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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去的感觉,像被皮肤吸附住了,手感出奇的好。 卢君恩为自己魔症的感觉惊住,恍神间,被卢君见挣开,一个耳光响亮地甩了过来。 这是卢君见第二次打他了。 但是,一手打人,一手提著裤子,不免春光暴露的哥哥,即使再生气,此时在卢君恩面前,何止短了气势。卢君恩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哥哥的下面,原来是粉红色的,可惜大小差了点。” 卢君见气得七窍生烟,脸一下白了一下红,变化得厉害。 八十六,离去意萌生 卢君恩上前,相帮卢君见收拾衣服,被狠狠拍开。 见大哥要走,卢君恩出口阻止:“大哥且慢,弟弟不过是想验证下哥哥的胎记。若不用此极端手段,哥哥又怎麽会同意?哥哥不想听个分明吗?” 卢君见果然站住了脚步。 卢君恩很少用这样和缓的语气与他说话,卢君见一阵狐疑。但是他心头的惊慌掩盖了适才的羞怒,卢君恩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胎记……这样隐秘的部位,连他自己都没看到过。因为在身後,只听牛大念叨过,因为牛大特别喜欢亲吻那朵“蝴蝶”…… 卢君恩见卢君见的耳朵尖都发红了,没有催促,只是拿了两个茶杯,倒上了温水。 卢君见慢慢转过身。 “和何家有关?”卢君见问。 卢君恩抬头:“和何家有关。” 卢君见盯著卢君恩。 卢君恩抬头看他。 “说吧。”卢君见走到桌边,他已经平复了气息,握著杯子的手没有颤抖。 “何家说,我们家走失一位大小姐,身上有一枚蝶形胎记。” 卢君见眉头微跳:“这就是你刚才……莫名其妙的理由?” 卢君恩勾起唇角,眼中光芒闪过,他选择了不激怒卢君见的方法:“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何家老太做过稳婆,来过我们家接生,接的就是这位有胎记的主儿。我虽然不信,但是眼见为实。” “我是你大哥!”卢君见咬牙。 “我现在确定了。”卢君恩唇角含笑。 卢君见想起眉黛说的命案,他指尖敲了敲桌子,疑惑地问:“何家的两条人命?” 卢君恩点头:“我猜是爹爹的手笔。” “为什麽?”卢君见喃喃。 “死去的何进程曾来过我们家,他对爹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卢君恩盯著卢君见,“大哥可以告诉我,牢狱里那个人和大哥是什麽关系吗?” 卢君见一震,面上有丝苦涩。 卢君恩等著他回答。 卢君见恨道:“你的手段,难道没有查清吗?还是想我亲口承认。” “我想大哥亲口告诉我。”卢君恩定定道。 卢君见揉了揉额角:“他是我养父。” “……” 卢君见抬头,见卢君恩面上有杀气,不由诧异。事到如今,他但觉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不由心灰意懒,原先笼罩在心头的恐惧、慌乱和得失都忽然淡去。 此时此刻,七号应该得手了吧?卢家剩下的麻烦,金钱可以摆平。 他卢君见的麻烦,已经多如乱麻,解也解不开了。不如斩去,不若归去,去意萌生,连卢君见都刹那惊住了。 许久,是卢君恩出了声:“他如此对你,该死。” 卢君见抬眸:“他已经在监牢里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他生不如死。”卢君恩一字字道。 “你不是恨我吗?”卢君见苦笑,“恨我夺走本该属於你的一切。” 卢君恩专注的眸中疏忽闪过丝茫然。 “如果不是卢临叫我过来,你准备怎麽办?”卢君见问。 “不知道。”卢君恩在这个晚上,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弟弟了。但是卢君见却不想再招惹麻烦。 “那两个人……”卢君见咳了声,“不能交官,放他们走吧。送得越远越好。牵扯前情,对卢家百害而无一利。” “不杀吗?”卢君恩皱眉,“无论何氏夫妻是不是因卢家而死,活下来的都不该留。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不要再图惹杀孽了。”卢君行轻声道,“你能坐下和我商商量量,我已经很欣慰。” 这回,卢君恩闹了个大红脸。 卢君行站起来,就要走。 “那个……牛大呢?”卢君恩忍不住问。总能杀一个吧。 卢君行没有回首,他道:“我已经请朋友去救他了,他於我终究有恩。” “恩?什麽恩?!”身後的人,继续暴走了。 卢君行微微笑了,衣袍在夜色里翻飞,走得飞快。是啊,终究有恩,管他养育之恩,教化之恩,还是……鱼水之恩…… 他说他是我的爹爹…… 我便认了他这个爹爹…… 此前在心中疯魔般纠结不去的心障,一念之间,心气平和,便都消融无踪。 卢君行封闭已久的心仿佛打开了心门,风源源不断地卷入,每个毛孔都舒泰了,自由了,毫无挂虑了。 在卢弼时的牌位前跪下,上了三炷香,磕过三个头。 卢君行在默念:“爹爹,你教我的,儿子都会记住。只是,儿子也想纵容放下自己,不为万般束缚困住脚步。爹爹你不在了,这里没有儿子的挂念,儿子便就此辞行。这里也是儿子的家,儿子会记得回来。” “这个家,儿子相信,二弟能看得住。” “爹爹,请你原谅儿子的不孝。” 卢君行一步步退出了灵幡飘荡的祠堂。 他这个离开的念头起得忽然,却下得坚定。站在夜风里回首,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什麽需要他带走,挥挥手,都可以抛却了。 他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份温暖的怀抱,时时会等著他。 牛大被关进监牢,卢君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听审的时候,牛大跪在下面,卢君行坐在侧座。卢君行知道牛大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但是没有回头。 此时此刻,他却想立刻见到他,触摸到他,听到他的说话。 原来,撤去心中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