三分之一的血液时,文笙赶在吴珵变脸之前,已经用手摁在伤口上。 “巴丘,这血可以救古长青,我救古长青虽然有还她人情的举动,可并不是主要目的,你回去转告古长青,我救了她一命,以前的种种无论有什么恩怨一笔勾销。” 说着,她把玉瓶递给巴丘,和吴珵回屋包扎伤口去了。 巴丘接住玉瓶,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在他看来,文姑娘是真性情,敢爱敢恨也够果断,这样的女子着实不错,只是无奈世事无常。 他走到古长青的房门外,旁边的人对他说了句还没出来,巴丘点了点头,索性站在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他听到屋里有动静,轻轻扣了扣门。 斐子言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进来。” 巴丘深呼一口气,他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斐子言面色疲惫,额头上有一丝细汗,看到是巴丘,他笑道:“阿疤,可是有什么事?” “小堡主,我为古姑娘讨来了解药,以后你不用这么辛苦了。”巴丘把玉瓶小心翼翼的放在斐子言的面前。 看着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瓶内隐约可见的红色液体,他疑问道何物。 巴丘低头道:“我听小堡主曾经自语说过,文姑娘的身体异于常人,她的血液恐怕也极为奇妙,所以巴丘刚刚去求了文姑娘的血液。” “巴丘不忍小堡主再这样消耗自身,只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斐子言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眼神死死盯着巴丘,一股令人压抑的低气压在房间里弥散而来,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古长青,拿着玉瓶走了出去。 巴丘紧跟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跟着斐子言走到院中。 “谁给你的胆子去找文笙的!”斐子言看着巴丘,厉声喝道。 “小堡主,是我自己擅作主张,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巴丘跪在地上看着斐子言说道。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你是看文笙现在受的伤还少嘛,她现在伤还没有痊愈,你竟然!”斐子言说着一拳打了过去。 巴丘不避不躲接了斐子言一拳,他闷哼一声,嘴角一丝鲜血流了下来,脸色依旧不变。 “属下只是为了小堡主着想,如果不彻底了解古姑娘的病,长此以往,小堡主会支撑不住的,就算重新再来,巴丘还是会这样做。” “巴丘,你我一同长大,我从未把你当成下属,难道你就认为你可以替我做决定?” “属下不敢。” 斐子言沉默不语,对于巴丘的为人他十分了解,作为斐家堡的小堡主,能为主子分忧他做的很好,可是作为一个内心对文笙有所亏欠的男人,他无疑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这件事情我罚你七天不许吃饭,你可服气?” “属下服气。” 斐子言看着手中透着红色液体的玉瓶,良久他说道:“文笙都说了什么?” 巴丘眼中露出回忆之色,把文笙的说的话一一讲来,包括后来出现的吴珵,一字不差的。 “旧人?新人?呵呵……” 斐子言苦笑开来,他感觉的出文笙要与自己分开的决心,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和悬崖上那种以为再也看不到她的痛不同,这次是满腔难言的苦涩酸痛,心中的内疚和自责满溢而出,随着血管流动充斥着全身。 他是错的彻底,女人对他轻易付出的爱,让他没有觉得珍贵,一如对待平常女人这样对待文笙,就算文笙曾告诉过他,她不同于别人,可是自己并没有当真,心中存有侥幸以为可以两全其美,却不知从他有这个举动的时候,文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就是现在悔过转身也未必能得到她的原谅。 ☆、第七十八章 古长青醒来 斐子言让巴丘退下一人站在院中许久,直到天边映着火霞他才动了动,看了看古长青的房间,他走了进去。 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古长青喝下文笙的血,看到玉瓶的瓶壁上沾着的血,他弄了些水进去,接着喂给古长青。 文笙的血,他一点也不想浪费,看着呼吸渐渐平缓的古长青,斐子言的思绪又飘了很远,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 “在下奉少宫主之命有要事通知斐公子。” 房门轻轻关住,屋内床上的古长青绝美的脸庞,美目突然睁开。 她坐起身来抱元守一,身体内似乎有股火在燃烧,这股火直入腹部,炙烤着整个丹田。 火焰汹涌却不伤及丹田,暖意洋洋,似乎把一切不利于身体健康的因子,全部燃烧殆尽。 内力也在这股火焰之中变得更加精粹,古长青心中惊叹,马上推动这股火焰游走周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长青的脑门上布满虚汗,而泛青的嘴唇则开始恢复原色。 许久,古长青睁开双眸,眼中神采奕奕。 她打量起屋内的东西,沉吟片刻突然对着空旷的房间说道:“郑叔,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那天你旧疾复发,老朽就在旁边为你护法,只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就藏身起来,见那人是斐子言,看他对小姐也没有恶意,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一位脊背笔挺头发花白,双眼炯炯有神的老者出现在屋内,他面带慈祥的笑意,仿佛他一直就在这里一般。 “二小姐也在这里。” 古长青点了点头,刚刚她听到了斐子言和巴丘的只字片语,本就冰雪聪明的她自然琢磨出几分意味来。 她感觉到这从出生就伴随二十余年的旧疾,隐有几分减轻,心中惊异何止一点,她早就忘记没有病痛缠身的感觉了,如今竟然有几分身轻如燕的错觉。 “古长笙,这六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长青刚一说完,就一阵晕眩,郑廉一惊,脚步刚刚迈开,人就已经来到她身边,这般速度简直如同鬼魅。 他小心的扶着古长青接着躺下。 “大小姐身体虚弱还是再睡一会吧” …… 翌日,文笙老早起床,在房间里用过早饭后,背着别人给自己整理的行李,来到大厅,看到吴珵和斐子言已经坐在那里。 斐子言站起身来,看着文笙,嘴唇动了动说道:“还好吗?” 文笙看到他,眼睛微微向地面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