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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年崔先生已经进京自谋生路了,崔氏族里还要将先生送给一个官员做妾。幸亏先生当时正教导着信国公家的女儿,信国公夫人知晓了,只觉得崔家欺人太甚告到了皇后面前。圣上也早看着崔苏两家不顺眼,趁机查办了两家,牵出不少龌蹉的事情来。“ 玉萱抽气:“原来崔苏两家是因为这事才被人清查,出了一大堆丑事坏了名声。现在那两家可跟平头百姓没什么差别了。”又感叹:“崔先生这么美好的人,竟被人这样糟践。” 玉菁道:“先生见识才学皆高于一般女人,你只管跟着好好学习。不要打探先生私事。知道吗?”见玉萱点头,这才罢了。 下午又跟安佳莹的两位教养嬷嬷学习礼仪典范。玉萱往常学的俱不得用,宫里来的嬷嬷果然严厉,什么固颐正视、平肩正背、体不摇肘,都严格要求按照规范来练习;一坐一站皆有规范。 三个人咬着牙,流着汗一遍一遍的练习,旁的事倒放在了一边。 不觉三个月过去,玉萱背会了京里人家的关系图谱,已经开始拿着前朝史书来读了。经过崔先生的生动讲解,又与后宅故事相联系,玉萱还真读出些有趣来。 安佳莹的婚期定在四月里,还有四五日就要到了。 三人的礼仪也练的差不多了,两位嬷嬷只说平日里时刻注意,将规范深深刻在平日举止里有如与生俱来之时,就行了。 玉萱心里嘀咕:那得从小练呀,自己能出门见人就行了,又不是要嫁进皇家。但是面上还是努力的依着规范行事,毕竟那些宫中礼仪虽然严苛,但是行出来却是优美典雅。 三个月的苦练,就连安氏都说玉萱微微驮着的背直了,举手抬足间已经隐见仪态万方、秀丽端庄,哪还有之前跳脱的样子。 安氏心里喜欢,只要没事就过安府来盯着玉萱、玉菁练习仪态。把两个人烦的,还好表姐的婚事近了,安氏忙着挑选添妆的东西,没时间过府来。 059添妆风波 安佳莹的婚期眨眼即到,安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只有玉菁、玉萱两个显得清闲无事。 安氏打了一整套的钻石头面给安佳莹添妆,盒子打开时,纵是安老夫人一辈子见多识广,也倒吸一口冷气。 安氏见连母亲都被镇住,颇有些得意:“这是西洋来的宝石,光泽水透,尤其在阳光或者灯光下最是璀璨。是我托大伯从海上淘来的。” 安老夫人问:“江家老大还涉及海上的生意?” 安氏道:“可不是,听说入了一个船队的股呢。淘回不少好东西,这回听说他自己还买了一艘船。” 安老夫人沉吟道:“海上风险大,你可不要跟着参合。” 安氏点头:“母亲是知道我的,钱财上看的很淡,与江家也无其它经济往来。” 安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安佳莹三姐妹进来,,玉萱一眼看见安氏带来的添妆,拉着安佳莹过去看。 安佳莹拿起来,瞪大了眼睛:“这可是钻石?” 安氏问:“莹姐认识?” 安佳莹摇头:“只听安王妃说过,举朝上下只皇后有一套,还是西洋国进贡的说叫钻石,最是名贵,咱们这是不出产的。姑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安氏得意:“是菁姐她们大伯从海上淘来的,确实贵重。我专门买来给你添妆的。” 安佳莹拿着头面爱不释手,口里却客气道:“怎么好让姑母破费?” 安氏摆手:“咱们安家总共只有你一个女儿,又是嫁进王府做皇亲国戚。姑母可不得给你些好东西撑场面,让安王府知道咱们安家也不是没底儿的人家。” 又有些可惜的道:“可惜没什么颜色,要不大婚那天戴上,闪瞎全王府的眼!” 一句话说的众人笑,安于氏道:“到底贵重,就是有颜色那天也不戴着,人多手杂的。” 安老夫人也说:“王府娶妻皆有定制,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规矩的。即使能戴咱也不戴,让人尊重羡慕不在穿戴上。莹姐,你进了王府凡事要不卑不亢,不要丢了咱们阁老家的脸。” 安于氏一旁也道:“你祖母说的可记住了?好在安王府同其他王府比起来,人口简单,没那么多糟心事。王妃也和蔼。” 安佳莹点头称是。 玉菁一边早不耐烦:“表姐明天就要出门,咱们一家人赶紧抓紧时间好好亲一亲吧。外祖母、大舅母不要见缝插针的来教训人好不好?” 众人笑,安老夫人搂着她笑道:“真是个猴儿!莹丫头一走可就剩你们姐妹两个了,好好在这里陪我,可不能天天嚷着家去!” 正说笑,安丽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一抬头看见安氏在,不觉沉了沉脸:“每次jiejie来的都早,偏偏显得我不积极。” 安老夫人瞪她一眼:“进来就赶紧坐下,哪那么多话!” 安丽有些不高兴:“自从jiejie回京,母亲对我越来也不耐烦了。” 安于氏站起身让了座,笑言:“小姑奶奶快坐。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又怎么会对你不耐烦呢?” 安丽坐了,并不理会安于氏。 她低头看了安氏带来的添妆,心里一沉,自己带的添妆可就不好拿出来了。 她问:“这头面倒是贵重,看来姐夫当官没少捞银子!” 众人没人接这话,空气一凝,竟然四下无声。 半响安老夫人才气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什么话刺耳朵往外出什么话!你这话要是在外面,得给你jiejie家招来多少祸事?!” 安丽有些委屈:“我说错了吗?jiejie是二品官太太,进进出出多风光。只我是个破落户,武安侯几代不入仕越来越不受人尊敬,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去了。” 说着竟抹起眼泪:“家里那个老虔婆只会挑刺拿乔,侯爷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一点也不上进。我命怎么那么苦呢?” 玉萱等人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老冯夫人阴沉着脸让她们姐妹坐下,对安丽道:“你既然不嫌在外甥女面前丢人现眼的,你就哭!当初是谁看着武安侯府世袭罔替,不顾家里反对哭着喊着要做侯夫人?现在又哭给谁看?一个个都不省心!” 见安老夫人真生气了,安丽赶紧收了眼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