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没有如果

    两人的体温透过紧贴的身体蔓延到对方身上，沈钰能够清晰地到男人身前的反应，在她下意识地挣扎扭动下，成朗的硬挺隔着布料嵌入她臀瓣之间。

    沈钰僵着身子陷入两难，如果一场强硬的性事是他给予的惩罚，她愿意接受。可在这之后两人会怎样，沈钰的心口发闷鼻尖酸涩，将升温的双眼掩在双臂间，伏在案上求饶般叫着他的名字：“阿朗…”

    她感到成朗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默了一会儿，背后的体温也离开了她。桎梏消失了，沈钰却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顿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他的手落在她头顶。

    “逗你的，小可怜。”成朗挠挠她的发旋：“自己出去待会儿，面我来煮。”

    沈钰犹豫着撑起身子，取过被丢在一边的裤子弯腰穿好，才鼓起勇气看向身后的成朗。

    成朗正打开橱柜翻找着，留给她一张沉静的侧脸：“上次买的挂面好像放这儿了吧，怎么没有…”

    似乎危机已轻易被解除，沈钰一颗心却久久悬着，站在厨房踌躇着没有离开:“我不是不愿意...只是。”

    “嗯，去客厅等吧，很快就好。”成朗若无其事地把话题揭过，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模糊了尾音。忽然腰侧一沉，是沈钰从后面抱了上来，双手收紧锁在他身前。

    成朗端起接好水的锅，晃了晃腰身:“小钰，乖一点儿。”不忍心让她难过，她总是懂得怎么让他心软又无奈。时间是种可怕的东西，多年相处下来，面对她恰到好处的撒娇，不需她多说什么，他便习惯性地投降了。

    这天下午一如往常每个窝在家里的周末。简单的午饭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看了一场电影。

    沈钰心乱如麻，像在一架颠簸的马车上坐立难安，再精彩的剧情也只如窗口一晃而过的风景。成朗应当还未知晓自己与成霁的瓜葛，可自己的诸多异常多少也被他发觉。

    厨房发生的事情或许是他情绪的一次短暂失控，抑或是刻意的提醒。不论如何，他借此向沈钰传达了他的态度，他可以装聋作哑，只要她“回心转意”，从前的事情便可就此揭过。

    这是成朗给她的最好的选择，他不愿深究她做过什么，可以给她无条件的原谅。可这样的她哪里值得这样的机会，他越是这样一如既往地温柔对待，她便越羞愧难当。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与那未知的第三人做了什么？牵手、拥抱、接吻还是上床？无论如何，真相是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若他看到自己被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压在身下、被肆意羞辱却抵抗不住汹涌快意的模样，还会如此毫无芥蒂么。

    假如自己没有踏错那一步就好了，这所有的都不会发生。假如早些结束就好了，至少回忆还是美好的。

    沈钰整个下午都在不舍与逃避间摇摆不定。入睡前，沐浴后的两人偎在床上，成朗轻拍着沈钰的后背，沈钰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成朗，看出了他俊秀面容上淡淡的愁绪。

    沈钰鼻尖酸涩，探身关了台灯，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亲吻成朗的唇。