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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歌?苓岚八月份在水族的时候,曾听水族人闲议,自从去年好逑之会过后,由于婧歌公主仍没有参与,水族的权贵开始纷纷向水族王提亲,但是婧歌公主一一谢绝。苓岚想着:此番婧歌公主又去了锐宫,该不会是还对王存有什么念头吧?不过也难怪,我都尚且放不下他,又怎能奢想婧歌公主能在一年之内就能把他忘个干净呢?也不知道王会不会被她的痴情所感动?看来,王和槿年的事情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想起适才所闻,王祖母对槿年送的礼物很是满意,又想:如今王祖母真的很偏爱槿年,不管王选择谁,我都只是个多余的角色,只需要等到胭儿回来,看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那时将所知的一切告诉王。我若能办实事,便回木族处理政事,若不愿拘束,则四处游荡,顺其自然吧。只是如若我一直不嫁人,母亲可能会难过的,可我若夹在在柏年、思均长公主和梨笙之间很是不妥。以我现在作为槿年长公主义妹的身份,大概也能嫁个贵族公子为正室吧?然而这五族之境的人早已认定了我是未来的木族王妃,又有谁敢邀我?我得做好一辈子不嫁人、不依附于任何人的准备。 她站在书房之外,思绪烦扰如同风里飘飞的落叶,一片一片,脆生生的落地有声。 ....................... 又过了数日,槿年越发忙碌,这几日苓岚很少见到她,即便偶有闲暇,均不愿提及好逑之会的话题。 十月七日,各族王族的队伍都陆续来到两仪城,只是城中比去年人更为拥堵,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各族的车马都走了半日才能抵达两仪宫。苓岚本想去迎接木族的队伍,但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回柏年是来邀请思均长公主的。 柏年进了两仪宫后见她在殿前迎候,外披青色披风,衣衫简朴,不施脂粉,容色憔悴,忍不住问:“你的事都办妥了吗?要找的朋友找到了吗?” 苓岚摇头:“还没出现。” “你这回还是住jiejie的处所?”柏年又问。 “您带的人多,木族的处所怕是住不下了。” “我有事要找你,你晚上来一趟吧。”柏年丢下一句话,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木族处所。 苓岚目送他的背影远离,一个念头逐渐浮出。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进入大□□啦~~】 ☆、坦诚 这一日,槿年忙着筹备好逑之会的事宜。晚膳过后,苓岚领了云浅和瑚清去了木族的处所。她发现自己虽在两仪宫呆过数次,却极少来这木族的处所。此处清幽雅致,与金族处所的简洁大气大不相同。 穿过花木掩映的院落,她进了柏年所在的前厅。柏年见她进内,示意让她坐下,又吩咐下人奉茶。 “柏年哥哥,您找我何事?”她捧着竹制茶杯啜了一口茶,见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二人,便直言相问。 他早已发现了她与自己之间从不多言,也开门见山地道:“我找你来,是想重申一遍,希望你不要参加好逑之会。” “我明白,但是我这两日有些犹豫。”苓岚下定了决心对他坦然。 “犹豫?”柏年心下一凉。 “是的,”她语调很平静,“柏年哥哥,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跟坦白您说了,我以前的确如你所料,对金族王心存倾慕,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配思慕于他。”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煦之对她温柔的微笑。 这两年多以来,她头一次对人坦言此事,却没想到,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地如像在诉说往事一般。她又抿了一口茶,补充道:“自从遇上他以后,我才明白,我当初对你的情谊,是建立在多年相伴的兄妹情之上的,并非真正的刻骨铭心。” “你……你当真……”柏年脸上显出了怒意,更多的却是失望。他早就料到了,只是他不愿她连最后一丝幻想都磨灭掉。 “柏您哥哥,最近我常在想,在您的心里,我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一个位置?的确,我们相处多年,对于各自的品性和喜好了解得很清楚,可我总觉得,我对于您而言不过是一种习惯,一种安全感。”苓岚凝视着他的浓眉,“您偶尔会在外人前,尤其是金族王跟前,刻意表露与我亲近,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您心中不忿,不愿我轻易被旁人抢去罢了。” 柏年沉默良久,道:“如此说来,你是打算参加好逑之会,然后等金君邀你?” 这曾是她去年的想法,她已经盼了一年多了,但如今她对煦之的期待,也和柏年对她的期待一样荡然无存。 “他在好逑之会上相邀的人只会是槿年或者是婧歌公主,这样的结果,我想大家都已预料到。我已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想来他已经把我忘了,我对他不存在奢念。” “那你会等谁?晨弛吗?” 苓岚诧异:“怎么又扯到他了呢?我与晨弛君曾有过节,这事也与您有关。两族和解后,我曾委托他帮我寻一个人,仅此而已。” “难不成……?你心里就没有人选?届时到那儿一坐,你宁愿随便挑个人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柏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您,这些年来,你我之间的情谊并非源自爱慕。您在我心中自然比其他男子重要得多。”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诚恳地道:“我愿意留在木族助您一臂之力,但如若有那么一日,当我遇到我想要相偕到老之人时,还望您成全。” 柏年呆然而坐,过了好一会儿,他喃喃地道:“苓岚……这些年来,你变了好多……” 苓岚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也曾想过要嫁给他。只是那时候她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单纯地想着,这位哥哥与她年岁相仿,待她又至亲,而其他的男子从来不敢正视她,如果不是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只可惜,他以后注定是要当王的,娶的自然是一族的公主,她不过是在王府中寄人篱下的小meimei,若能当他的妾也就足够了。 在三年前的祭阳日,她看到他被晨弛欺负,她会惊慌失措,会忍不住出手助他,可若当时换了是旁人挨打,她也未必会冷眼旁观。在煦之身边呆了将近两年后,她才领会到,她和柏年之间的情谊,与煦之之间的感情完全不同,无论是心跳的速度,还是悲喜的程度,都有天渊之别。她有时也会想,今生是否还能遇上让她怦然心动之人。 面对着柏年的怅然,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我不过是离开了木族王府,到外面走了一圈,又认识多一些人罢了。其实这几年,我并不常在您身边,您也早该适应没有我陪伴的日子了。槿年、您和我,我们三人终究是要成长的,终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