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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忍耐了很久的感情,在打完那个电话之后瞬间爆发。 沈寒这么避开他,究竟为什么。 是打是骂,就算是冲他发火他都可以毫无怨言的一切都忍受。 可为什么每次当他要接近他的时候,他都要选择背对着他离开逃走。 既然这次他这么选择,选择离开万里的巢,去住自己的家里。 那么他也不用再有所顾忌,顾忌他身边的那些碍眼的朋友。 沈寒没有让万里帮忙,自己一个人搬家。 空置了几年的房间里,就算有人固定打扫,整个空气也透着灰尘的气息。 也没有什么行李,连被套和床单衣橱里都是现成的,定期被晒过。 他才同意邢烈,说好了两人可以尝试着交往,邢烈就告诉他,他可以帮他找定这间房子的买家,但条件是他必须在这屋子里住一段时间,直到他离开了L市。 “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也许你在瑞士的时候会偶尔想起这里,总算还有怀念。” 邢烈离开时,搂着他说。 沈寒愣愣地想,也许邢烈是习惯了这样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总能思考的这么仔细,这么深入。 为每一个人都考虑周全。 在自己答应了他以后,他就开始着手为自己考虑所有的一切。 这不知是他个人的行事方式,对每个人都是如此,还是对他特别照顾。 就好像突然身边有了邢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的感觉。 或是邢烈,故意要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左手不方便,做起事来慢,但忙活了一个下午,也总算搞完了。 空空的房间,这里曾停驻了双亲和他幼年的欢笑。 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沈寒仿佛又陷入童年的回忆。 不过那是模糊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那都是些自己刻意去忘记的东西。 唯一有印象的,是当时冲天的火光,男人死命的把童年的他推出已经变形了的车内,而女人满脸都是血。 再醒来时,已经是医院,舅舅在旁边一脸的疲惫。 医生说他是选择性失忆,乃至当时撞他们车子的人是谁,车型是什么,车牌号都不记得。 那辆肇事车就像凭空失踪了。 而舅舅对这件事,也未再提。 但那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没有比父母双亡再大的痛苦。 如今,也该是回来了。 记忆中已经不再有痛苦,虽然还有悲伤。 就连父母的相册当初都一并烧了,屋子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空荡荡的。 到了晚上,总算煤气,用水用电都还没被断掉,随便弄了点吃的当晚饭。 外面下起了大雨,在冬季里很难得的天气。 空气阴湿的让人难受。 邢烈,没有给他打电话。 沈寒无端心里出现了燥闷。 说要试着在一起的人是邢烈,可从昨天离开后,他到今天一天都毫无音讯。 邢烈的确是,忙人。 沈寒忍不住的想,如果是段煌,他想着,如果是段煌,至少会告诉自己他在干什么。 就连分手的那一天,他都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分手的理由。 虽然荒谬。 他吃完了饭,慢吞吞地洗着碗,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 门铃终于响了,有人用力的敲门。 沈寒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奇怪邢烈不该这么冒失。 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他走过去开门,门才开了一条缝,他在看清了门外的人是谁后却瞬间脸色改变。 唯一地反应是开门的右手在迅速的把门关上,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 那人的手已经插进了门缝,很有力地挡住,而鹰一般的双目锁定了猎物般凶狠地看着自己。 段煌在门的另一边说:“沈寒,让我进去,我们谈谈。” 沈寒没有放手。 段煌就站在门外,作势要推开门。 没有这么做只是顾忌到他的意愿,所以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但气势与意志都在。 他恶狠狠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让他进来。 沈寒还是不想开门。 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 段煌想再自取其辱,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冷淡的回答:“段煌,我以为我搬到这里来的意愿已经很明显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那束花……我送给了季雅……她很喜欢。” 他淡淡地笑,看到段煌的眼里却是无尽的讽刺。 “那些花我是养不了的,送给别人,也许更有用。”他还在继续说。 段煌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愤怒和阴狠。 门突然被“碰!”的一声踹开了。 沈寒没有想到段煌会在瞬间发狂。 用力之大,眼看着门猛烈地朝着他自己撞了过来,他受惊地握住门把的右手立刻抬起挡住头部。 那人却接着他避开的时候已经冲了进来,拉住了他空着的左手,就势把他的身体按到了墙上。 沈寒闷哼了一声,顿时感觉到左手连到胸部的肌rou都痛苦的抽搐了起来。 他被段煌用力的压到了墙上,腿贴着腿,胸口贴着胸口,两只手则被段煌用力地抓紧禁锢在身体的两侧。 段煌的脸瞬间罩了过来,沈寒反射性的一侧头,感觉到脸的一侧,突然扑面而来的炙热的气息。 “为什么要这么说。” 耳边的,是段煌压低沙哑着的,带着暴风雨前恐怖却宁静的压抑死人的口音。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突然怒吼。 沈寒皱眉,他不清楚段煌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在发疯,但他知道段煌目前的情绪绝对不对劲。只怕一言不合,他就要干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请你先放开我!”他冷静的说道,并想要挣扎。 但受伤的身体左边显然不太配合,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段煌有力气。 换来的只是段煌更加的愤怒。他抓住他的双手用力的往上拉去,就像被捆绑双手悬吊的姿势,他沈寒再一次被段煌紧紧地贴身压在了门旁的墙上。 第四十章 邢烈掐着表计算着自己今天的工作时间。 他工作台前面的日历在晚上六点划了一个圈,表示晚上六点有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他早上九点刚走进办公室,就很不凑巧的看见秘书捧着一大堆的文件进来等着他的审阅和批示。 他一边看着一边想着今晚是不是该预定个时间然后去约沈寒。 最后以忘记而告终。 等到他想起来他忘记了,天都已经黑了。 邢烈有一点郁闷。 不断地有人电话打进来,接了那个人,刚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