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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军队撤了,本座还能信你一刻。” 他每说一句,娄琉月的脸色就白一分,那些吐露心事的情意被毫无怜惜地践踏,他却连遮挡的武器都没有,方才的羞涩和紧张,倒更像一场笑话。 “兔儿,你听我说,清风他需要般若花,我……” “你不提般若花,本座会觉得你尚且残余一点良心,”青年揭开车帘,目光掠过车队中的军队,嘴角笑意嘲讽,“不知道木少侠听说你喜欢本座,会是怎么反应?” 娄琉月张嘴想要解释,但他忽然明白过来,这样只是徒劳。哪怕把心掏出来,对方也当作谎言的无力,他终于尝到。 因为,舒望不信他,根本不信他。 “娄琉月,般若花一事,绝无商量的可能。”青年冷冷地说,“没别的事就滚,本座没空应付你。” {叮——男主虐心值:10,当前虐心值:75。} —————— 去般若谷的路是安全的,就是原本不安全,看到一大批高手,也没哪个有胆子出来干一票的。至少骆殊途以为,人为的祸害基本不可能出现。 所以当他看到前面刀光剑影战成一团的时候,就想起了有个莫菲说过,越不可能的往往越有可能。 就是在他思考人生哲理之际,那个穿着紫色衣服被保护着冲向这里的男子已经亮出了令牌,要求帮助。 车队挺长,一时半会后面的各派代表人赶不上来,骆殊途自然担当着主人的身份,淡然地下了车。岚歌跳下马,在他耳边道:“是寿王。” 排行三,寿王,太子党,颇得宠,与池玖关系一般,却是难得几个没欺待过九王爷的人之一。骆殊途看了眼不远处的战局,黑衣人数量是王爷暗卫的一倍,武功路数诡异,不出半炷香必胜。 “本座去。”神功这种东西,不显摆多没意思。 清冷的男子下一刻已跃入战场,黑色的锦衣在翻飞间取敌性命,大朵大朵火红的莲花生动地盛放,如同幻景。 池璟看得愣住,有些挪不开眼睛。 黑衣人不像喽啰一样好解决,骆殊途徒手嫌费时间,最后还是拔了腰间龙渊剑,那时间长剑如虹美人如玉,真是杀人都分外有美感,不光池璟,在场对美色无感的人起码对剑术有感,关注战局的人无一不在心中惊叹,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骆殊途把剑交给岚歌擦拭,略有疑惑地看向呆滞的池璟。 “你没事吧?”娄琉月匆匆赶上来问,有意无意地挡在了池璟面前,“这是南蛮刺客,恐怕是想在寿王回封地前下手……他们善用毒,你可有何不适?” 似乎好像可能有谁拼死摸了他头发?骆殊途心里回想了一下,还没头绪,被救的池璟就挤了过来,一把纸扇摇开,十分风流地一笑:“教主英姿,本王有幸得见,久仰久仰。” “寿王过誉。”骆殊途被他眼里的光闪了一下,后退一步,“岚歌。” “教主,本王……” “王爷,”岚歌先一步拦住了他,“本教有要务,不能耽搁太久,若王爷有事,来日拜访不迟。” 马车暂时停下休整,外面岚歌和池璟一行还在扯皮,骆殊途觉得有点困,刚想眯一眯,娄琉月就上来了。 “南蛮人狡诈,我和他们交过手,通常不计代价,你真的没有不舒服?” “将军,本座武功似乎在你之上。”骆殊途微微眯着眼睛,模样隐约竟有一丝媚意。 娄琉月控制不住地呼吸一紧,狼狈地别过视线:“他们的毒很是诡秘,有时候无须触及肌肤,你……让我看看为好。” 骆殊途盯着他,凉凉一笑,语气冰冷:“你脏。” “教主,”外面的说话声停了,岚歌很快上车来,只迅速地瞥过僵硬的娄琉月,道,“寿王与我们同行,称回封地路经般若谷。” ☆、80|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骆殊途摆摆手:“无碍,不必管他。” “是。”岚歌从车上拉出一个小桌,又熟练地摆上茶水糕点,不注意看都不知道是哪里拿的东西,“教主且休息会儿,我去催催午膳。” “要清淡点的。”骆殊途稍微觉得热,将衣襟拉开一些。 岚歌颔首,回头看向娄琉月,不客气地说:“娄将军,教主用膳不许旁人近身,若是无事,请。” 青年阖眼靠在软榻上,敞开的衣袍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由于暑热的缘故染着淡淡的粉色,姿态脆弱,但周身毫无破绽可寻,看起来并没有不妥。 “……”娄琉月握拳,还想再说什么,终是忍了下去,最后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青年,转身下车。 按理说青天白日,又是荒郊野外,骆殊途再瞌睡也不至于睡沉了,可是事实是他迷迷糊糊地真入梦了,还被魇住,在一片黑甜中挣扎着想要清醒,却迟迟脱不了身,心底的怒气逐渐升腾,忍不住一掌拍了过去。 “啊!” 竟然扎扎实实拍到了!骆殊途猛地惊醒,一眼就见岚歌面色苍白地扶着翻倒的桌几,生生吐出一口血。 他有点懵,慌忙绕过一地狼藉,伸手小心翼翼地让岚歌靠到怀里,按脉探了探,随即松了口气:“还好你躲得快,回元丹放哪儿了?” 岚歌看他拿来药丸,脸上神色不安,出声安慰道:“教主,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用了多少力我知道,不要逞强。”骆殊途蹙眉,出招的瞬间,经脉里汹涌的内力几乎是一下子沸腾起来,他当时心境不稳,若是岚歌没有叫醒他,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岚歌,我总觉得方才不太对劲……” “我也是这样想,”岚歌缓了缓气息,道。他进来时看见的青年双目紧闭,面上、脖颈所露出的地方皆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近似情动之态,他第一眼有些呆愣,再看就知不好,青年的表情绝不是迷醉……“教主可有哪里不适?” 骆殊途摇摇头,他不仅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内力还充沛得很,整个人都精神得不行。但这种不自主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不是好事,平常的习武之人虽会稍作防备,却不可能长久地维持巅峰状态,既是浪费也于自身有损——就好比一只气球,充气太过必然爆炸。 而且充满战斗力的状况下,见过血的人往往会变得更为暴躁,换句话说,阳气太盛,没处宣泄。 岚歌道:“我去请……” 骆殊途拦下他,起身撩/开车帘,低声吩咐马车旁边跟随的手下:“去请各门派准备出发,还有,让春雪使来见本座。” 很快春雪就过来了,身后跟着娄琉月和池璟。 日月神教的马车虽豪华,挤进五人也显得不够用了。骆殊途不知娄琉月如何同春雪交代的,此刻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