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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送给云风以后的正妻的,奈何这小子不争气,整日鬼混,不如送给你更好些。” 听得这话,任婉心里“咯噔”一下,端芸和青绢更是面面相觑,但无法,任婉只得道:“多谢二夫人抬爱。” 二夫人似是用力过度,身子又软绵绵起来,映画忙上前扶了二夫人回到榻上。二夫人以手扶额,道:“今日实在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请你过来叙叙。” 任婉听得此话,与端芸和青绢辞了谢,出得门来。刚出菱香院院门口,任婉就将手抬起来看了看,这镯子是贵妃镯的样式,任婉用力往外褪也没能将镯子褪下来,只得作罢。 回到房中,任婉忙让丫鬟退下,只唤了袖烟准备了精油。任婉细细将油抹在手腕上,一狠心,让袖烟使劲帮忙拉扯了半天,这才将镯子拿了下来,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 任婉拿手帕细细将镯子抱了起来,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仔细藏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对袖烟道:“多谢。” 翌日早晨去向大夫人请安的时候,任婉格外留意了下大夫人的反应。但自上次顾云涯来见过大夫人之后,大夫人也就不再怎么刁难任婉,反倒是有意无意会让墨染教她一些当家的东西。 大夫人难得地赐了茶,任婉坐在下首,细细品着,道:“这茶可是吴语流光?” 墨染在一旁接道:“大少夫人好有眼力见。的确是吴语流光,这是大夫人平时最爱喝的茶。” 任婉点点头,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大夫人的目光扫过来,有意无意地落在任婉的手腕上,任婉却浑然不觉,仍是一副陶醉的样子,又与大夫人说了半会子话,这才告退。? ☆、第七章 ? 二夫人之事过去大半月,大夫人没有提起过这事,二夫人也再没有派人过来请过,只偶尔得了什么珍稀物件会派映画送了过来,任婉这才渐渐放了下心来。 这日晚间,任婉欲早些休息,便唤了端芸过来伺候洗漱。端芸出去接水的空当,却见令仪哭着跑了进来:“姑娘,二公子把袖烟jiejie给扣下了,非要说jiejie拿了他院里的东西。” 任婉叱道:“好好说话,怎么回事?” 令仪这才擦了眼泪,语无伦次地道:“晚饭后,我让袖烟jiejie陪我去后院玩,结果刚出院门,远远看到有个丫鬟在二公子院外的墙根哭,我和袖烟jiejie就去问了几句,结果没说几句,那丫鬟就叫起来说我们拿了她的东西,二公子院里的小厮就把袖烟jiejie给扣下来了。” 任婉一怒,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出了门,令仪也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刚接完水回来的端芸。 任婉见令仪也跟进来,只吩咐道:“令仪,你先回去。若是其他人问起,你就说不知我去了哪里就好。”令仪听话折返回去,见端芸问,只道:“姑娘出门得急,我没跟上。” 这头任婉风风火火地冲进罗浮院,顾云风却正与侍妾纠缠在一起,满脸坏笑道:“嫂嫂这半夜冲到弟弟房间来,怕是不大合适吧。” 任婉平复了心情,对着搅在顾云风怀里的侍妾道:“你,出去。” 侍妾看了一眼任婉,满脸的不屑,也不动作,又转头看了顾云风一眼,见他示意,这才满脸不情愿地离开。 顾云风正色道:“嫂嫂夜闯罗浮院,不知有何贵干?” 任婉问道:“你院里的人扣了我的贴身丫鬟,自是来找你要人。” 顾云风一笑:“原来只是个丫鬟,怎么值得嫂嫂这么大惊小怪的?” 任婉却是怒了:“我跟二弟可不一样,二弟可是取人性命不眨眼,但我却是极宝贵我的丫鬟的。” “是么?”顾云风笑,“嫂嫂坐啊。” 任婉站着也是尴尬,干脆在一旁的椅上落了座,道:“放人。” 顾云风戏谑一笑:“嫂嫂这话可是说得奇怪,我手下的人必然不会随意扣人,若是当真扣了嫂嫂的丫鬟,那也定是事出有因。” 任婉道:“那好,你带上来审啊,我倒是要看看二弟你要怎么偏私。” 顾云风笑:“是么?那好,我叫人提上来审就是,嫂嫂先坐。”说罢唤了人去提人。 任婉在这边等着,不欲与顾云风说话,却是越坐越困,本想站起身来清醒清醒,却不料刚一站起来,身子却又疲软地倒了下去。 顾云风一笑,走上前去仔细唤了两声“嫂嫂?”见没有应答,这才放了心。立时就有人将房门关上,顾云风将任婉抱起放至床上,轻轻拖了任婉的鞋子,又仔细挨个取了任婉发上的发饰,这才将任婉外裳都脱掉,再将任婉放到里边一侧,这才自己脱了衣服也躺在了外侧。 这边到半夜仍不见任婉回来,端芸着了慌,连夜跑去回禀大夫人。大夫人一惊之下,叫人拿了令仪过来问,令仪仍是不肯说实话。大夫人被扰了觉,正在气头上,立时就招呼人用了刑,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最终令仪只得老实招道:“姑娘在二公子院子里。” 大夫人一惊之下,直接带人夜闯了罗浮院,破门而入,见到的却是顾云风一脸不耐地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身后正是衣衫不整的任婉。大夫人怒极,吩咐道:“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捆起来,带到宗祠。”说罢拂袖而去。 知道事态严重,随行的小厮也不敢耽误,连忙下去拿了麻绳上来。却没有人注意到顾云风手中轻轻一动作,捏碎了一粒药丸,气味蔓延空中,任婉缓缓醒转,见眼前阵势已是明白了几分,也就没有声张,任由小厮把双手反剪。 小厮把捆成粽子的顾云风和任婉从后院押到正院,一番折腾下来已是闹得阖府皆知。到得宗祠,大夫人已然坐在上首。任婉只穿了一件中衣,身形若隐若现。大夫人见此,更是怒不可遏,叱道:“跪下。” 任婉知辩无可辩,也就没有说话,顺从跪下,只字不言。顾云风却仍是一副浪荡子全然不屑一顾的模样。 大夫人正要审问,就听仆役通传:“二夫人到。”大夫人本就在气头上,见二夫人进来更是直接叱道:“你不是还在病中吗?这会子倒有力气起来了?” 二夫人知大夫人成心刁难,只道:“出了这等大事,就是快不行了也得起来,更何况只是病着?” 大夫人道:“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做的好事?你还有脸来?”下首的仆役全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虽然大夫人和二夫人不和已是众所周知,但明面上说话这么难听却是头一次。 正僵持间,却听通传道:“侯爷到。”安靖侯一身家常服装,脸上还带着惺忪的味道,想来是被吵醒了赶过来的。安靖侯叱道:“吵什么吵?一大家子,要吵到外人面前去才知羞耻了?” 这才转头对下面吩咐:“本月阖府月俸翻倍,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