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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事。 但偏偏这时候,评议会势力洗牌要提前开始, 估摸着与暗营选拔也就打了个接替的时间差,怎不叫人心惊?“你应该想的是, 现任评议会的各席达成了什么协议, 竟会促成这样的决定。”希瑞尔停顿了下,道,“表面看来,提前将暗营与评议会改组完成,灰道就是由新任的评议会领导,这一任确实是放弃了迷岛有可能的既得利益,而更稳定的阴影世界能叫选拔出的联合队伍更容易进发——但我们不该忽视一点,席位是可以连任的。” 五年一度改选,历史上还从未有哪一任提前一年就进行重组的。评议会有最大的权利,但危机面前也有更沉重的义务。最惨烈的一次是两伊战争刚爆发不久那几个年限,骑士团反噬评议会导致阴影世界差点崩溃,还留下那几个席位差点被白道一窝端掉,都还是硬撑着把当时的局势扛下来。可现在这情形,说是单为了利益好像不太像,有面对很深重的危机又似乎不至于,那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他们可能会在审核中动手脚?”尤利西斯笑了笑,然后摇摇头,“长老团那些老不死脾气死硬谁的面子都不卖,多年风评残酷一如既往,要走通他们的路子简直天方夜谭啊。” 长老团怕是阴影评议会里最公平干净的一个机构了。终身制,临死前亲手指认接替者,被整个联盟保护,身份对外保密寻常是不待在联盟总部的,他们有各自的职业各自的生活,也许是路边小餐馆的一个厨子,也许是某个风景怡人之地的一个花匠,也许舒舒适适养老,也许勤勤恳恳工作,五年一度集结,开始按照规则审核席位候选中的所有组织。 他们是真正独立的,哪怕与某些组织有纠葛也不会胜过整个联盟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因为他们自己或者祖辈,都曾为这个联盟有过牺牲,任何事物只要投入得太多,就不会甘愿它被毁掉,那些组织可以选择去收买一个人,可是不能收买整个长老团。利益能驱使人,但永远都是情感更能牵系人。所以要说走长老团的路子,确实有些不可能。 “不过,如果评议会真达成了协议分配利益,倒真拦不住。”天使组织的首领皱着眉,若有所思道,“上一任各席在改选开始时,只要不出大篓子就都是候选,不过它们的审核就是连任的规则了,相较于其余候选来说确实要艰难不少。如果现在他们就有了协议,全力推动某一些席位获得连任,另一些得到补偿,新任的评议会倒真有可能会受到他们的继续掌控。” 他苦笑了下:“这下就不妙了。” “席位还没到手,这些就暂时不去考虑,况且我们想到的,其余人也会想到,若真是这样的猫腻——也不会叫他们轻易得逞就是了。”提出疑问的是希瑞尔,想开最快的也是他,“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们多想了,你看,暗营跟改选撞在一起,你是忙前者,还是忙后者?” 暗营虽然能在改选中占据一定比分,但两者撞在一起情况紧迫,长老团要审核,更多的就是看各组织的地位与发展。 尤利西斯一拍脑门,笑意收了收表情就有些糟糕:“果然想太多!在大部分人眼里,暗营代表迷岛的切得利益,评议会改选则是更长远的利益,如何选择侧重点是个难题,但我根本不用考虑取舍啊,我管那什么猫腻呢,我根本就不想趟迷岛的浑水!” 直至现在就没有比天使掌握迷岛资料更多的组织,甚至希瑞尔的研究所也不知道研究出多少东西了。他们走在全世界之前,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迷岛那就是个巨坑,看人栽下去过过瘾就罢了,他们要懂得明哲保身。 尤利西斯飞快下决定:“我马上着手准备审核材料,候选的资格要通过想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长达三个月的审核期要成功渡过还要看表现——我想只要天使组织适时表示出对迷岛的放弃,要入长老团的眼不是难事!人手有点不够……还是缺智者。”尤利叹了口气,又想起不久前的茉莉,“叫凯里给我些人,顺便也得查查新的冷翡息在哪举办,我得交换点东西……等等!” 他忽然想到一点,澄黄琥珀般的眼微微眯起,有种奇异的高深莫测:“在整个大环境都为迷岛疯狂的时候,该怎么表现才能叫别人相信天使是真的不想跟人争夺迷岛利益——而不是有阴谋?” 希瑞尔刚连通内部网络,把刚接收到的文件发到情报部门,顺便发布指令,叫人在分析的过程中顺便找下评议会忽然发布这二号通告的直接原因。闻言抬眸往后看了眼:“关于这点,没有什么比你这大老板亲自出演更有效的了。反正暗营在先改选在后,你看着掌握。” “我记得欧洲佣兵联盟的总领事告病已经久,一直是由副领事主持常务。”尤利西斯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众所皆知他比较倾白道……而且那是个英国人。” 希瑞尔面无表情。 尤利微微一笑。他站着希瑞尔坐着,姿势的高低落差叫他有股莫名的优越感。 最后希瑞尔妥协:“你怎么知道我跟道格拉斯有交情?” “猜的。”尤利西斯笑眯眯。 每个人都有能为之不顾一切的东西。正如他拼尽一切想要站到灰道的顶层,而对于他的这位挚友来说,为了某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真相,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事物。 “我帮你去探探风声。”希瑞尔低低叹了口气,“不过别报多少希望,那是个脾气古怪的硬骨头。” * 再脾气古怪的硬骨头,在某天例行晚归看到老妻没在门口摆出副□□脸,相反,家里灯火温馨时不时传出笑声……就知道讨债鬼到了。 僵着脸摔门进屋,进到客厅果然见着某个人,心情登时不爽起来。 “你怎么会在……”还没等他气势汹汹问出完整一句话,就见着老妻的脸板起——刚还笑得一脸褶子呢,换表情换得比谁都快——抬头就朝他吼道:“还傻站这干什么!快去换衣服洗手,不想吃夜宵以后就都不用吃了!” 在外威风霸气的一洲佣兵联盟执掌者迅速缩起脖子,以老年人所难想象的敏捷身姿往楼上窜去。希瑞尔微微一挑眉,一边称赞老夫人的手艺把她注意力拉回来,一边往蛋糕上又抹了层自制的覆盆子果酱。 匆忙换了衣服解决好个人卫生坐到客厅沙发上的道格拉斯,依然恶狠狠瞪着他,但马上他的眼神就可怜起来……手上只有一小杯红酒跟一小块派,还是蔬菜馅的!盯着那兔崽子面前热气腾腾的芝士蛋糕香草奶昔馅料丰富的玉米饼,简直是折磨好么! 可是他也知道年纪越大,妻子越不喜欢他吃太甜太多rou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晚上。只是他就是酸溜溜的,这没良心的小子,凭什么受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