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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打了一顿…… 儿子是不是叶老二的,她根本说不清楚,但想着既然叶信芳考上状元了,要是赖上了,岂不是血赚? 叶信芳看着钱寡妇母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对张氏的战斗力又有了深刻的认识,他恍然间想通了为什么三叔非要将善安往自家送了…… 他只见张氏见到人走,才做出一副十分斯文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角,然后老脸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院子里面走。 “你们家好生热闹。” 叶信芳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沈琅,以及他身边的姜云明。 “叶兄,你可害得我好惨啊,这些日子天天被我老爹念叨,瞧瞧人家叶状元,以前跟你一个院子住,没几年就考上了,你这个不孝子,学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姜云明活灵活现的学着自家老爹说话。 叶信芳笑了笑,侧身让开,“姜兄,沈公子,进来叙话吧。” “我就不进去了。”沈琅摇了摇头,有些嫌弃的样子,问道:“叶信芳,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还需要四个月吧。”叶信芳算了算除服的日子。 沈琅皱了皱眉,不高兴的问道:“怎么要那么久?你的假有那么长吗?” 姜云明拉了拉这个小傻子的衣袖,指了指叶信芳一身布衰裳,“叶兄在服小功。” 沈琅这才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理直气壮的说道:“叶信芳,你回京城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为何要告诉你?”叶信芳不解。 “我要跟你一起回京城!”沈琅这般说道。 叶信芳疑惑的问道:“你不能自己回去吗?” “哎,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别想抛开我自己走!还有,是你邀请我一起回京城的!”沈琅那模样真的是超级理直气壮。 “你家里是不是不让你回京?”叶信芳问道。 沈琅小脸一红,似是被人说中心思一般,“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究竟愿不愿意!” “不愿意。”叶信芳直接答道。 “我们不是交好了吗?”沈琅质问道。 “你没醉呀,我逗你玩呢。”叶信芳笑着说道。 “你真是气死人了,云明,我们走!”沈琅气呼呼的说道。 沈琅拉扯了一下姜云明,却见对方根本动都不动一下,更让他生气的是,姜云明十分认真的跟他说道:“谢谢表哥带我出门,我找叶兄还有事,等会我自己回去。” 沈琅简直气炸了,感觉被姜云明利用了一般。 本来姜云明在府学混了两年,终于考了一个童生,姜老爷简直欢喜坏了,一时对他有求必应,但后来姜老爷看着孟举人拘着自己的长子闭门读书,不到三年,居然考出了一个秀才! 叶信芳的姐夫孟琰,被孟举人关了两年多,今年院试终于考上了秀才。姜老爷作为一个学渣的父亲,多年辛酸可想而知,便上门询问了孟举人诀窍,然后孟举人便直接将叶信芳说的那一套复述了一遍。 这天底下真的没有觉得自家孩子笨的父母,姜老爷也如此,他想着一定是姜云明太懒了,然后姜云明就惨了,重复孟琰之前的生活。 孟琰的痛苦生活其实也没有结束,孟举人尝到了甜头,想要继续逼着儿子考上举人…… 沈琅气呼呼的走了,带着身后的一串随从小尾巴,姜云明跟只偷偷摸摸的耗子一般溜进了叶信芳家里。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叶信芳有些奇怪。 “我娘是他姑姑,要不是他,我还在家里坐牢呢。”姜云明说完,就小声问道:“有没有写新的?” “在京城写了不少,但都没带回来,书房里还有几册。”叶信芳这般说道,如今随着身价渐长,也该提价了。 京城物价贵,他必须早做打算。 “胡老板那里有吗?我这太久不出门,已不知今夕何夕了。”姜云明故作一副老成之态。 叶信芳觉得好笑,“第一手文稿,你不急着看吗?” 姜云明立马三步两步就往书房里跑。 第97章 回京 当叶信芳终于除服, 已经是年尾了, 索性过完年再上京,而沈琅也干脆, 直接在姜云明家过年,据说云璋府沈家的人来接过, 但他死活赖着不走。 开春雪化, 西宁府的事情也全都处理完毕, 族中老少倾巢出动送行。叶善安的亲奶奶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 老泪纵横, 她心中也知晓此次上京,恐怕今生很难再有相见之时。 叶善安的继母还想折腾什么,却被周围的妯娌给按了下去,叶信芳如今是全族的支柱, 没有人想做出惹他不快的事情。 临走的前一日,叶笃三又亲自上门, 赠了不少银两,侄子做官, 他做生意也有了依靠, 起码在整个琉省不会有人敢敲诈他。 商人确实获利丰厚, 但盘剥层刮也多,小商人无甚油水,大商人背后大多有人,叶笃三这类不上不下的生意人,最害怕被官员当肥羊宰。 张氏年纪大了, 纵然很不舍得西宁府的一切,但还是决定跟着儿子的脚步走,京城路远,叶信芳雇了人随行,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一路也算风平浪静,行至京城时,倒出了一点小插曲。 他们一行众多,马车需要排队进城,历来京城都是戒备森严之地,故而检查格外仔细,哪怕叶信芳他们走的是另一个入城通道。 百姓有百姓的通道,官员有官员的通道。 今日入城的官员家眷似乎挺多的,原本叶信芳排了许久才等到自己,当马车刚刚往前赶,后头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一身红衣,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英俊,看着有几分面善,胯/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身后跟着数十个穿着胄甲的军士,别人都要检查文书印鉴之类,而这位少年郎,似乎走的是刷脸通道。 叶信芳只见他直接越过自己的马车,带着一行人如同疾风一般呼啸而过,守城的士兵不仅不阻拦,反而低下头来避开视线。 “那个人!”叶信芳喊了出来,赶忙被沈琅给拉住了。 那个少年郎似乎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叶信芳一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十分邪气的笑容。 “你可不要招惹他。”沈琅脸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那人是谁?为何招惹不得,他是皇子吗?”叶信芳不解的问道。 “那人便是平西王世子。”沈琅眼睛里带着恐惧。 叶信芳只听说过那个平西王世子命不久矣的传言,却不知为何沈琅如此惧怕,不解的问道:“你是侯府少爷,他是王府世子,纵然身份上差上一些,你何至于如此怕他?” 沈琅一向神采飞扬的脸上,此时竟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