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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班的同事熟悉起来,好不容易达到了可以互相开玩笑的程度。但同医生还是彼此只知道姓名的程度。 平日里因为我不管病人,医生很少有需要同我说话的时候,即便说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且大多数还只是让我帮忙传个话。 秦怀礼每次和我说话脸上几乎都是带着笑容,有时见到我,即便不说话也要对我笑笑,我也基本已经习惯了他口罩下只剩的那双笑起来会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以至于他今天这突然秉公办事的态度反倒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关键还是训我的。 做错事被提出来或是被训很正常,这也有利于改正错误,但内心基于这次错误留下的阴影一时半会儿却难以消除。 我现在就处于这阴影当中。 会到护士站秦怀礼还在,不知是几床的病人家属正在询问医生家里人的病情,秦怀礼半靠在护士站的台子上正耐心解释。 路过他时我还特地绕了下从护士站另一边绕进治疗室,还在治疗室里和吴水彤说了会儿话。等再出去,刚好病人家属询问完对他道谢,迈着步子回病房去了。 我站在治疗室门口,他转身刚好看到我,冲我挑了下眉。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虚,没等他说话抢先开口:“皮试做、做过了。” 秦怀礼唇角一弯憋着笑意,说:“你这好像做错事求原谅的表情是要干什么?” “……”有、有吗? “因为就是做错了事在求原谅啊。”我说。 哪知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说完估计他自己都不信,只好又改口:“你就算做错了事也可以被原谅。” “啊?”我呆头呆脑的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谁让你是沈东林啊。” 撂下一句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话,秦怀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是沈东林这又咋了? 后来写这篇日记才发现,怪不得他后来说的那句话我一直觉得很耳熟。 你就算做错了事也可以被原谅。 先前吴水彤在我面前也这么说过—— wuli秦秦可是我们科科草,他做错事可以被原谅。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吴水彤这么说是因为秦怀礼长得帅,在她心里和别的医生不一样,是可以区别对待的。那他对我这么说,也是因为在他心里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但是,又为什么不一样? 我有两个脑袋?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我先跪下说话 女主刚工作没多久,和科室里的医生并不熟,所以和秦医生的交流也会比较少 秦怀礼也是注意到这一点所以语言以及行为上都有注意 这才刚开始,男女主角互动是有点少…… 下次更新在周五 我再努力努力提高打字速度 争取更新频率高一些 ☆、2017年9月8日 周六(1) 2017年9月8日 周六(1) 自从上周陈老师把1到3床分给我管了之后,其他几组的管床护士平均是两天一变,我就不一样了,除了休息那天,1到3床只能是我的。 不过也只限于床位归我管,病人还是没这么固定,总要出院的嘛。 比如2床阿姨,今天上午就办了出院,病痊愈了高高兴兴回家去了。又比如1床,早已不是我刚管床位时的那位大姨了,人家好转出院第二天就换成了一位15岁的小姑娘。 昨天夜里10点小姑娘从急诊办住院来的,急性阑尾炎,夜里急诊手术就把阑尾切除了。上午小姑娘一直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 下午上班时,我去给她挂下午的水,我瞅她憋着股劲似是就在等我来,那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瞧着我,嘴一撇,眼泪眼看就要往下掉,我连忙上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姨,我肚子疼。” “……”管谁叫阿姨呢? “肚子疼?肚子哪块疼?”我问。 她指了指昨晚做手术的地方,还被敷料盖着,我说:“伤口疼是不是?” 她点点头。 “现在给你挂水,这个水就是止疼的,挂完了再看还疼不疼好不好?”对着一位小姑娘说话,我语气还是尽量放温柔。 “嗯。”小姑娘又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有家属到到护士站,刚好碰到我从治疗室出来。 “护士。”她叫住我。 “怎么了?” “小孩挂了止疼水都过了一个小时了,伤口还是疼。” “几床的?”我问。 “1床。” 我点头,“行,我跟医生说一下,让医生去看看。” 听我说完,家属应了两声,转身回病房去了。 我先在电脑上看了下1床的主治医生是谁,然后问办公班:“管老师,庄志龙今天上班吗?” “上啊,刚还看见他进医生办公室。” 一听在医生办公室,我也不打电话了,反正就几步路,干脆走两步到办公室跟他说一声。 医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出讨论的声音,声音不大,听不清亮。 我推门进去,屋里三位医生齐齐扭头看过来。 我顿时一阵尴尬,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秦怀礼身旁坐着一位我不认识并且也没见过的医生,穿着我们医院的工作服,可以确定不是实习或是进修的医生。两人面前电脑开着,屏幕上是19床的病例,估计刚才我在门外听到的讨论声就来自于他俩。 秦怀礼面向东坐,桌子离门比较近。庄志龙面向西坐,办公桌还再往里一些。 我喊了一声:“庄医生。”一路绷着表情目不斜视从那两人身后走过。 “嗯?怎么了?”庄志龙问。 “1床是你的病人吧?” “是。” “小姑娘一直说伤口疼,下午凯纷也挂了,还是疼,你去看一下吧。” “伤口疼?”庄志龙在电脑上调出1床的病例,看一眼,“行,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任务完成,我功成身退。 哪知往门口走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那位我不认识的医生猛一扭头看向我,我条件反射般也朝他看过去。就见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同时伴有小幅度挥手动作,语气十分之轻松愉悦地冲我:“hi~” 我:“……” 他是谁?他认识我?我该认识他?难道我跟他之前认识但是我忘了? 我想起7月份高中同学聚会,我拉着昔日同桌指着另一位同学十分认真的问:“这人是我们高中同学吗?” 结果我差点被那人打死。后来我才想起来我们不仅是同学,高中的座位还仅隔着一条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