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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便连忙前往沈记去找沈守义。 得知消息,沈守义二话不说就和沈林氏一同前往县衙,此时已经升堂,他们两人虽然着急,却也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焦急,看着后续发展。 “王大富,你状告沈碧沁以弓箭故意伤人,导致七人重伤,可对?” 看完状纸,知县看着王大富神色肃然的问道。 “是。” 看着知县面色冷峻的样子,王大富心中就是一阵没底。 本来跟着官差去沈家村拿人之前他就派了收下去打点知县,可谁知知县居然不收,还说一定会秉公处理。 王大富是什么人,自然不会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心中已经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知县不肯收他的银子,很有可能是因为沈碧沁! 难不成这个庄户丫头当真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但随即王大富又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想法,昨日他也去看过了,不过就是个小有家财的庄户罢了,如何能有什么出众的背景,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虽然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那股危机感和不安却总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好,你的事情本官已经基本知道了。” 知县放下状纸,对着王大富微微颔首,然后看向沈碧沁温声道,”沈姑娘,对此你可有话说。” “回知县大人,此事纯属诬告,民女根本就未曾伤人!” 沈碧沁神色淡然的看着王大富说道,“王大富,你口口声声说我伤了你们,请问你可有物证,亦或是人证?” 闻言,王大富微微一愣,那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刻意让人去望风确保事情隐秘进行,谁知道结果居然会是这样的,自然是没有任何人证的。 “我们有物证,大人,这些箭矢就是她当日射击我们的时候留下来的。” 一旁的吴癞子拿着用布包裹着的七支箭矢递给了一旁的衙役,“七支,一支不少,全在里面。” “大人,不知民女可否观看一下这箭矢。”沈碧沁对着知县说道。 “可以。”知县看过箭矢之后,便让人将箭矢拿给沈碧沁。 “此箭镞乃普通的三棱铁质箭镞,其上铸有‘大力’字样,此箭该是出自古县镇的大力铁匠铺。” 看完之后,沈碧沁将箭矢还给衙役神色自若的说道,“附近村子的村民但凡需要都会去那里购买,你又如何能够确定这箭矢就是我的?” “不错,这上面的确有‘大力’二字。”知县看了之后也跟着点点头。 “这,那万一这字是她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刻上去的呢。”一旁吴癞子据理力争道。 “不会的。” 知县摇了摇头道,“此字样铸于箭镞之上,乃是箭镞浇注之时自然形成的,旁人刻出来的效果这是完全不同的。” “这…那,大人,只要查验一下这箭矢的购买记录,然后从数量上排除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王大富想了想之后说道,“既然购买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那想要查出这箭矢的去向应该不难。” 闻言,沈碧沁心下不由一沉,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箭矢没有要回并非她的失误,其实昨日她就有想要将箭矢带走,只是她动了恻隐之心。 身体被利刃穿透之时,在没有完善的救治条件下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将其拔除的,因为在短时间内,还留在体内的利刃能够起到一定的止血作用。 所以,那时她若是强行要回箭矢,那些受伤的人很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她原本是想着,这些人受了这么大的教训应该会知难而退从此消停,只是她没想到这王大富居然贼心不死,还倒打一耙将她告上了官府。 虽然即便她承认了伤人的事情,只要证明是王大富有错在先,她也能够安然脱身,可现在有一点却极为致命,一旦她用弓箭伤人的事情曝光,她日后的名声定然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而这一点儿,才是沈碧沁最不想看到的。 对于古人来说,名声是非常重要的,这一世她只想要安稳的生活,不想要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此事不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 “糟了!” 旁听的张师傅在听这话之后内心也是一惊,他也十分明白这件事情被证实的后果,想了想之后便悄悄隐匿身形,从围观人群中退了出去。 “这么,死丫头,无话可说了吧,大人,我觉得你你还是照着我家大哥的说法,去大力铁匠铺查一查吧。”吴癞子一脸得意的说道。 “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查,那便查就是。” 虽然心中焦躁,但沈碧沁面上却是丝毫不显,那淡定的模样让王大富和吴癞子两人心下都不由一阵打鼓,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既然如此,马捕头,你立刻带人去大力铁匠铺将沈河带过来。”知县看了沈碧沁一眼,见她对自己点头,这才对马捕头吩咐道。 “记得,还有账册。”王大富冷冷看了沈碧沁一眼之后对着马捕头提醒道。 “恩,张彻记得一并带来。”闻言,知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王大富,今日若不能好好教训你,我这个知县就白当了! 得了命令,马捕头立刻带着人马出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之前,有一匹无人骑乘的枣红骏马早已先他们一步到达了古县镇! 这马自然就是烈焰。 烈焰为汗血宝马,短途内的爆发力每分钟可跑千米以上,十里路程,烈焰只用了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而此时,马捕头等人方才领了命令正要出发。 “烈焰?” 见烈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没有任何的人跟着,沈河满心的疑惑,直到烈焰从身侧兜里叼出一封信来,他才意识到可能有事情发生。 “爹,外面出啥事儿了?”沈枝儿和一个年轻秀气的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烈焰不知为啥送了信过来。” 沈河拿了信连忙走到沈枝儿身旁说道,“枝儿啊,俺不识字儿,你给看看这里面写了啥?” “这,我识字也不多,以诚你给看看。”沈枝儿说着将信件拿给了身旁的青年。 这青年正是沈枝儿的夫家,姓陈名以诚,字天佑,是个童生。 “好。” 陈以诚接过信件,一看内容,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将信直接扔进火炉之中后便紧张的对沈河说道,“岳父,快将家里的所有账册都拿出来,统统烧了!” 不错,这封信就是张师傅让烈焰带来给沈河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师傅想到的就是销毁账册,只是这个敏感时期他若亲自出城目标太过明显,而且时间也根本来不及,所以他就想到了烈焰。 烈焰很聪明他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