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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西一锤子的风格,并未多想,回答道:“二月十八。” 叶清桓便沉默下来,好半天才自言自语般重复道:“二月十八……”他在心里短暂地计算了一下,又转向雁行:“南海秘境还有四十多天就要彻底关闭,云……我徒弟回门派了么?” 若有可能,雁行实在不想提起这事,但他太清楚叶清桓的执拗,踌躇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道:“去年入冬之后,南海秘境就出现异常,先是只许进不许出,最近一两个月,连入口都封闭了。” 然而漫长的昏睡让叶清桓的脑子还有点恍惚,他一时没听明白,下意识地说道:“我是问你,我徒弟有没有……”他说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了:“她被困在秘境里了?!” 雁行别开目光,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没用,便索性闭紧了嘴等他自己想通。 可叶清桓怔愣了一会,却突然往腕上瞥了一眼,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指尖一线墨色闪过,便将素问剑抓在了手里。 雁行抓住他的手臂,急道:“你要干什么!” 叶清桓道:“我去找她。” 雁行不悦地阻拦道:“胡闹!先不说承明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就单看你现在的状况,你觉得自己还折腾得起么!” 叶清桓若能听别人的话才是见了鬼,他置若罔闻地把胳膊抽回来,垂下眼眸,淡淡道:“死不了。” 说完,不给对方再次挽留和阻止的机会,便御剑转向南方绝尘而去。 雁行一把没抓住他,气得简直要呕血,想了想,也调转方向追了上去,只盼自己能多看着一点,别让他真把自己给作死了。 第59章 异种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南海秘境之内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状况愈发让人找不出一点条理了。 卢景琮每天都在摆弄他那个小罗盘,也不知道究竟在算什么。 这么过了三四天,阮梨还略好一点,梁敏敏始终不得好好调养,伤势已开始有复发之势,一行人不得不暂且找了个地势较高的石崖落脚。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会塞牙,刚刚过了不知长短的“一夜”之后,周遭重新明亮起来、几人也结束调息准备出发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周遭的境况全都变了。 脚下本该是方圆数十里内地势最高之处,可此时却赫然成了一块低谷,四周巍峨岩壁耸立,其高足有百丈,四下合围,镜面般严丝合缝地把他们给困在了这新产生的石坑底下,而头顶井口般的一小片天空上,云气翻滚,好似正在酝酿什么。 以姜云舒之警醒,也没能察觉到如此巨变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心中一沉,无端地就想起了早先遇到的那片“下刀子”的雪域,很是担心天上再掉下点什么东西来。 她既觉出不善,正要说话,却见何乔已当仁不让地又开始眼泪汪汪,顿时一阵头疼。 梁敏敏十分过意不去,抱歉地冲姜云舒笑了笑,赶紧把何乔揽到身边,跟哄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阿乔你别添乱,别怕,肯定没事,没事啊!” 姜云舒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头去对阮梨说道:“我怕等会可能还会有变故,你们在这等等,我先上去看一眼。”说着便祭出紫晶剑。 下一刻,不光是她,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紫晶剑刚刚被召出来,便“锵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何乔这回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结巴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的修、修为没了?” 姜云舒好悬没岔了气,白了她一眼:“长点心吧,哭包!没看见我刚从手镯里取东西么!” 何乔“哦”了一声,十分心宽地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连阮梨都看不下去了,便站起来,拿着梁敏敏的御空法器试了一回,又防患于未然地研究了下何乔的银丝练和姜云舒的蛇蜕长鞭,半晌,神色微沉道:“攻击法器的灵力被封禁,也都不能用了。” 这可真是个雪上加霜的“好消息”。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卢景琮蓦地说道:“我来试试笨法子。” 言罢,灵元运转开来,猛一提气,脚尖在石壁上点了几下,借力向上攀去。可镜面般的石壁实在太过光滑,他只到了距离地面五十丈之处,便已力竭,连忙用了个轻身诀,在空中一个回旋,这才平稳落地,没被摔成个rou饼。 他面色很不好看,摇头道:“不行,石壁坚硬,手指兵刃都插不进去,一旦力竭就无能为力了。” 他望向姜云舒:“我记得你是风行灵根,可有办法?” 姜云舒见其余几人目光炽热,起身苦笑道:“那天哄傻小子的话你也信。我是五灵根,其中凑巧有风灵根罢了,我尽力而为,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虽如此说,天空中越来越异常的云层却令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她想得再好,也抵不过境界不足,全力施为之下仅仅比卢景琮多向上腾跃了不足十丈,而她虽能凭自身之力短暂浮空,却也只是个花架子,实在不足以支撑她上浮到顶。 一行人便都无计可施地面面相觑起来。 忽然,卢景琮犹豫地望了姜云舒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居然有点泛红。姜云舒奇怪地看回去,两个人一边欲言又止,另一边却不明所以,从最初搭伙开始到此时,半年里第一回毫无默契。 好一会过去,卢景琮率先败下阵来,尴尬道:“我在想,要是你我一起行动,你在半途给我搭一把手,说不定我能上去……” 姜云舒就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尴尬了,敢情是要拿她当踏脚石,不禁觉得这人面皮也实在太薄了点。 这主意虽然简单,但听起来却相当有效,于是她想也没想地点头应承下来,又略一思忖,说道:“稍等片刻。” 她从储物手镯里翻了几套衣裳出来,几下子扯成布条,首尾相接起来,算了算长度,又扭头冲何乔说道:“来,把你那两条布带子给我用用!” 银丝练失了灵力,无法随意延长缩短,但却比内嵌了防护阵法的衣裳布料还结实,一连串接下来,总算凑够了七八十丈长。 姜云舒把这粗制滥造的绳索交到卢景琮手里,与他并排站定。 其他几人退开几步让出地方来,阮梨自觉地倒数道:“三,二,一,上!” 两人猛地一蹬地面,离弦之箭般向上冲去! 姜云舒第三次轻点石壁时,约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余光瞥向卢景琮,果然见他去势已渐停滞。她蓦地一旋身,凌空顿住身形,猛一拉绳索,将他带到了自己身边,一手环抱住他的腰,又拼力上浮了一小段,低声道:“我准备好了!” 卢景琮面色通红,但动作却毫不迟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