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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后,赵麒忽然想起来刘长卿说是要去吃醉仙居的烤鸡,便叫马车停在醉仙居门外,唤了小二送来了一盘烤鸡和一壶桂花酿。 刘长卿一见烤鸡果然是喜不自禁,还未擦手就拿着一块鸡腿吃了起来。 赵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叫车夫继续赶车去了。等到二人回府,一盘烤鸡已经被刘长卿吃得丝毫不剩。原本还打算回去吃着烤鸡,喝点桂花酿,好生惬意,谁知刘长卿这家伙胃口这么大,一点儿也没给他留。 “哎?非鹿,等我啊!”刘长卿刚下了马车,就见赵麒端着一壶桂花酿走远了,也顾不上手上还有仅剩的半片鸡块,随手往地上一丢,就追了过去。 “非鹿!”刘长卿终于追了上来,当然其中也不乏是赵麒自己放慢了脚步。只见刘长卿讨好似的伸手扯住赵麒衣袖,道,“非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却见赵麒身子一僵,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袖子,果然见到那只油乎乎的手正扯着自己的衣服。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袖上登时蹭上了一片油渍,赵麒好一会儿才将袖子抽了出来,道,“滚去洗手。” “嗯,这就去!” 见刘长卿转身去寻水洗手,赵麒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正打算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亭子里坐会儿,喝点桂花酿……却见刘长卿先是舔了舔手指,然后才在井边的桶里舀了水洗了洗手。 “……” 等到刘长卿洗完手,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咦,非鹿呢?” 一直在旁边修剪花枝的家仆答道,“老爷素来爱干净,应该是去换衣裳了。”说完还瞧了瞧刘长卿的手,又道,“嘴馋叫老爷再去买一些就好……” 刘长卿一笑,小声说道,“你不明白,你们老爷他口是心非惯了,就喜欢我这样的。” 这时候,听有人来通传,“刘大人,老爷叫您去亭子里品酒。” “嗯,就来。”刘长卿连忙应下,朝那修剪花枝的家仆说道,“我去哄哄你们家老爷,得空再聊。” 那家仆挥挥手,笑道,“去吧。” ———————————— 书房。 “大人,属下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麒瞧了他一眼,合上手中闲书,淡淡说道,“有事就说吧。” 刘长卿也道,“子尧,你说吧。” 卢子尧要说的这事儿还真的不好告诉刘长卿,不由得朝着赵麒使眼色,暗示他先将刘长卿遣出去。 得到卢子尧暗示,赵麒挑了挑眉,便朝刘长卿说道,“行了,长卿我这儿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倒不是赵麒忌讳,只是现在事关刘长卿生死,不可大意,也免得让他心急。 刘长卿却不乐意,听见赵麒的话还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登时就红了眼眶,委屈地望着他,“非鹿,不论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赵麒轻轻一笑,朝他招手,“过来。” 他果然是乖乖地走过去了,站定在赵麒面前。赵麒伸手握住他的,柔声道,“说点儿私事罢了,若是有什么大事我再告诉你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赵麒其实甚少这么哄他,刘长卿脸红了又红,“嗯”了一声,又望向卢子尧,道,“子尧,这是我的人,你可不许打什么主意!叫我知道了定要你好看!” 卢子尧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着以前那会子的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 “非鹿,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一步一回首,依依不舍地出了去。 门缓缓被合上,卢子尧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刘长卿做了一个嘴型,“在偷听。” 赵麒也是无奈,笑道,“行了,说吧。” 卢子尧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茶壶,打开了盖子手指沾上一些茶水,在桌上写下几字。 【夫人未死】 他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指王曼曼!可是当日王曼曼遇刺,尸首下葬,全部都是王家人全权办理的。那王老爷老来失女,悲痛欲绝,这些可都不是假的! 卢子尧心知赵麒疑虑,又在桌上写下【巫蛊】二字。 一直以来被忽略的事情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当年他也是看着韩亮的尸首被人葬进了皇陵,恐怕可是因为手下的当春利用巫蛊设计假死。王曼曼本就精通此术,利用这假死之术,金蝉脱壳也未可知! 该说的都说完了,为了不让门外刘长卿起疑,卢子尧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大人,仍是不肯接受属下……吗?” 他忽然转了话锋,赵麒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子尧,此事容我先想想……” “不行!”刘长卿果然是坐不住,一听两人疑似“珠胎暗结”,忙不迭就踢开了门,冲进去与两人对质。 此时,桌上的茶渍已经消失殆尽,全然看不出痕迹。况且刘长卿满脑子都是卢子尧和赵麒的事,哪里注意到这些。 “长卿,你怎么来了?”卢子尧故作惊讶。 刘长卿冷道,“怎么,我坏了你的好事儿吗?” “哎,这话怎么说的?”卢子尧一愣,又道,“我这是为了你和大人着想啊!长卿,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哪里误会了!我分明听见你问非鹿,让他接受了你!” 卢子尧演戏倒是像极了那回事,看起来是分外无辜,道,“长卿,我可是冤枉啊!我是叫大人接受了我的提议……”说完连忙闭了嘴,又是一副差点说漏的模样。 刘长卿一想,刚才好像的确是漏听了什么,狐疑问道,“什么提议?” “这……”卢子尧求救似的望向赵麒,却见赵麒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自圆其说。 “是这样的,长卿,大人的意思是在丞相府摆酒席,把所有宴客都请过来。我是觉得不如在醉仙居也摆一处酒宴,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必进丞相府了,以免人多手杂,出了什么乱子。”卢子尧索性说道。 “什么酒宴?”刘长卿又问。 卢子尧惊讶问道,“难道大人还没与你说吗?大人把聘礼全都备好了……” 这话说的,再听不懂也是蠢了。刘长卿连忙望向了赵麒,“非鹿……” 赵麒可没料到卢子尧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他的确是有在筹备此事,不过最近忙于当春一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子尧,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非鹿说。” 卢子尧连忙道,“你们说!”说完转身便走出了门外,顺便关上房门。 刘长卿见这儿已经没人,无所顾忌地坐到赵麒旁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问,“非鹿,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麒道,“他逗你的,我还没考虑好是否娶你。”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我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