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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雨中,任大雨落在身上。 瞑帝君嘴下的血渍已被擦干,她眉目疏朗,在昏暗的天色中露出白皙的侧颜。“抱歉。。。若不是我。。。”季云鹤喃喃道,“他日若有机会,我。。。”真有机会,他能手刃苍羽吗?他问自己,没有答案,他问苍天,只有一蓬暴雨无声地落在身上,天地无言,人,也无言。 突然,女子的声音响起,“若有机会,你如何?” 季云鹤瞪圆双目,只见原本已无气息的瞑帝君侧望过来,眉眼冷清一如往常,她慢慢起身,却在中途顿了几息,“季公子,可否扶我一下?” 季云鹤这才回神,连忙扶住女子,“你!你这是!。。。”大抵医者不自医,瞑帝君掌管生死,竟连自己也可死而复生吗?女子回望,扯出一抹笑,“是如何?惊讶了吗?” 她又动了动手脚,还是无法活动自如,“季公子,看来此后路程,要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感觉快完结了,如果我没有一直开脑洞的话。。。 第62章 花海麓灵 “为什么你。。。”季云鹤背着瞑帝君向东御剑而行,他满腹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复活之事不必再纠结,我相信你有许多更为重要的问题要问,”瞑帝君语速如常,仿佛方才重伤不支的人不是她。 季云鹤捋了捋混乱的脑识,开口道,“苍羽是何时与你联手?” “那只狐崽子来找我,以擒下昭帝君为条件,换取他族人的转世之机,我们定好计划,我便来寻你了。” 那应是在苍羽与他们分手之后,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瞑帝君。 “帝君,传闻你与墟帝君联合逆反。。。。” “联合?”瞑帝君沉思半晌,“无垢是这么对你们说的吗?” ‘无垢’。。。记得沈辰逸说过,是墟帝君的名字。 “我与无垢也算有几分交情,他以帮我寻人为条件,要我助他复活大妖。” 寻人?季云鹤心思急转,瞬间已明白几分。瞑帝君在找一名名唤“明渊”的男子,连瞑帝君都找不到的人,到底是。。。。 “我与无垢只是条件交换,联合之事无从说起,更不用说逆反。” “那为何。。。你怕天帝到来?” 瞑帝君沉默了,季云鹤侧了侧头,只觉扶在肩上的手白皙而冰冷,和瞑帝君的声线一般,没有任何温度。“天帝他。。。想杀我已很久了。” “?!!!”季云鹤惊道,“为何?!” “若不想死,便不要问。” 季云鹤苦笑道,“帝君,如今我被天帝和墟帝君追杀,索性也是一死,你何不告诉我?” 瞑帝君沉思半晌,终于道,“也罢,既然你自求死路,我也不拦你。” “往东,在极东之地的禁地之中,我将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此后瞑帝君不再言语,两人在沉默中赶路,一路从草原到高山,再穿越河流,南瞑之大,远远超出了季云鹤的认知,又思及这几日见闻,原来这一方土地,其实并不受天帝管辖?这会是他欲置瞑帝君于死地的原因吗?“帝君,竹溪姑娘她。。。” 瞑帝君道,“她死了。” “怎。。。怎会?!!!” “复生之法会牺牲一个灵体。”即使在讨论另一个自己的生死之时,瞑帝君的语气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不带任何感情。季云鹤不敢问是否是竹溪自愿,只有沉默。 再两日,他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侧头想问,被瞑帝君制止,“不要回头!走。。。继续走。”瞑帝君少见的声色俱厉,喝令季云鹤。不明其意,但在余光之中却见搭在肩头的手有些异样,这原本该是一双洁白如玉,便说柔荑也不为过的手,如今长满了褐色的斑点。季云鹤瞳孔猛地一缩,平日斩妖除魔,对这种斑点他并不陌生。 这是。。。。尸斑。 这时他才发现被自己一直忽略之处,瞑帝君重伤之时,即使再弱也有呼吸,但如今她语速如常,竟无半点鼻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极东之地的禁地之中,我将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禁地之中,到底有什么? 疑问不止,季云鹤加快速度,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赶到了极东之地,是一片广袤的密林,跟着瞑帝君的指引,他们很快到达了禁地的入口。两块断壁悚然而立,中间留出仅容一人通行的狭道,透过狭道,内中黑漆漆一片无法视物,“这就是禁地。”季云鹤道,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话音未落,右上空中一人跳脱袭来,季云鹤神色不乱,举手画出抵御阵法,同时人往后撤,两厢交击,阵法不堪重负,应声而碎,此时的季云鹤已退在三丈之外。定睛看去,他大吃一惊,“沈辰逸!!” 瞑帝君道,“非是昭帝君,是无垢。” 无垢?“是墟帝君?!”这一次的惊吓并不比方才小,“为何墟帝君会在此?!” 墟帝君仿佛对他们的反应无知无觉,一击不成,他又转换角度再次攻上,季云鹤一边闪躲一边道,“他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瞑帝君道,“听我命令。巽风、兑、离。。。。” 季云鹤依瞑帝君指令而行,待第三次回到乾位时,听得她一声低喝,“撤!!”阵法一成,墟帝君顿时僵直,维持着手持剑将要劈下的姿势,再无半分动静。 “是傀儡术。”瞑帝君道,“无相劫败后,墟帝君被天帝追杀,是我将他救到南瞑,后来,他将魂魄排出身体,离开此地,临走时拜托我看护他的身体。反正也是闲着,我便让他做了这禁地的守门人,谁叫他要顶着一张与明渊一样的脸。” “。。。”如果让墟帝君知道他身体被这么玩,肯定要哭死。只不过,若他的魂魄不在此处,又去了何方? “进去吧,一时半会他还动不了。”季云鹤依言而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瞑帝君身上传来的味道更重了,他甚至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已经腐烂的脸庞。 小心进入狭道,一片黑暗无法视物,季云鹤只觉脚下松软,手碰触到坚硬的岩壁石块,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芬芳。没错,就好像置身于姹紫嫣红的花丛之中的那种芬芳,跟随着风的脚步扑面而来。 再往前,脚底蹿起一股酥麻,仿佛电流穿过全身,直冲头顶,但这股电流并无危险,季云鹤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颈后传来瞑帝君的一声叹息,她道,“果然。。。” “果然?”季云鹤反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颈侧一片冰凉,原来瞑帝君将脸贴上了季云鹤颈侧,他瞬间僵硬,且不说现在瞑帝君的异状,单这动作是否也太亲密了些? 季云鹤僵硬地侧了侧头,避开对方,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